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琢磨了下自己过去的人生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比较笨的人,没什么机智能力所以目前为止还没有过抄近路、走捷径的经历,只能是一步步向前。总体而言我是一个能力中庸,求稳“怕事”的人,唯一就是心气还没全熄,我也就余下这点内容值得让自己觉得将来或许还有新天地,或又只是个自我安慰。
过去我走过的路与其他人基本一致以至于想写点回忆的事只能是小学生写日记般操论些流水账。
我在村上的幼儿园启蒙接着又上村里面的小学,那时候村小学才办四个年级,每个年级仅一个班,教学的老师和上学的同学都是邻居村民,远不过几里之隔,家家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甚至祖上八辈都认识。
我上幼儿园起始阶段是我小姑押着去的,那时候特不爱上学,所以我小姑不得不拿着竹鞭条赶着我去。可我还特别的犟,小姑不全程看我在学堂我就能跟着她屁股后头立马就走,因此小姑不得不陪我坐在幼儿园的学堂一两个礼拜。就我这样的德性,学生里头就我这号人物。后来因为有人一起玩闹再则也逐渐适应了学校的氛围,我自愿去学校了小姑才不需要像之前一样严阵以待的陪我上学了。
我记得自幼儿园起教学和学习的我们都用的是方言,亲切归亲切但无论国语还是英文发音我们就不曾精准过。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上大学,我们几乎很少用普通话交流以至于上了大学后我都不敢开口说话尤其不能语速过快,说话之前总得在心里做下方言、普通话的翻译工作,否则必然会说秃瓢了闹笑话。
那时候我学习成绩还比后来差,当然也是因为年纪还小,不懂得学习的重要性。不过如前文所总结的---我并不是个聪明人,所以我在学习上从未有过突出。1989年我突然患上了心脏病,在县城的人民医院还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后被送到湖南省儿童医院才从鬼门关前转悠了回来。此后因为身体的原因我被严格限制做些剧烈的运动,尽管太小的我并不能严格遵守但依然让我开始将更多的注意力用于学习,所以自那以后我的成绩在班级中一直位列前茅。上完了村办小学我又去了镇上的中心小学继续余下的五、六年级的阶段。
尽管那时候我成绩还可以但小升初我没能考上我们当地当时颇有名气的县六中。成绩出来后我的祖父和父母征求我意见:交建校费上六中还是在镇里的中学多努力,我毫不犹豫地决定在镇上的初中继续。这个决定现在回想起来倒谈不上多有骨气和抱负,只是人长大了些总觉得父母抚养我辛苦了,自己不够努力那就应该接受惩罚。
镇里的学校教学质量以及生源都不如县上中学,留下了都是成绩更差更爱玩的人也就注定大部分人将来无法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现在想想那时还真可怕,我因心脏病干不得重活,若是不能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许一生都得依靠自己的父母,那不知会怎样地拖累他们。
初中毕业我又没能考上省重点高中只上了市重点,那是一个读书氛围浓重但方式较死气的地方。不过同学们都来自全县甚至全市不同的地方,因此我的成绩也就泯然于众人了。我在很长时间里一直奋起直追,只是原来的基础确实不如人也就如同撞到天花板,每次考试的排名只能在班级前15名里,再到后来逐渐也就没了追赶的冲动和毅力,认了命。
我到了高三的年头才开始稍稍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忧,想着自己干不了农活和重活,总得为自己的以后想个出路,可是了除了读书走出去貌似别无生路。高三时候的多次联考我成绩都在往年重本线下,于是内心多有担忧可又无解。好在高考时超常发挥,考得的分数超出重本线近20分,虽然最后又没能上湖南大学却也去211的福州大学,虽然上的不是自己理想的计算机专业但也上了还算不错的土木工程专业。
大学很重要但那四年我却没有做下几件值得特书的事情,除了混到了大学的毕业证以及认识了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同学,其余确没有记忆深刻的事件。大一的时候课程少,除了上课就是看小说和玩有戏并美其名曰“人生的大解放”,好不容易才从高中的牢笼里逃脱出来。大二之后课程突然多出了不少,一下子被弄的手忙脚乱甚至还挂了几次科尤其是英语。现在想来每年春节后初五六就得挤绿皮火车去福州补考英语实在是当时人生最为糟糕的经历。
大学四年看似很漫长,可转眼间就到了同学们要告别的季节。我们喝酒、唱歌、抱头哭泣,那些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只是再也不会有,心伤。
大学毕业后来到了现在的公司,做了技术岗位,还好有心也算勤奋,可毫无变化的一干就是差不多十年。早两年回头一看再一琢磨不禁吓了自己一跳,我这辈子难道就这样了?可生活的惯性太厚重、人生的前路太迷蒙加之原来的积累又太浅薄,因此至今又过去两三年依然没思考出一个人生的好出路,心急。
简略的回顾了下自己走过的三十几年,每一步都是踩着前一步的脚尖,不敢有任何的僭越,生活而下看似顺风顺水但也无风无浪无滋无味。如今过三奔四,人生已过去近半却几无事成,总免不得惆怅和不甘,但这就是人生。
这辈子走得平稳、平淡甚至平庸尽管现在看来多有遗憾但唯一值得自己欣慰的是我自己没去折腾至少能让父母安心让妻儿安稳,对自己的内心也是一种安慰和解释。
人生不去寻求跳跃和冲突是个人追求更高价值的阻碍却未必不是人生的一种幸福,毕竟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切都只是过去。如前我只是个笨人,或许安守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