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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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时间里我该说些什么,又不该说些什么,这本不是我该考虑的,这也的确不是我这个还未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可以考虑的。想得太多思考太多总是会不自觉受思维的影响变的缩手缩脚不敢放开做事,这颇有点自讨苦吃的味道。但随着时间不自觉向后推移,年龄的潜移默化增长,从迷雾丛林般的四年大学生活中渐渐清醒过来后,我们已经到了成人的年纪,而成年的第一条便是责任,是承重,也是思考。

如此看来,早熟也并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

今年大四,就要毕业,我正在寻找工作。说来总觉得怪异,二十二三的年纪,在物质生活方面仍然得靠父母养着。若没有什么能耐可以出人头地挣脱所谓的“命运”,那么这也就是私下里闲谈的一句牢骚话,激不起一丝心中的涟漪。

我并不是不清楚鸡汤学是成功者该得的“名”,这就好像游戏闯关成功会有的宝藏奖励一样,是胜者该得的,但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里,总还会有些不甘心的臆想念头躲藏着不肯就范,所以矛盾,所以嫉妒,也所以苦恼。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安置”掉,像上架的鸭子般只能被动着回应,与即将离开的校园生活对比起来,社会这座大熔炉所张开的黑洞般深不见底的巨口看起来并不是多麽的和谐,至于到了毕业之后,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依靠?

而在这一切的一切背后,只是因为,我们已经成年。

眼看着一起吃喝玩乐三年多的同学朋友为了找份合适的工作开始忙的焦头烂额,自己也不能例外。社会这座大机器终究是要转动齿轮将我们一个个打磨收割掉,就像一只面目可憎的默兽正在听从本能反应试着征服面前这一群弱小无知的“羔羊”。不排除会反败为胜的可能,但输赢不是儿戏,也不能当儿戏,将运气错认为是实力,从来都不是明智的选择。路只有一条,走错了再想走回来,会很难。

印象中有关成年人的印象向来是“不分对错,只看利益”。这当然不是一个会让人感到多么愉快的消息。不过做出如此的粗略判断更多是受校外的零星经历以及所接触到的人和事所给予的印象的影响,不客气点讲,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凭空臆想。而这条“成年人法则”是否足够客观理性,我无从说服其他人,也说服不了自己。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对于自己不了解的未知的人或事,保持着好奇且不失谦恭的心态总不会是件坏事。

按年龄算,我已成年,但在心智方面我还差的远。如果长大只是简简单单不费多少力气就可以做到的,那未免太轻易。

涉世就像游泳,非得在水下习惯一段时间,尝到些苦头,呛几大口白水,下水才能算初步入了门。而关于我们,心性是一方面,阅历也是一方面。若能在时间的蹉跎下多经历多打磨,一路尽管跌撞也能做到不改初衷继续朝着自己要去的方向,一直走下去,那么即便最后结果不全尽人意,尽管愤懑、苦恼,也不会后悔自己的作为。最好的结果往往包含一部分运气的成分,所以,为自己的未来做一份完美的规划是我们的自由,不过于此之外也需要记得,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成年人的世界可能孤独,路也漫漫似无尽头,但这本就是一个人的战斗,到死结束。一辈子太长,即便熬,到老也能成精,如此,又有什么不能看开的呢。

小学初中的那几年,自己拙于口才,不善表达,迷迷糊只学到了“顺从”两字。当明白只需要“顺从”别人的心意而无需自己再费劲思考便能轻松混过关去的时候,我便成了一只思想上的“懒虫”。表象上看还是那个办事勤快的小伙,但其实已经近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段时间里,我偶尔也会想到,长大后的自己如果像父母叔伯那般事事操劳费心费力的同时还需要看他人脸色,那有多辛苦?等长大成人后努力工作几年,攒到钱,接着成家生孩子,之后便做一个勤勤恳恳的房奴到老,这种一眼就能望穿到底的苦味生活着实无趣,也太累。我曾有过抗拒的想法,但也清楚,长大是迟早的事,这不是在菜市场,可以挑挑捡捡。

父母那一代人在那个大环境下没得选择,为此吃了很多苦,和他们相比,我们已经幸福太多,着实不该再去抱怨什么。

说到这,我想到了西游里的孙大圣。五指山下五百年,好不容易有了出头的机会,也要戴上那圈恼人的紧箍咒,再陪唐僧走过八十一难才能得自由,苦楚何其多,“不易”两字其中的代价又何其沉重。

在这个思想教化暗波涌动的时代,没有谁是真正的傻子,只不过大家在某一方面都存在着共同的默契,看到很多,但不会随便说出来,信息成了至关重要的棋子。装模作样会很辛苦,但如果捱过了最开始的不习惯,大概也就没什么是不可接受的了。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童年,区别在某些记忆可能美好,某些记忆可能残酷悲伤。不管怎样,那总是最特殊也难忘的一段不可复制的时光,我很怀念。

八月份暑假去市内找了份工作在干,等再回学校来,回想实习的一个月,能参与到真正的工程当中实地学习,而非每年一次学校安排的模拟测量,刺激但也危险,这就像是真枪和模具的区别,很难比。

我还年轻,长辈常讲年轻就是资本,这是句再实诚不过的实话,我深信不疑。关于未来我想过许多,也做过很多的设想,尽管大多都不太切实际,如此,磨磨蹭蹭到即将毕业,总算是逐渐明白自己以后的大致方向,要做什么,又能做些什么,这都是在离开学校之前就该考虑清楚的。

成长意味着责任,不会轻松。担子已经搁在那儿,早晚有扛起来的那一天。既然已经清楚逃不掉,不若站好站直真刀枪真拳脚地干一把,结果如何,“卖相”总要好点,哪怕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更何况,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谁又知道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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