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二百五二)

孟尝君将入秦,止者千数而弗听。苏秦欲止之,孟尝曰:“人事者,吾已尽知之矣;吾所未闻者,独鬼事耳。”苏秦曰:“臣之来也,固不敢言人事也,固且以鬼事见君。”

孟尝君准备进入秦国,阻止他的人上千,可是他没有听从。苏秦想阻止他。孟尝说:“活人的事情,我都全部懂得了;我没有听说的,只有鬼魂的事情罢了。”苏秦说:“我这次来见你,本来就不敢在你面前说活人的事,我早就想好了用鬼魂的事务来拜见你。”

  孟尝君见之。谓孟尝君曰:“今者臣来,过于淄上,有土偶人与桃梗相与语。桃梗谓土偶人曰:‘子,西岸之土也,挺子以为人,至岁八月,降雨下,淄水至,则汝残矣。’土偶曰:‘不然。吾西岸之土也,土则复西岸耳。今子,东国之桃梗也,刻削子以为人,降雨下,淄水至,流子而去,则子漂漂者将何如耳。’今秦四塞之国,譬若虎口,而君入之,则臣不知君所出矣。”孟尝君乃止。

孟尝君于是就接见了苏秦。苏秦对孟尝君说:“现在我来齐国,从淄河上渡过,有一个泥人跟一个桃木梗雕的人像在一起对话。桃木梗对泥人说:’你,本来是河西边的泥土,后来工匠把你捏起来形成一个人的模样,等到一年的八月份,雨季到来,淄河水漫上这里,你就被冲垮的。’泥人说:’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本来就是河西边的土啊!冲垮了我只不过回到了西边的土的状态罢了。现在你,本是东边诸侯国出产的桃木梗,工匠也把你削成了人形,等到大雨一来,河水暴涨,可就把你给冲走了,那时你飘荡在水面上你能到哪里去呢?’现在秦国这样的四面都易守难攻的国家,就好像老虎的嘴巴,如果你冒然进去,那么,我不知道你能从哪个方向逃出生天。”孟尝君听后就停止了进入秦国的打算。

这个寓言挺有意思。苏秦这里强调的是本质归属问题。土变成泥人给水融了它仍然是泥土,相当于回归本真。桃木梗被水泡了就不再是桃木梗了。就失去了自我。人何曾不是如此,祖国才是我们生根立命之所在。怎么变根还在。假如失去了根,哪里才是归处呢?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123)克謝尔克謝斯的水师从阿姆培洛斯岬一直駛行到帕列涅地方向海中最突出的那个卡納司特隆岬扦从現在称为帕列涅,但过去称为普列格拉的地方的那些市邑,即波提戴阿、阿庇提司、涅阿波.里司、埃給、銑拉姆波司、司奇欧涅、門戴、撒涅諧市征发了船只和兵員。他們沿着这一海岸行駛,到指定的地点去,而且从在帕列涅附近、和鋏尔瑪灣相接的諸市邑取得了兵員;这些市邑的名字是里帕克索斯.科姆布列阿、里賽、吉戈諾司、坎普撒、司米拉、埃涅亚。这些市邑所在的地方到个天还叫做克罗賽阿。从我上面所列举的市邑当中的最后一个市邑埃涅亚,水师又向銖尔瑪本灣和米哥多尼亚地区进发,一直达到指定的地点銖尔瑪,以及辛多斯城和阿克西奥司河岸上的卡列司特拉城;阿克西奥司河是米哥多尼亚地区和波提埃阿地区的交界,而在波提埃阿地方沿海的一块狹窄的土地上,則有伊克奈和培拉两个市邑。

这里介绍波斯军团经过的地方名称。

(124)因此水师就在阿克西奥司河、銑尔瑪市以及它們之間的市邑附近投錨列陣,等候国王的到临。但是克謝尔克謝斯和他的陆軍从阿坎托司出发,却横穿过内地,想由这个捷徑直达銑尔瑪。他們穿过派欧尼亚和克列司托尼亚两个地方而达到埃凱多洛斯河,这个埃凱多洛斯河发源于克列司托尼亚地方,流經米哥多尼亚地方而注入阿克西奥司河河畔的沼澤地带。

这里介绍沿途的河流。

(125)正当着克謝尔克謝斯向着这个方向进軍的时候,獅子襲击了他那載运着粮食的駱駝。原来獅子每到夜里便离开了它們的巢窟专門出来捕捉駱駝,而对于人和馱畜等其他的东西則不聞不問。我奇怪是什么理由迫使獅子对其他一切不加聞間,却专門捕捉在当时之前它們从来沒有看見过或是試过的动物駱駝。

狮子专门袭击波斯军团的运粮草的骆驼,一定是希腊人的反击,没有什么神奇的。

(126)在那些地方,獅子是很多的;那里还有野牛,野牛有人們翰入希腊的非常巨大的角。獅子出沒之地的边界是流經阿布戴拉的涅司托斯河和流經阿卡尔那尼亚的阿凱洛司河。不拘是在湿司托斯河以东的欧罗巴前部地方,还是在阿凱洛司河以西的大陆其他地方,人們都看不到一只獅子。但是在这两条河之間,人們是看得到獅子的。

(127)克謝尔克謝斯到达銑尔瑪之后,便把軍队駐屯在那里了。軍队在沿海地带張起的营幕从銑尔瑪和米哥多尼亚地方-一直伸展到呂第亚斯河和哈里亚克蒙河;这两条河合流成一-条成为波提埃阿和馬其頓頜土之間的境界的河流。异邦軍就在这个地方扎营了。在.上面所提到的河里,从克列司托尼亚地方流出的埃凱多洛斯河是:仅有的一条不够大軍飲用的河流,因而它就乾涸了。

喝干了一条河的水。人多好办事,但人多消耗资源也大。

(128)当克謝尔克謝斯从铁尔瑪看到帖撒利亚的极其巍峨的奥林波斯山和欧隧山,知道佩湟欧司河流經它們之間狹窄的峽谷,并得悉这里有一条通向帖撒利亚的道路的时候,他便很想看-看佩退欧司河的河口,因为他打算沿着上手的道路通过馬其頓人居住的内部高地到佩萊比亚人的地区和戈恩諾斯市,因为他听說这乃是最安全的一条道路。既然这样想,他就这样做了。在他想做这样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总是乘坐在西頓人的船上面的。他登上西頓人的船以后,他便向其他的人們发出了启航的信号,却把他的陆軍留在原来的地方。当他来到扑看了佩涅欧司河的河口时,他大为吃惊了于是他把响导人召了来,向他們垂詢是不是可以改变河流的水道,使它循着另一条水道入海。

又想改变河道了。

(129)据傳說,帖撒利亚在古时是一个湖,四周有崇山峻岭圍繞着。山麓相交在一处的佩里洪山和欧薩山封住了它的东面,向着朔风的那一面(即北面一譯者)有奥林波斯山,西面有品多斯山,向着日中和向着南风的一面則有欧特律司山作为屏障。而在上述諸山当中就是帖撒利亚的谷地了。而既然有許多河流入这个谷地,而其中最著名的五条河的名字是佩涅欧司、阿披达諾斯、欧諾柯挪斯、埃尼培烏司、帕米索斯,因此当这五条河流从帖撒利亚四周的山向一处汇流的时候,它們各有自己的名称,但它們最后却汇流到一起,经过一条狹窄的峽谷流注人海。但它們一經汇流到一起,佩涅欧司的名称便占了上风拜使其他的河川无名了。据說在古昔的时候,是还沒有这个峡谷和河口的,但那些河流以及那些河流之外的波依貝司湖,虽然它們沒有象今天一样的名称,水量却和今天同样地多,这样便把整个的帖撒利亚变成了一片海。不过,按照帖撒利亚人自己的說法,佩涅欧司流經的这个峽谷是波賽东造成的,这話頗有道理。因为什么呢?原来不管是誰,只要他相信波賽东震撼过大地,而因地震产生的裂痕乃是神的事业,那他只要--看这个峽谷,就会相信这是波賽东造成的。在我来看,显然是地震的力量才使这些山裂开的。

这里介绍希腊地区的风景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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