昨天太阳回家,我也回家。
今天太阳出门,我也离家。
我原以为手指裹上凤仙花,伴上矾和叶。留下指上独特的色不过是一种自由或者说是一种特立独行,一种无谓,一种信仰。
…开始学期生活,不断有同学询问并致以笑声。我开始刻意遮挡,刻意掩饰自己所谓染指甲的尴尬。神奇的是我有时甚至感受到宗教信仰者所收到不理解时的一丝窘迫和更多的坚定——巧的是我不信仰宗教。
我希望指甲可以快点长(这样染的指甲是彻底的)希望可以摆脱窘迫。
…不过我还是带着最初的无谓与特立独行。渐渐的生活不在在乎这点色彩了。那色彩不经意间也剩下浅浅一月牙大小了。
但我陪着太阳回到家后。我才好像明白过去的孩子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凤仙花和矾、叶的组合。
…我看到奶奶的指甲上仍然大半都是充满色彩。她只生长出短短一月牙大小——正如我所剩下色彩的大小。突然我感到了时间,感到了爱。
…我牵起奶奶的手:“奶,你怎么才长了这么点点长。你看我都长完的了。”
我要牵着奶奶的手。
我离开了家。但蜀道难,上青天又怎样。梁园虽好,可不是久恋之家。回首朝阳之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