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而言,并不知晓安妮宝贝是谁,唯一的媒介,也仅是手中故友送了好久的《莲花》,之前连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没拆开精美的装束,也许是如肖骁在节目中所说最近养成了读书的坏习惯,翻箱倒柜,很多书才得以重见天日。人丑就要多读书,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至少可以说说自己心灵美啊。本想用文字记录,发现自己字太丑,手无力,还是码字吧,至少随时随地,也别糟蹋了纸张。还蛮感谢最初就鼓励我写东西和设计的人,毕竟真的了解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也不那么累。现在也只是随便写着玩玩。
《莲花》是一本可以让人因为感恩而内心坦然的小说,对于作者如此。对我而言,浅谈一两句就好,毕竟人肤浅,不深刻。
善生因为一句承诺进入了西藏,遇见了滞留在日玛旅馆遁世的庆昭,她是个孤独傲世的作家,没有什么能给她留下记忆, 她会遗忘,会保留和损坏那些并不相干的记忆,她很智慧,也很坚韧无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她陪伴善生进入了墨脱,那个传言莲花盛开圣洁的地方,寻一个人,一个两年前就去世的人。苏内河,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样的感觉,语言很匮乏,她和善生始终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如果说真的存在共生关系的话,我觉得他们是更进一步的阶段,双生。一个热烈不羁,无法猜度,让人感觉不安全女孩;一个优秀理智,冷漠孤傲,让人仰慕成功男孩。十三岁的纪善生的生命里闯入了苏内河,她从一开始就站在了离他最近的位置,他们的生命并行直至完结,仿佛她的灵魂就是从他肉体之中分裂出来的一部分,仿佛他们从未曾离开。他们直接不能用简单的男女情爱来定义。爱情只是来自人身体内部的化学反应,短暂并且随机,不能作数。他们的关系,不是脑子里分泌了多巴胺或啡吗肽的元素所能解释的。他们之间是什么本就不需要人来评说,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我称之为孤独的相生。见过藤蔓吗,彼此缠绕,喧嚣,挣扎与撕扯,却从不放手。
内河对善生说"你给自己设置的只是目标,你想使它成为你惟一想要追寻的,因为它使你感到安全。理性使你能够把需求和付出做对应。我们是相似的人,如同充满了激烈渴望的空瓶子,你在其中填充的一直要比感情多,也许你相信意志比感情有力。你这样优秀,善生。但是你整个人都是一个巨大的伤口。你不爱自己。"纪善生的一生足以用俗世的优秀来标榜,他结了两次婚,对家庭悉心照料,洁身自好,可他没有感情,他的生命与任何人都毫无关联,他像坚硬的石头驻守原地,他没有挽留过任何一个要从他身边离开的人,他像一个隐藏多年的凶手,明白终究要回转面对犯罪现场,心里没有畏惧,反而是一种释然。也许,他这一生没有爱过任何人,也许他也根本从未爱过自己。
说说内河吧,如果真的有如此的存在,我希望能听她讲那些火与飞蛾般的故事。刺猬,这种动物的属性大概符合。年轻时和老师私奔,幻灭后被迫住入精神病院,之后的各国云游经历,最后进入墨脱留任支教。活得太过热烈的人难免遭受世俗的阻力,她真实的想用自己的方式存在,去自由,去爱自己。内河对善生说,她一直想得到这个人:不管我做了任何事情都会依旧爱我,不会离开我。有时候我故意激怒别人,疏远别人,发脾气。没有缘故地哭。我是不容易被讨好的孩子,喜欢摆出恶劣的姿态使人为难,以此认证自己对感情的向往。她说,我需要感情,善生。很多很多的感情。我对感情有过度的贪心和嫉妒心。我幻想某天能够见到亲生父母,能够与舅舅舅母和睦相处,能够喜欢身边的很多人,与他们有亲密的关系……但我知道这很难。我看到自己心里那个黑色的大洞,总想用力来填,又因为敏感害羞,不愿意让他们观望和触碰到这个洞。我对别人不够亲近。重复地要别人做出证明,但从来没有得到满足。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留下一些喜欢的部分作为纪念吧。看完之后问朋友,还记得为什么选这本书给我做18岁的生日礼物吗,我想知道。她说,不是她,安妮的书太悲观,不会送人。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忘了是谁,这下这本书的起源就更无从得知了。
人的一生,前20年拿去明辨是非,分清善恶,当然大部分典当给了应试教育,后20年,走不动了,守着小屋,吃着清粥咸菜,咀嚼回忆。除去工作结婚生子挣房赚车,还剩下多少自己的日子。虽然我是没有结婚生子来耽误时间,却偏偏长了颗不安定的心。抓紧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爱的人。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