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时间太过厉害,她能让我丢失信仰,也能磨平我身上的棱角,我怕我生命中第一个让我知道生离死别的人会永远消失在记忆里。 我对事情有记忆的时候有三四岁吧,老奶那时已经弯腰拄拐了,一个裹脚头上盘髻穿瘦巴巴的老太太,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年老院门前的槐花开的特浓郁,她经常搬个凳子坐那和一个两个打门前过的村里人闲聊几句。有时我也坐个小马扎打发时间。 八十多岁的老奶耳朵已经不好使了,所有的人和她说话都是吼的,在那个八十年代农村物质还是贫乏的,姑奶嫁的人家儿条件好一点,每次回娘家都会带一些糖果饼干稀罕物。老奶从来都不舍得吃,悄悄放起来留给我吃,小时候不懂事吃东西没个节制,老想一次全吃完,老奶每次只给一点,我吃完哭闹着还要吃,老奶就说吃完了,下次就告诉我说是鸡或鹅像下蛋一样下的,后来我就得了一个坏名声,天天撵鸡赶鹅的疯丫头,其实我只想她们下糖果呀。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比现在还要重男轻女,但是因为父亲抱怨了几句我是个妮儿不能帮他的忙,老奶拎着拐杖追着他打。更因为他抽烟不小心掉在我脖子上烫了一下,老奶让他罚跪了一天,还不让他吃饭,后来半年都没搭理父亲。 我五岁时,老奶去世了,那时是八月十五,下葬的时候,我哭着死活不让大人们填土,妈妈说我整整哭闹了一个月,我不接受原来人还有永远离别的一刻。 老奶,我们终会有再相聚的一刻,您别忘了我!
老奶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土豆、马铃薯,到了云南成了我觉得洋气的事物。 因为在那,这叫做洋芋,洋气的洋。 也因为我这个名字,我买了一碗佐料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