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会不会碰到说不清楚的事?
有时候,事情的对错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不想让那个对自己重要的人为难,便把这事给应承了下来。至于来龙去脉,正确与否给搞明白了却解决不了事情的本身,得到了真理又怎样呢?
1.
问老大爷借了一个拖线板,用完后,还给了他,记得关照过他一句,我放在您矮柜上了。他应承了一下,没马上收起来。过了一周,他正好要用拖线板却找不到了,便问:“拖线板,还我了吗?”
“恩,上次放矮柜上啦。”
“没有哇。是不是没还我呀,你找找?”
“好。”
许久,都没找到。
“我记不起来,也找不到了,再买只给您吧。”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老人打交道的经验,有时候他们所相信的事不会改变。几周后,他女儿同我说,找到拖线板啦,在房间一个纸箱里。
庆幸还是买了个拖线板。总之,当时,他能用上了。就算说明白,拖线板我已经还了,他还是找不到,用不上,心里也未必真能认为我还上了,反正因为我借过,东西变过地方了,找不到了,原因还在我。
2.
和人约好一件事,对方是夫妻俩。男人是忙里忙外操心奔波型,女人是吃太平饭,不用自己料理任何事物的大小姐。遇事,男人第一反应是自己处理,不妨碍别人。女人是六神无主,首先想到怪罪别人。
上次相见,匆忙中,男人口误和我说错了时间。女人,认为我记错了,同我说了一堆埋怨的话,原因是我不体谅他们,所以忙着自己的事,把同他们约定的事搞错了时间。
他们生活中帮了我的很多大忙。我认了,没再去说明和争辩不是我把时间搞错了。因为我知道,如果说了,那又会引起他们之间的一场争吵。
因为我在意他们,所以我不想弄清是非对错,平息一场风波,迅速化解一个问题,是我想要的。
我向他们认错,是我搞错了时间,也是我考虑不周,拜托了他们那么久,应该缩短周期的。
第一个事件里的老大爷,是我95岁的爷爷。第二个事件里的男女是我的爸妈。
曾几何时,我从一个非要争辩明白的无知少年变成了今天只想要一个和平局面的成年人,你们也许知道或不知道,认知上的这一步飞跃,时间把我磨了多久。
在乎的人,我越来越不想和你们去计较。
得不到的人,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人来了,人走了。因为想得到一个结果,所以过程的每个细节都不容出错和无法原谅。因为人生还有许多许多的时间可以挥霍。
人走了,人来了。人生如戏,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来去一场,终归尘土。如果是无法摆脱的梦境或梦魇,那就让自己不要忘记。
她哭着对我说,他走了,我说谁让你赶走他的?她说爱不是黑就是白啊,我容不得灰。我说唉。。。。。。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 ,他现在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
他同我说,看一场电影吧,人生就当从来没发生过那些事,以后也不知道会怎样,总之不会再和她分开了。我无言,陪他干完了一杯酒,他和她,她和他。
我同她说,人要是自私无心,断了就忘了多好? 她说,试过,没用,我无法理解。她说,只要他还存在就好了,那么多年里没有他的空白带来的折磨,现在已不在乎发生在他身上的任何事。
他散场的时候,她刚开场。不在一场戏里的两个人,我不知此生是否有幸看到他们能出现在同一个剧本里。
人生无法从头来过。总有几步是走乱的,总有一些人是失去的,总有一些失而复得是踩错了时间节拍的。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既是蜜糖又是砒霜的又岂止少数?
他大笑了一场,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她大哭了一场,为了一个已经得到的人。我陪他们度过漫漫长夜,除了饮酒,无话可说。
今早做了一个怪梦,我穿着华丽的红黑金边的小丑服悬浮在空中,同一个现实中并不认识却在梦里明确知道这人就是我所爱的人说话,我滔滔不绝,眉飞色舞。主题无关爱,但字字句句里却充满着对他的情意,狂喜而激动。
突然有个声音传来,“你看,她已经死了。” 说话的人指着瘫坐在木地板上,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却像一个谢了气的皮球一样的人对我爱的人说。
我受到了惊吓,飞到那个人边上一看!那个瘪了的人的确是自己,真的死了,干枯的躯干坐在空洞的衣服里。和他正说着话的自己是出窍的灵魂吗?
混乱中,我起了床,梦境神奇诡异,不想记住,唯有此破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