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发散的注意力
2016年我在“得到”上订阅了八个专栏,还给Linda同学订阅了另外两个专栏。这些专栏作者中,我最喜欢和菜头、万维钢、王煜全和吴军四位。我在微信里关注了300+个公众号,绝大部分是个人公众号。每个月我会在微信上增加几个新朋友,与此同时会在朋友圈里选几个人,在设置里“Hide His/Her Moments”。
我跟Linda同学是完全不同的人,她最近在准备一个考试,提前搜集信息,买来市面上综合评价最高的复习资料,将复习计划分到每天几科、做几套真题、几套模拟题,8~9小时/天✖️50天。可怕的是,她居然能严格按照计划实施!
认识Linda同学后,我才相信确实有人能完美制定并执行计划,以至于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太正常。后来听罗永浩先生讲,他自己是注意力缺失症患者,赶紧去做了测试,失望地发现我不是......
我最近两年关注了很多优秀的人,其中有的仅是单方面关注,有的只在线上交流过,有的会在线下不定期约见。在这些人之中,我最喜欢的还是“有趣”的人。我总结了他们的共同点:爱好广泛、有旺盛的好奇心、想做一件事就全力做好。
喜欢探险故事的少年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一套丛书《哈尔罗杰历险记》,那时候在一个镇子上小学,唯一能免费看会儿书的地方是新华书店。自己没有零花钱,父母对看“跟学习没关系的书”深恶痛绝,只能在每学期期末考了班级第一名时收到一本“杂书”作为奖励,就这样一直到小学毕业才凑够8本。后来有一次在微信朋友圈吐槽这件事,有朋友网购了一套送给我,才发现整套书有14本......
男孩子们小时候都喜欢读探险家的故事,都喜欢《十万个为什么》。然后等他们长大,受家庭、学校环境的影响,通常会将所学的范围收窄。极少部分幸运的人找到自己热爱而且擅长的领域深钻下去,绝大多数人找到自己能做而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度过余生。
找到自己热爱的事?
通过一个人的职业不容易判断其天赋和喜好所在,通过一个人的业余爱好来判断倒是更容易一些。我在30岁前很少遇到有人靠做自己热爱的事养活自己,30岁后接触到大量的自由职业者和创业者,发现“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从2013年开始慢跑,然后跑马拉松、参加越野跑、铁人三项比赛,刚开始以为自己热爱耐力运动,后来发现讲“热爱”并不妥当。耐力运动是我释放压力的方式,加上我本身喜欢安静,相对“无聊”的耐力运动给了我独处思考和缓解焦虑的渠道。
小时候喜欢读冒险故事,就误以为自己喜欢探险。后来参加越野跑比赛,行进在山里,发现自己对山水、草木、鸟兽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自小对昆虫的厌恶倒是从未改变。
那我到底想做什么呢?说到喜欢,可以讲的东西就太多了,可是“热爱”未免太浓烈,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配得上这个形容词的事。
变成自己喜欢的人
自己热爱的事不容易发现,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倒是更容易想清楚。
过去这一年,读了很多好文章,关注了很多优秀的写作者,其中有一些是自己特别喜欢的。老朋友里面有一些慢慢疏远了,但是有一部分平时见面少了,精神世界却感觉更契合了。审视自己最喜欢的这些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真实而有趣。
Linda同学问过我:“你的人生是在追求什么?”我开玩笑说:“追求错位感。就是你看着我像逗逼,但在内心深处我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实际上,我追求的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成长性,当用过去的眼光看自己时,总能发现自己有新的变化。
博物学家与博识学者
19世纪50年代,两位博物学家达尔文和华莱士开创了进化论,而进化论直到1940年还几乎是生物学的惟一重要理论。那个时代的博物学家们开创了诸多自然科学分支。
而与之相对,从哲学的土壤中诞生出一批博识学者,如哲学家、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政治家休谟,哲学家、伦理学家和经济学家亚当·斯密,东方学家、语言学家、法学家和文学家威廉·琼斯...这些博识学者开创了现代社会科学。
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各学科深度不断增加,一名优秀学者用一生钻研一门学科的一个分支尚且力有未逮,更少有人可以被称为博物学家或博识学者了。
有趣的博识者
这个时代,想成为某领域的专家或学者难之又难,但是成为一个领域的“胜任者”反而变容易了。网络改变世界,信息的获取、知识的提炼、学习环境的建立都更容易,有心人可以轻松获取某领域专业人士的成长路径,给自己规划高效的自学方案。
我喜欢的那些真实而有趣的人们都是爱好广泛而有专长的人。他们对世界有旺盛的好奇心,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责任感,不但是多个领域的“胜任者”,还是跨领域的创新者,我称他们为博识者。
成为一名博识者正是我的追求。榜样在前,想追上他们,可能要花几十年的时间,不过这每天都变得更有趣的过程本就是追求的一部分,不紧不慢地前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