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评论家泽纳·萨瑟兰所言:童话故事几乎涵盖了孩子在其他各类儿童文学作品中可能触及的叙事特质,例如童话故事通常破题快,并借着主角的行动不断推动情节向前发展;内容常带幽默,引人入胜;故事角色通常具有鲜明的人格特质,角色间好坏、正邪、懒惰、顺逆分明,在故事中往往不是绝对的美善,便是绝对的丑恶。少有灰色地带,因此儿童读者很容易对故事角色做出是非判断与区分正邪。
此外,童话故事的情节架构通常距离的模式富含韵律与重复性,吸引儿童读者的聆听和阅读兴趣。且便于孩子理解记忆或描述,而童话故事尾声邪不胜正,会以弱至强的明确结局。往往也吻合孩子心中刚发展出来的正义以上个概念,因此不能带给孩子。吃了满足感,当然童话不收几乎不能缺少的魔法元素,对孩子来说更具有无限魅力。
本书从儿童心里发展的观点来看待和剖析童话,将童话视为童年的心理剧。在异想天开的奇幻情节背后,却是反映现实人生挣扎的写实剧。童年的七宗罪好:虚荣、贪吃、欺骗、色欲、贪婪、懒惰。这些在童话故事情节由主角或恶角(多是女巫)所引发的童年大罪,正代表孩子内心邪恶的自我,它们同心中另一半好的自我相对抗,不是最后邪不胜正,罪行终获制裁或抑制,而孩子的心理冲突也在阅读童话的过程中得到,并获得心灵和道德上的成长。
不过童话故事叙述者或记录者在记述故事之际,往往会将其自身的意识形态或记录动机一并带入的类似例子,往往也是童话研究者有兴趣钻研的议题。
“ 很久很久以前”经常作为童话故事的范式开头,幸福快乐的结局往往是童话的原型。童话是一则永不结束的故事。童话故事兼具心理认同与社会转化的双重编码意义。童话故事里充满着梦想、魔法、暗语、神迹,不可思议的事件,以及罪与罚、善与恶、美与丑等元素,这些不正是人类生活的密码吗?追寻生活秘密是永无止境的冒险旅程。在童话故事里允许恶魔、女巫、异体和怪兽的存在,可以协助孩子经由读与听,第一次学习一套得以抗衡生活负面事件的能力。童话故事的魔力,在于使我们认识到生活本身就是探险的旅程,只有以勇气智慧与波折遭遇偕行,人们才会完成试炼,欢欣抵达生活旅途的目的地。善良的生活并不否认真实且经常存在的痛苦困难,也不躲避我们心灵的幽暗区域。勇于承认人类本性难以规避的冲突,积极挑战生活幻灭苦楚的纠结困境,或是人生行旅的最佳脚注。
孩子的生活教育需要透过爱的艺术与想象力的催化。家长更需要以关爱的态度积极倾听孩子的感觉与想法,如此才能彰显孩子的独特性。故事喂养我们想象的养料。老年的智慧与童年的游戏是人类心理发展生命季节里的丰硕果实。童话承接人生智慧与游戏的两个端点,进而不断扩展人生认同的广度与深度。童年是个充满怀疑,限制和不确定的时期。梦想的征程长途始于冒险犯难的足下,解决自身冲突的过程也是分裂自我,与重要他者着迈向大和解的重要里程碑。
三在童话故事中是一个特殊的数字。童话故事最初的吸引力可能在于他能取悦孩子,但他的魅力持久不衰,则是因为他能帮助孩子处理成长过程中必须面对的内心冲突。童话故事,把内心各个力量的冲突幻化成故事中各角色的冲突、帮助儿童解决心理上的紧张以免影响他们对自己的感觉。来自童话故事的主题与意象经常悄悄尊敬我们的思考与谈话中,直指我们最炽热的欲望与最深刻的期盼。
追根究底,童话故事其实是对生命的赞颂。他们既迷人又富有启发性,直到今天都跟数百年前一样合乎时代。童话故事背后的动力,是善与恶之间的抗争。毁灭女巫并不是为了报复,甚至不是残酷的行径,只是提醒我们,邪恶的欲望是日常生活中不会消失的一部分,如果我们希望在现实生活中得到童话故事的圆满结局,就必须持续与他们对抗。
从心理观点来看,快乐结局象征自我正面的力量获胜。女巫被除掉,她代表的邪恶部分随之消失,儿童就不再受到自我谴责,自我怀疑的干扰。一个童话故事要成功,要能达成他的心理任务,女巫就非死不可,因为女巫就是自我罪恶部分的化身。构成童话故事的典型情节,可以分为四个阶段,一跨越,二遭遇,三征服,四婚庆。
代表虚荣的童话:《白雪公主》 代表贪吃:《韩赛尔与葛蕾特》代表嫉妒的童话:《灰姑娘》《青蛙公主》代表欺骗的童话:《牧鹅姑娘》代表色欲望:《把你的长发放下来》代表贪婪的童话故事:《杰克与魔豆》《会下金蛋的鹅》《渔夫与妻子》代表懒惰的童话故事《木偶奇遇记》《风雪婆婆》自我怀疑《绿野仙踪》
移请物品能够经常提醒我们,我们永远不会孤独。童话故事中的这些神奇物品其实就是我们童年时那些具魔力的玩具。一样物品会让儿童产生情感转移的功能,跟物品本身的特征并不一定有关联,反而可能是因为这件物品对孩童有情感上的重要性。儿童在阅读或聆听童话故事时,都能出于直觉将故事的神奇物品跟自己生活中的移情物品联系起来。童话故事就像是非官方的法理学法典。
这个世界本来善恶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好与坏经常纠结在一起,儿童逐渐长大,被迫面对生命中不可避免的道德难题时就不得不承认到这点。
母亲的三重功能:一拯救 ;二分享智慧;三,鼓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