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以下两名出场人物,“我”为作者查普曼博士,另一名为“帕特里特”。
我认识帕特里克的时候,他47岁,结婚17年了。我记得他是因为他说话十分戏剧化。他坐在我办公室的皮椅上,在简短自我介绍后,倾身向前,情绪激动地说: "查普曼博士,我是傻瓜,一个真正的傻瓜。"
你为什么下这样的结论?"我问。"我太太一下班回家,告诉我在办公室里的问题,我会听她说,然后告诉她我认为她该怎么做。我总是给她劝告。我告诉她,要面对问题。‘问题不会自然消失,你必須跟有关的人或者你的上司谈谈,把问题处理好。'第二天她下班回家,又告诉我同样的问题。我问她有没有照我前一天的建议去做,她摇头,说没有。因此,我重复我的建议,告诉她那是应付情况的方式。第三天她回家,又会告诉我同样的问题,我再问她,有没有照我的建议去做,她摇摇头,说没有。” 经过了三、四个晚上以后,我生气地告诉她,如果她不愿意照我的劝告去做,别想得到我的同情。她不必生活在那样的压迫和压力之下,只要照我告诉她的去做,就可以解决那个问题。看她生活在如此的压力下,我很难过,因为我知道她不必承受这些。下一次,她提起这个问题,我会说: "我不要听你说。我已经告诉了你该怎么做。如果你不听我的劝告,我也不要听你说。"我会退出去,忙我的事。我是个傻瓜!"他说,"大傻瓜!现在我才明白,当她告诉我工作上的挣扎时,她并不要劝告.她要的是同情。她要我听她说,给她注意力,让她知道我能了解那种伤痛、紧张和压力。她要知道我爱她,跟她在一起。她不要劝告,她只要知道我了解她。可是我从没有试着去了解,我只是忙着提供建议。大傻瓜,现在她走了,为什么在我经历这些事的时候,看不出这些来?"他问,"我那时真是瞎了眼.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现在我才了解,我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