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和封妙琴还有珊珊在一起,本来是很嘈杂的地方,可是程落熏这个混蛋,却有一双清凉亮而倔强的眼睛。
在程落熏推开我走向许至君的时候,我转身离开了她。
我告诉自己,就这样走,一直走下去,不要回头。
我知道,我永远都失去和他相守的权利了。
那一瞬间眼泪生生被我逼了下去,胸腔内好像有一个巨大而血淋淋的伤口,什么都无法填满。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和封妙琴还有珊珊在一起,本来是很嘈杂的地方,可是程落熏这个混蛋,却有一双清凉亮而倔强的眼睛。
多亏了这幅好皮囊,可以让我很轻易的就接近到她,我突然玩心大起,很想知道这个眼睛清亮的姑娘是什么样的性格。
所以我告诉她,我控制了一个晚上,还是忍不住想吻她。没想到她只是想了一下,就跟果断的回答我她也是。
就在那个时候我明白,眼前这个姑娘和我一样,有着同等寂寞的灵魂。
生不对,死不起。
这是在我和她厮混在一起后,经常说的一句话。
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我跟她说,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很有钱,可以用钱买来欢愉,可以用钱买来朋友甚至于女人,可是他仍然寂寞。
然后我转过身,不敢正对着她,因为在这个混蛋面前,我总能轻易泄露所有的情绪。
过了很久,她在黑暗之中伸出手来抱住我,我们就这样毫无芥第的拥抱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
我时常问自己,到底爱不爱她,我不知道,可是心明明已经给出答案。
最初相见的爱人,最后再见的陌生人。
在目睹我和封妙琴上床之后,她终于选择投入了那个叫许至君的怀抱里。
她笑着一字一句告诉我,林逸舟,你真恶心。
之后珊珊打来了电话,对着我就是一通狂骂,她的语气有一些哽咽。
挂断电话,我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倒在地上,这里没有程落熏,没有。
我终于忍受不了某种打击一样,痛苦的呜咽了起来。
我没得选择,像是带着某种报复心态一样和封妙琴在一起了。
那天在酒吧,在周围人的起哄下我算了爱情。算塔罗牌的那个人说,你身边的这个人,不是你爱的人。
真是一语道破。我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反到是她,找我要分手的礼物。
我冷笑了下,说好,当时我就在想,要是程落熏那个混蛋,她就一定不会稀罕这些东西,她连看都懒得看。
我知道,我在想她,我在想那个被我伤的体无完肤的傻叉。
所以我在她和许至君在一起的电影院门口拦住她。
我向她认错,我希望她和我重新开始,可是没有办法,她哭的不能自已。
即使是这样,她依然挡开我想向从前那样包包她的手,她告诉我,林逸舟,你真恶心。
我从没有被人这样说过,所以这一次,我掉头就走。
可是这个傻×,她又跑过来拉住我,问我,到底能不能安定下来。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我说,安定?小姐,你不是这么玩不起吧?
天知道,我明明不是想这样回答的。
她终究还是和许至君走了,在她走了之后,我也转身离去,我告诉自己,就这样走,一直走,不要回头。
做回原来那个我。可是我做不到。
所以最后我又去找了她,见到我的时候,我以为她又会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逃开,可是没有,这个混蛋没有。
她只是流着泪告诉我我又瘦了,当时我就在想,他妈的我真应该删自己两巴掌我何得何能,得她全心全意。
我把她拖回我的公寓,我几乎用了祈求的语气告诉她,我们重新来过,可是她不肯。
就这样,我们像孤独的困兽一样在黑暗的房间里厮打起来。
她骂我是个变态,是,我早就成了一个变态的疯子。
可是她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在她及力保护那瓶回声的时候,我的眼泪,就这么滴在手心里。
他妈的不是爱我的吗,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我动手打了她,我想把她摇醒,我恨不得杀了她。
爱让我们义无反顾扮演了硬派,也让我们歇斯底里变成了病态。
那个叫许至君的男生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时候,我狠下心告诉她,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我以为她又会向以往那样妥协,可是她坚定的告诉我,那就这样吧,那一瞬间我突然希望自己还是个小孩,还能哭一哭。
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了。
我躲在房间里整天吸食毒品,我不能也不想清醒,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往后没有落熏的日子。
很久以后,那个叫许至君的过生日的时候,珊珊打来电话,叫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要骚扰程落熏,挂完电话,我苦笑了下,我还有什么理由去骚扰她。
之后朋友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飙车,那个时候我已经“嗨”大了,所以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没有想到,这次的飙车会让我和程落熏天人永别。
还没有丧失意识的时候,我艰难的拨通了程落熏的电话,我知道,只要听到那个傻叉的声音,我就有勇气撑下去。
可是电话里的那个冰冷的女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我知道,没有以后了,我再也不可能拨通这个电话了……
我终于无力的垂下手,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恍惚中,好像看见她无声而剧烈哭泣的脸。
程落熏,我爱你,知道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肯承认。
你是黑暗世界里,唯一璀璨的光点。
你是我寂寞永夜里,唯一温暖的来源。
我闯过无人的世界,等待命运的救赎。
这场你带给我的盛世欢宴,留到下辈子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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