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淡淡的接触，不抗拒，也不欢迎。对于柳岸笙的举动，顾灿心中已很感动，没有直接的暗示，却尝试着在接受他，这大概是她所能做的极限了吧。“不怕，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从心里接受我的，”顾灿含笑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兴致高昂的整理着一些旧档案，键盘上飞快动作的手，抿笑的嘴角，无不散发着一种愉悦之情。
下班后匆匆出了警局，含笑朝绿豆摊跑去，被眼见的徐卿言拦住了去路。
“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啊，一出警局就急匆匆的跑……”徐卿言挑眉问道。
“家里有点事，改天再聊……”不想露出破绽，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你一个人住能有什么事啊，骗人麻烦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好不？”徐卿言直接扔了个白眼说道。
“我看不是家里有事，是心里有事，阿灿，我说的对吗？”光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跟前，含笑朝顾灿说道。
眼见躲不了了，顾灿放弃抗争，飞速说道：“算是吧……”
然后耳根就开始一点点红，被徐卿言看得发怵，顾灿赔笑道：“两位，答案我给了，现在我能走了吗？”
身子慢慢偏离两人，左脚刚踏出一步，后面传来的声音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别啊，我们还没看看是哪家姑娘呢？”
淡淡的语气，回头含笑对徐卿言说道：“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们八字没一撇呢……”
光年听罢故作深沉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要看看到底是哪家姑娘迷的你心花怒放……”
含笑的嘴角僵住，将光年拉至一旁，佯怒道：“你怎么能这样，把兄弟往火坑里推，这不厚道啊……”
光年一脸认真的回道：“我爱卿言……”
顾灿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所以你要为爱插兄弟两刀？”
光年竖起了大拇指，贼笑说道：“你皮厚，插两刀没什么事，顶多受点皮肉伤……”
含笑拍着光年的肩膀，然后趁其不注意，使劲拍了他一掌，看着光年涨红的脸，顾灿含笑道：“这么激动干嘛，瞧着小脸红的，要不我给你顺顺气……”
一把拽住靠近自己的手，光年干笑道：“不用，我这人一激动就脸红……”
快步走到徐卿言面前，含笑说道：“阿灿答应带我们去看她的女朋友了……”
徐卿言闻言浅笑道：“这样才对嘛，我们去给你把把关……”
无奈的看了看两人，顾灿柔声道：“等会见到她，能不能别问太多问题，我和她，也不是太熟……”
了解顾灿的心境，光年微笑拍着顾灿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们有分寸的……”
带着两人来到了绿豆摊前，柳岸笙仍在忙碌，乖乖在摊子前排队，轮到他时，柳岸笙淡淡问道：“照旧？”
顾灿含笑道：“嗯，今日要三份……”
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两人，递过三碗粥后不再说话。
依次将三碗粥放到常坐的位置上，两人适时的来了，等顾灿坐下，光年先开口问道：“这姑娘什么名字？从远处看还挺好看的……”
“柳岸笙……”顾灿摆弄着热粥含笑回道。
“这名字还挺好听的，人应该也很漂亮吧……”光年幻想道。
“她很漂亮，但我更多的是被她身上的气质所吸引……”顾灿思考回道。
徐卿言埋头喝着碗里的粥，听着这两个人的话，心中不由地怒火狂烧，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接下两人的话鄙视的说道：“什么气质这么吸引你？”
顾灿看了徐卿言片刻，干笑道：“这个气质你没有……”
如此的不给面子，徐卿言依旧含笑看着顾灿，心中却把顾灿骂了个千百遍。
绿豆粥温度刚刚好，端起后大口喝下，一脸含笑的看着摊前的人。
瞅着发呆的顾灿，光年打趣道：“阿灿，你这一个夏天喝的都是绿豆粥吧……”
“差不多……”顾灿认真回道。
“你倒还挺痴心的啊，这小小的绿豆粥，竟喝了整整一个夏天……”徐卿言叹道，语气里竟有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羡慕。
“也不全是这样，我本身就是很爱喝的，再加上她……所以就这样了……”
“那感觉她怎么样？好相处吗？”光年问道。
“她看上去挺冷的，但其实人很好……”顾灿含笑回道。
“你和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徐卿言突然开口问道。
“算是朋友吧……”顾灿微笑道。
“我相信你的魅力，你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光年含笑道。
三人谈谈笑笑，太阳也不觉退了下去，迎之而来的是夜幕。
“阿灿，天也不早了，柳小姐也快要收摊了，要不，你约她去唱歌？”光年提议道。
“这……”顾灿纠结道。
“这是个好机会，你们可以加深下了解……”光年继续道。
觉得光年的话很有道理，徐徐来到摊前，看着正在收摊的柳岸笙顾灿问道：“你今晚有时间吗？”
柳安笙回道：“有事？”
“没事，就是想约你唱歌……”顾灿微笑道。
“那两个是你的朋友？”柳岸笙问道。
“嗯，凑巧碰到……”话一说完，俊脸就开始不自然的红了。
察觉到顾灿的微妙表情，柳岸笙心中暗暗发笑。这人，撒谎都会脸红，还真是可爱。压下轻扬的嘴角，柳岸笙淡淡道：“有时间，不过可能要耽搁一会……”
顾灿闻言含笑道：“不急，等你忙好我们再走……”
帮柳岸笙收好摊，寻了个熟悉的地方将推车放好，四人来到一家KTV前。
摘下口罩的柳岸笙着实让光年惊艳不已，一脸呆呆的看着柳岸笙，直叹顾灿眼光好。
受不了光年的这般模样，徐卿言用足了力气朝光年脚上踩去，等光年吃痛回过神来，徐卿言一脸嫌弃的说道：“人家都已经进去了，你还站在这儿发花痴……”
说完就一个人往屋内走去，被噎的光年紧随其后，一脸尴尬的笑。
刚进包厢光年就拿过话筒，一个人自导自演的说道：“下面有请年轻有为、帅气十足的青年偶像歌手光年为大家带来一首青花瓷，鼓掌欢迎……”
充当观众的顾灿给面子的鼓了掌，柳岸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徐卿言则一脸黑线看着这个玩着很嗨的人。
淡淡的古风声扬起，光年开口唱道：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一曲结束，顾灿含笑说道：“唱的很不错，只不过和上次的最珍贵的秘密相比，稍逊了些许……”
光年微笑回道：“情况不同，最拿手的歌只在特定的场合唱给最爱的人听……”说完眼光一直停留在徐卿言身上。
对光年的神情装作不知道，徐卿言托腮坐在沙发上，心里却在祈祷赶快跳过这话题。
失落的将话筒递给顾灿，光年微笑道：“你也来唱首，权当放松下心情……”
顾灿含笑说道：“也好，你刚刚唱的是古风歌，那为了应你，我也来首古风的好了……”
来到点唱机前，手指轻点，捣腾一会，选好了歌曲。
静静聆听着伴奏，看了一眼柳岸笙，她端坐在那儿，神色平静。
“晚秋天，些许微雨寂寞酒庭轩；
轻愁间，一池涟漪，暮色的残烟，
茫然，宛如清风断送了一生的憔悴，
多少思绪置身事外，
凝望时，青山依旧我转眼如云端，
画卷中，浓情如墨，你将心事蘸满；
茫然，水雾青烟泛起顿时化作泪；
几番滋味，却让我不言不语度日如年；
只想把生死看淡，我心中放下一半；
不觉中，空守红颜，你风中独自旋转，
原来是云烟雾散，前世的缘，我望眼欲穿，
你又会为谁牵绊，我不言不语度日如年，
屈指暗想从前，你不知不觉空守誓言，
落叶满长安，难道是
峰回路转、杨柳堤岸、缱倦缠绵，
恍然被惊散。时光却把缘斩断。
凝望时，青山依旧我转眼如云端，
画卷中，浓情如墨，你将心事蘸满；
茫然，水雾青烟泛起顿时化作泪；
几番滋味，却让我不言不语度日如年；
只想把生死看淡，我心中放下一半；
不觉中，空守红颜，你风中独自旋转，
原来是云烟雾散，前世的缘，我望眼欲穿，
你又会为谁牵绊，我不言不语度日如年，
屈指暗想从前，你不知不觉空守誓言，
落叶满长安，难道是
峰回路转、杨柳堤岸、缱倦缠绵，
恍然被惊散。时光却把缘斩断……
唱完后，一脸平静的看着柳岸笙，只见她淡淡说道：“词很好，唱的也很棒……”
得到柳岸笙的肯定后，含笑走到她身边坐下，开口道：“你也喜欢古风曲？”
“更多的是喜欢那种感觉吧，淡淡的，却让人心生欢喜或忧伤……”
离开KTV，光年、徐卿言各自回家，顾灿陪着柳岸笙来到放推车的地方，固执的夺过柳岸笙手里的车，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柳岸笙开口道：“要不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顾灿含笑摇头道：“会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你完全接受我，我一定会去……”
依旧目送着她回家，等到看不见人影了，灯光下，顾灿的影子拉的老长，边走边说道：“这首歌是唱给你的，最爱的歌要唱给最爱的人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