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文/怡一一

时光里的缱绻

01 嘿,能量爆棚的理想

以前室友问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我说我一定要和一个深爱的人结婚,他可以穷,可以没有背景,可以没有很大的抱负,但他一定要有足够多的爱,让我们的孩子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等到他长大,他能自豪的说,我不用去靠小说和电影情节去幻想爱的模样。

几个室友纷纷露出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用她们的原话,我以为平时那么努力的学霸至少心中也有一个能量爆棚的理想吧。

我看着她们,又笃定的点了点头,轻轻笑了一下。大概因为我所经历的时光都篆刻着唯爱指向光亮的点滴,许多静静流淌在不经意的年华中珍贵的瞬间多藏于一粥一饭里。

02  娘亲

许多人用各种各样的词汇去描述“妈妈”,但我以为,像我妈这样的女人,至少目前在字典里我还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去概括她。只能俗气的讲,往后年华,乃至成为母亲,可能也只剩站在时光里以仰慕的姿态去膜拜她。

娘亲没有读过很多书,也不怎么认识字,50余几半辈子光阴,34码半的脚走过最远的路不过乡下小镇。

住在农村,贫穷一般难以给予温柔太多名分。物资匮乏,抢字当头。穷怕了缺怕了,竞争意识格外强烈,夏季用水要抢、空置田亩要抢、种菜土地要抢,总之一旦看到其他人拥有自己无法获得的资源,都会露出赤裸裸的眼红。小时候见多了邻里吵架唾沫横飞,脚板踏穿,手掌拍烂的架势。可娘亲身上大概有光,成长岁月,我家和邻里倒相处的明明亮亮,甚至多见吵架户主找明理的人总是来我家。

娘亲的温和大概源于心里有足够多的爱,那些爱支撑起所有的莫不静好,在一地鸡毛的日子里升起一盏盏叫做知足常乐的明灯,感染他人也温暖家人。

03  属于他们的表达

娘亲与父亲,一个50好几,一个60有余。两人每日准上演着只属于他们能懂的交流戏码。娘亲最凶的模样准是对着父亲的,狠狠的放话,胃糜烂还敢喝酒,还敢偷吃辣的,你要是住院,我去瞧你我都要改姓。父亲接话也不留面子,改姓又算什么,又不是改嫁,哼。两人有一哒没一哒的要争个半天。有时还得扯上我评评理,深刻落实着“一家人能麻烦决不闲着”的宗旨。

但一个人爱着另外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不信可以看看《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看至尊宝的眼神,满满的全是爱。父亲地道农民一枚,平时都不怎么提笔,有一次给笔让父亲写最容易想到的字,父亲写的是“良凤你好”。良凤是我娘亲的名字。对娘亲说父亲偏心,他们相视一笑。

最烂漫的事
04  大朋友小朋友排排坐

大学还没放假,娘亲就在电话里叮嘱,不要去兼职了,小姨外甥要来补英语,舅妈女儿要来补语文,姐姐孩子要来补数学。站在七楼的寝室一时语塞,娘亲大人果真是英明。

南方大学,冬天的风算是彻底把我吹清醒了。暖宝工具千好万好还真不如家里火炉好。回到家领着一帮小朋友围坐火炉。在家人面前我特爱演戏,一会抱住父亲大唱世上只有爸爸好,不愧前世情人,头一扭,瘪嘴说不就是要我洗碗嘛。

家里人多,煮个早餐都是好几种,我说娘亲何必那么麻烦,娘亲讲,随便让你们吃和我煮你们都爱吃的成就感是不一样的。

于是,晚上全员齐动手包饺子。娘亲一脸嫌弃的讲,等我出嫁,哪一天让婆家有言语,肯定是不会下厨这件事,说着还一副我那么能干怎么养出连饺子都包不好女儿的模样,厚脸皮的在娘亲怀里蹭,说还不是因为娘亲啥都会嘛,这也是一种为人母的顶级能耐。

火炉旁嬉笑声阵阵。

五  最好的时光

我想,真要珍惜这样的日子,因为最爱的人抬头就能看见。

我想,自己应该能始终保持温柔,因为在青春年华遇到了很多很多的爱。

我想,只需有亲人围坐,只需有暖亮着的灯火,这便是俗世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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