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的青春和电影里的青春是不一样的。
《那些年》不是我们曾经终日做王后雄的那些年,《同桌的你》不是我们曾经那个上课睡觉流口水打呼噜的胖同桌,《左耳》听的最多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老班喷着口水强调高考日期的狂轰乱炸,至于《致青春》,对不起,没有逃学,没有堕胎,也没有电光火石或沥沥拉拉,如果青春的定义是轰轰烈烈,那我们根本没有可供致敬的青春啊!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能回忆起初中物理老师常穿的那件粉色衬衣,衬衣下摆胡乱塞在西装裤里,粉色的布料被滚圆硕大的啤酒肚绷紧,“40岁大叔的纯真pink boy梦”——这个槽点永不过时,我和我的前桌把头埋在书后面,每次都笑得直不起腰。
又或是当我匆匆忙忙走在路上时,看见一棵香樟树,突然就像嗅到了初中校园的味道,那个学校有一条笔直的小路,道旁种了两排香樟,无数个有着温暖夕阳的下午,我和姐妹淘们捧着奶茶走在这条路上,我们聊隔壁班草的绯闻,我们评论新来英语老师的高跟鞋,我们同仇敌忾地在背后说一个爱出风头的漂亮女生的坏话,我们手挽手,几个人排成一行,把小道占住一半,我们的身后,背着校外饰品店里精心挑选的同款背包,背包拉链的公仔挂饰上有几个人的姓名缩写,还有一行小小的,也许语法用错的英文字“foever sisters”。风把我们新剪的刘海吹起来,把我们的裙摆吹起来,把我们的笑容吹起来,然后散落在无边无际的时光空隙里,无边无际的回忆里,无边无际的重返青葱岁月的梦想里。
这个故事,便是从一个姑娘的16岁开始讲起。如你所愿,或使你失望,没有堕胎,没有车祸,没有刻骨的生离死别,它很温情,甚至很平淡,但是在那纯白的温情里,也有一些天光晦朔的挣扎,也会有一些锥心隐忍的爱痛。
只有走过,沐浴过那片天光,然后长大,再回首,才能发现,原来,曾经时光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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