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莫过于我的丈夫,他知道我此时的痛是怎样的痛,那是痛彻心扉的痛,痛彻骨髓的痛。这种痛,可以埋于地下,藏于山林,但不可以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他...
我演讲结束后,监狱领导给表现好的服刑人员发年终表彰奖品,我走到等待领奖的一个年轻人面前轻声问:“进来多久了?”“两年。”他很吃惊地看着我,苦笑了...
上帝在西方写好了一个剧本,让我和黑子在东方来演绎这个故事。 1977年是我和黑子命运的分水岭。他从云端掉进了监狱,我从地狱升上了我的天堂。 黑子...
那一夜我无眠。 淑芬是个本分厚道的姑娘,她不会说谎。况且,这疙瘩也没谁知道我读过书,有过什么姓高的同学。这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奇怪,不解。我像掉...
“妈,我回来了。”屋里没人,我一边解背孩子的背带一边大声喊。 “你咋才回来?黑子前几天来了。说叫我给你看孩子,你要去上什么学。我还没整明白咋回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972年。寂静的山村让我的心也寂静了。孩子和鸡鸭鹅狗与我相伴,不看书不看报,没有广播更没有什么电视,我几乎不知道外面的...
有一天傍晚。在家门口的路上突然碰到了黑子。我们很久没见面了,突然见面,又是在草木皆兵的情况下,一时四目相对不知所措。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真好,一语道破了山与水的本质区别——山是静止的,水是流动的;山是硬的,水是软的;山是倔强的,水是柔弱的;山是冷峻的,水是多情...
开学了,黑子果真没有来上学。奇怪的是,自从那次说了要回农村去当作家的梦之后,再也没提过这事了。开学前我还见过他,他压根也没提这个茬啊,怎么说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