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山 背对大山的风,落草为寇 武功山的轮廓不适宜全盘托出 在吊马桩留宿 长焦镜头捕捉的月色比我更像穷途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 虫声似乎是一出难得的悲剧 野旷天低,草色成就另一处...
武功山 背对大山的风,落草为寇 武功山的轮廓不适宜全盘托出 在吊马桩留宿 长焦镜头捕捉的月色比我更像穷途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 虫声似乎是一出难得的悲剧 野旷天低,草色成就另一处...
在一个古镇生活 在一个古镇上生活了25年,关于它的每一条街巷,我都了如指掌。常年生活在古镇上的人,好像一些年代并不久远的小巷子。 作为一个千年古镇,过去的岁月早已被编撰在一本...
秋风书 在一页白纸上跋山涉水 与一个动词,在诗中相见恨晚 凌晨,半个月亮孤寂地照亮整个山谷 像一粒白雪,常年不化 时值深秋,我也开始落叶了 想寄一封信,最好没有地址和收件人 ...
北纬30度,巫山脆李的坐标 夏日,巫山在寂静中运送果子的酸甜 树上的鸟雀是个牙尖嘴利的监工 在雨水和日照下加载果子青翠的光泽 一棵树上的左邻右舍在树枝上呼朋引伴 北纬30度,...
一条河 唐江大桥下一条连绵不绝的河 像从父辈传下来的情书 日夜不停地叙述 磨平身上多余的语言 像冈仁波齐神山下三拜九叩的信众 站在无人认领的老码头前 等你乘船归来 再不见你,...
荒草辞 北风还不足以劝退路途上的旅人 余光中都是热切的日子 下了多日的大雪像是这个世界的白纸 一个人是一个墨点 途中,低矮的丘壑是 故乡起伏的心跳 路灯高过陈旧的老房子 一堆...
读三毛 在一棵百年榕树下,祖父耷着腿读三毛 (书是村委会慰问时赠送的, 书名《梦里花落知多少》) 字小,就像一只蚂蚁 祖父年近八旬,借着老花镜 才能到书里的世界去坐坐 他一生...
温情时光 冷月清辉的夜晚,辗转反侧睡不着,穿好衣服,出门走走,没过多久,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在乡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下过一场大雪了。倏忽而至的大雪,纷纷扬扬,恍如隔世。在...
银杏树 街巷里,背负黄金的银杏依旧轻盈 秋风一吹,散尽家财 在宝台古寺加持下,赈济 唐江古镇单调的颜色 一张巡展在秋日的油画 燎原似的黄昏,犹如神迹 一直到深秋,银杏叶都落光...
秋日抒怀 半蹲在路边的稻田金黄一片 颗粒饱满的谷子比黄金还要珍贵 斑鸠在草丛鼓噪起来,蟋蟀钳在稻穗上 父亲在清晨的土地里熟稔地刈稻 像一个不知疲惫的陀螺,埋头苦干 我跟在他身...
吉州窑,或木叶天目盏的故乡 一个工匠在吉州窑里安身立命 每日复制拉胚、上釉,烧窑的过程 1200度的高温,草木灰涅槃重生 常年的高温将工匠的身体淬火成葳蕤的丛林 汗水是露珠,...
赣江谣 在酒桌上碰杯,你举起一樽隆木岭 我举起一樽齐云山 杯中云海,刹那间退隐江湖 三杯酒下肚,赣江钻进体内 沿江,古建筑群灯火通明 将一只空酒瓶投掷在丰沛的江边 流水拍打瓶...
七月的稻田 半蹲在路边的稻田已是一片金黄 向落日借来的颜色,在村庄欣荣 去往镇上的必经之地,扭头看见 春日埋下的秧苗,在晚风中摇曳 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装聋作哑 在镰刀到来之前...
芦花 河边的芦花 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顶着呼哧的冷风 挤进湛蓝的天空 代替白云 照看乡下的村庄 稻谷已经归仓 凛冽代替了萧瑟 菜园里的母亲 在疏通沟渠 垂落的头发 和芦花一样白...
竹子 在故乡,一排竹子 咬住最原始的颜色 在车水马龙的路边 做一个沉默的隐者 一节一节的竹子 越长越高 傍晚,有风吹过 竹叶婆娑作响 仿佛有人在查阅 关于岁月的史书典籍
秋日中的某一天 骑车穿过古街上的旧桥 身体像一张弓,突然松弛下来 秋风将一排银杏一棵一棵钉在大地上 古镇很小,像地图上不为人知的折痕 古镇里的人在青石板上擦肩而过 天还没全黑...
大雪中的柳树 冬日午后,途经一棵柳树 身穿碧绿的旗袍,在岸上婀娜多姿 仿佛在练习一种全新的舞蹈 有时笨拙,有时灵动 在重复中不断纠正错误的动作 夜半,一场倏忽而至的大雪 好像...
夏 天 树叶拍打着虬枝 草青色漫上了山野 父亲在烈日下灌溉农田 流水赠予村庄以清凉 松子散落的山间,鸟鸣聒噪 稻子在晚风中寂静生长 我们在乡间安居乐业 夜半,在葡萄藤下饮食 ...
稻田里的时光 秋日,稻子成熟的土地是一片金色的海洋。秋风袭来,稻浪翻滚,稻香扑鼻。很多年前,每当刈稻的日子到来。通常是清晨,昨日的漆黑尚未完全散去,天蒙蒙亮,仿佛睡眼惺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