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萦绕在梦里,只身远游上塞北
仙泉性格中还有一个矛盾,就是一方面他怀念故园乡亲,一方面却又背离着家乡,且越走越远……
仙泉虽然现在身处京城,但是他的恋乡情结却与年龄俱增,不管是大学时期还是现在事业有成,家乡亲情永远是他笔下的主题。他留下了许许多多关于家乡的诗或散文。他忘不了养育他的故乡和亲人,《兄嫂情》、《母亲》、《新鞋》(是写给父亲的)也有写故乡的风景的《故乡》:
你是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
一只轻盈盈的红蜻蜓
你是风雨中父亲的蓑衣
田野上母亲的背影
你的渠水流着童年的欢笑
你的烟囱说着沉默的心事
你红肿的手在泥水里呻吟
你弯弯的扁担移走岁月
你青青的山岗埋葬哭声
你解开了腰间的草绳
点亮了那盏雪夜的灯
他在《故园情思》中写道:
年少时渴望远走他乡,浪迹天涯;等到尘埃落定,躁动的心渐渐安宁,故乡情结就越来越浓厚了。也许,人的生命历程就是如此,“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最珍贵的和最亲切的,竟然就在热闹之外,在那曾被自己忽略或逃离的地方。回故乡见到亲人故友,听到自己熟悉的乡音,回忆往事,把盏叙旧,不觉情意浓烈似酒,让人陶醉。进入中年以后,方能感受岁月的厚重和情感的分量……
他愿时时抛弃都市的喧嚣,去寻那一份赤诚,一片温暖的天空……”
我们不妨再看他写的另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喜欢流浪》中表达了他自己对种种流浪的理解、向往和憧憬。读了这篇文,读者大概就不难理解他在中年之后,竟然流浪到了边疆内蒙古。
“人们常说人的天性是喜欢流浪的,但社会生活又不允许人流浪,这是人生一大矛盾。真正浪迹天涯的人,一定是勇敢的人,富于冒险精神的人。 ”
“三毛的流浪故事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读者,这里面的心理奥秘不能不发人深省。其实,三毛不过是打破常规,寻求自由而已,她的生活不是按部就班地熬钟点,也不受纪律的约束,只要自己开心,怎么活都可以。
现代人被管得太死,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挪不了窝,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甚少,更不用说去体验奇异的流浪生活了。因此,喜欢流浪故事,借此满足未遂的流浪梦。‘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这种境界确实很浪漫。"
一颗永不安于现状躁动的心,一双永不停歇前行的脚步,一个永远追梦没有边缘的人……从江南一个寂寞的小山村到一个明星江城,然后到省城,再到京城,人生台阶的每一次提升,脚步的每一次的远行,都是通过不断考学来完成的。这一次他的远行,可能才是从真正意义上实现了他少年时就有的流浪的梦。当别人在极尽计谋手段在官场上经营时,他却始终像个孩子一样怀着遥不可及的梦想,正如他曾在母校松滋二中校庆上自豪地宣言:“我不是一个官员,我作文千篇,却不会做官场文章,我是一个知识分子,一个保持着自然天性的纯粹的人。”
好了,现在我们就跟着他的笔一起远游一下塞北吧。
内蒙古,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仙泉文)
多年来,我因为喜爱《草原之夜》、《敖包相会》等歌曲而对内蒙古大草原情有独钟。许多美好的想象伴随着优美动听的歌声在我头脑里展开,激起了我血液中浪漫的情愫。啊,蓝天、白云、绿草、羊群……一幅多么壮美的画卷。对于生长在南方、居住在京城的我来说,草原几乎就是人间仙境。
可是,尽管我走南闯北漫游过许多地方,却偏偏未曾亲临草原一睹芳容,就像神交已久的故人期待着晤面的机缘。2004年的金秋时节,我终于踏上了这一方神奇的土地,得以亲密接触“边塞”内蒙古。作为中组部、团中央赴内蒙古“博士服务团”的成员,我有机会在这里工作、生活一年时间。
此间恰逢电视连续剧《成吉思汗》在电视屏幕上热播,一股“成吉思汗热”使更多的人们将目光投向草原,历史文化的光环为“帝乡”增添了无穷的魅力。
物质生活日益富裕而心灵渴求营养的中国人似乎被成吉思汗的英雄气所感染,许多人开始重新认识历史,探询中华民族凝聚力的由来与真谛,并正在将一腔豪情化为创造今天幸福生活的热情。
我初来内蒙古就被这种精神氛围所包围,不但没有古人“出塞”的空间距离感,反而还多了一份心理上的亲近感。
……内蒙是一本内涵丰富的大书,让人不忍释卷。这里既有“昭君墓”、“成吉思汗陵”等让人凭吊历史人物的名胜古迹,又有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工业园区;既有辽阔无边的茫茫草原,又有华灯闪烁的现代都市;既有干旱的沙漠和裸露的山峦,又有葱郁的森林和美丽的“天鹅湖”;既有不断崛起的新城区,又有十分落后的国家级贫困旗(县)
……这就是真实的、多面的内蒙古,一个历史厚重、天高地阔、经济发展空间巨大的地方,也是一个奇迹与梦想并存的所在。我爱内蒙古,这里将是我的第二故乡!
仙泉成熟之后的远游与少年时流浪的境界完全不同,他流浪除了释放他奔放自由而率真的性情,更多了一些对地方历史文化风情甚至命运的深切关怀和欣赏,自从踏上那片陌生而神奇的土地,也许是纯朴的大自然唤醒了他压抑已久的天性,他的诗性重新复活。
他写了不少的塞北的诗篇,大都是五言或七言古诗,或发在朋友手机中或发表在网上。有一个朋友把他这时期的即兴之作给在论坛发了一个专栏。命名为仙泉的塞北诗:
昭君吟
汉家奇女子,
潇洒塞上行。
一人安天下,
千古传美名。
雨中谒成陵
圣迹何处寻?
烟雨笼成陵。
谁言君射雕,
草原亦昆仑。
了解他的朋友为他的诗和了一首:
笑赠老友仙泉
天寒大漠地,
踏雪吟豪情。
杜鹃泣不闻,
醉听马头琴。
我们从仙泉的诗文中可以看出他流浪的性情与故园情结是背反而统一的。他的心胸变得宽广,他的爱也是对人类历史的博爱。只有胸怀天下的人,才能从内心发出处处是故园的感叹。
解读《理性与情感》,生命苦旅之缩写
《理性与情感——一位新闻学博士的精神空间》作为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瞭望者之歌”记者文集丛书的一种,为读者提供了一份丰富的精神食粮,是一部“开卷有益”、雅俗共赏的书。与那些提倡放纵“情欲”和“贪欲”的畅销书相比,它所展示的“理性”与“情感”弥足珍贵。
正如作者在该书“后记”中所言,“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此书旨在寻求读者中的“知音”,与读者达成精神上的共鸣。因此,追求精神的交流使得该书有了独特的价值。
这是一本融学术与散文于一体、集新闻与文学于一身的书。上卷“学林漫步”包括有洋洋十万言的新闻专论《论新闻传播的全球文化策略》和功底深厚的“新闻散论”、“文学研究”,让读者领略理性的锋芒;下卷“文海冲浪”包括“赤子情怀”、“世象评说”、“书里书外”,向读者展示情感的魅力。
《论新闻传播的全球文化策略》,作为他的博士学位论文,充分体现了这位新闻人的学者风范。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超越国境和文化疆界的新闻传播,正逐渐被人们注入一种“全球意识”。仙泉正是基于对这一领域的宏观把握,尝试从“ 全球意识”和“文化策略”的角度,提出自己的“全球新闻”理念,从而告诉人们中国与世界之间的新闻传播,也就是说跨国与跨文化的新闻传播,到底会出现一种什么样的走势。如今随着我国对外开放力度的进一步加大,传媒面临的“外来压力”也日趋强化。
正是凭着思考的勇气和开放的治学态度,仙泉对这一新闻传播现象才有了如此敏锐而开阔的观察,更使他从中“找到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实际上就是全球意识。
由于作者具有学者与新闻工作者的双重身份,因此理论的深度与情感的厚度都能在书里体现。他横跨新闻和文学领域,特别是在新闻实践中注重发现理论的亮点,在学院派和实践派之间架起了一道沟通和交流的桥梁。
正是他拥有的理论研究者与实际操作者的“边缘身份”,使他的这本文集不仅包容了开阔的学识眼光,而且具有鲜活的社会生活质感。走进这位新闻学博士的精神空间,我们从中既可以探寻到与当下新闻传播研究有关的学术资讯,同时也会调动起自己的心智和体验,经历一次情理交融的阅读。
作为文学硕士与新闻学博士,作者在两个专业领域都有一定造诣。该书的理论文章逻辑严密,具有独到见解。尤其是其中关于电视新闻的文章,理论联系实际,对学院派人士和实践派人士都有启迪。
现在让我们翻开这本文集的下卷,走进仙泉的另一片精神空间,和他进行一次“文海冲浪”。收进这个专辑的文章,是仙泉十多年来创作的一些散文、随笔和杂感。
近二十年的写作生涯中,仙泉博士最钟爱的文体是散文、随笔。这类文章曾在各种报刊发表,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中国青年报》等,篇幅不长但耐人寻味。内容涉及到方方面面,举凡国事家事、亲情友情以及历史、自然、社会、饮食、男女,都被写入文章。读这类文章,仿佛把酒临风,与老友谈心,不觉为之所动。文如其人,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字里行间几乎能触摸到作者那颗真诚的心。
比如,具有散文风格的新闻评论《1997随想》曾在《人民日报》“报眼”位置刊登,显示了作者举重若轻的语言文字功底;而对社会心理现象进行文学描述的《当代人的心灵震颤》,则体现了作者洞察秋毫的观察思考能力和直指人心的直率个性;写于澳门回归期间的《澳门情思》,流露出文、史、哲融会贯通的神韵;《难忘兄嫂情》、《新鞋》、《故园情思》等一组关于亲情人情的文章,真实而隽永,感人肺腑。此外,一些具有杂文风格的言论,每每给人警醒,催人深思,闪耀出智慧的火花。
品读他的文学作品,我们和他一起感怀历史,缅怀乡土,游历天下,洞察社会,针贬时弊,无不感受到他那飞扬的理性和沉淀的情感。在生活现象纷繁流转的当下,执意坚守知识者写作立场的仙泉,通过自己的文学表达,无疑丰富了他的精神空间。
读一本书就是读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理性与情感》为读者打开了一扇心灵的窗户,为忙忙碌碌的人们拨动了精神的琴弦。掩卷沉思,读者会觉得除了衣食住行我们原来还可以关心更多的东西。
纵览仙泉人生,不禁要问:如果说环境决定命运,为什么同样环境中出生、成长的人没有成为仙泉?如果说人生主要靠拚搏与奋斗,为什么千千万万拚博的人没有成为仙泉?读完此文,读者是否已从中找到了诠释他人生的注解?仙泉本人也不妨对此话题参一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