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如果能从傩的古文字.傩的起源与会同民间信仰来谈更好。另“杠菩萨〞不是“扛菩萨”，是“降（古音及会同话读如杠）菩萨”，为整理者记音之误。降菩萨即请菩萨降临之义。”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日月阴晴本寻常，

奈何人间多惆怅。

休言山间溪水稠，

终出大川入大江。

人生自古转瞬间，

无谓忧愁别滋味。

且看云雾挂山间，

豁然腾起鱼肚白。

——光雾山风景区香炉山观日出”

翻一本书（一切都像在拯救：白银时代的爱情诗/（俄罗斯）谢-叶赛宁等著；童宁译.—南京：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其中写到：

“这样的生活里死去多寻常，

活在，当然，也就不算稀有。”

“如今有人正从高空

撒下洁白的花瓣。

你可把火炉烧暖，床铺铺开，

但我心中的那场暴风雪里，你不在。”

“我从旁走过，心里不起涟漪

只是想着，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不要把火苗称为命运，

那不过是淡淡的、不确定的联系，

就像你和我偶然相遇，

微笑一下，平静分开。”

“我对全部的生活已彻悟，

一路经过，微笑着，

每时每刻我都在说，

世上一切循环不已。”

“难道是因为我来自北方，

那里的月亮更大更皎洁，

不管设拉子风景多么美丽，

也总比不上梁赞自由的旷野。

难道是因为我来自北方。”

“如今我已能平和接受许多事，

态度也从容不迫。

眼中是别样的罗斯，

别样的坟茔和木屋。”

“故人早已不在世上。

简陋的乡村墓地，

十字架落满月光，

我们未来也会去那儿，

熬过恓惶日子，

我们将去茂密树丛下，

所有崎岖的小路，

只为生者涌动欢畅。”

早上，走了大圈，遇到了一位骑行者，只有这一位，因为雨？

雨中的你

摇摇晃晃，或者，跌跌撞撞

朝我走来

第二次的相遇，

我看得更加清楚，

第二次的射击，

将你射落在画面的右下角，

刚好。

雨，明显在落下

你，或就这样，

在这个早上，最后让我见到。

第一次的时候，雨

似空调飘水，或

像城市夜空的星星点点。

雨，下得正欢

我，站在树下。

摇摇晃晃，或者，跌跌撞撞

你又一次走来，

面前停了一部车，

在你走向它的尾部，或

在你走过它的头部，射击？

慢放的动作，子弹射出在后半程

透过你和我之间的灌丛，

虽然找不到你的踪迹，

我知道你就在那里。

就像第一次的画面啊，

虚幻的轮子和飘渺的你。

这是速度的符号，

你就在那里，

那团云雾中。

晚上，我给你讲了我在公园中看到了蛇吃蛤蟆，我想待白天了再给你看那些现场目击的，怕你回头做恶梦，你说不怕，就这会看。我给你讲了我当时想到了“见死不救”。你问我怎么救？意思是我根本就没法子救的。不是的，不是我想象到的你以为的那个理由，而是我以为这一切，是造化的安排。

走在公园的中道上，

边上的草丛中传来声响。

看过去，停下了，

看到了一条蛇的身子，

找到了蛇的头。

嘴巴张开着，叼着一只蛤蟆。

是我的出现，错乱了蛇的如意，

是我向前探去的小屏幕，

让蛇觉到了危险，

蛤蟆落在了地上，

蛇退隐了。

蛤蟆的头朝着草丛那边，

静静，呆呆。

我挪近的声响，

让它原地跳转过来，

看着我，

处于警戒状态。

退后一些，

请它稍安勿躁。

那鼓起的黑眼珠，

在看作我吗，

它或是落难的王子，

在感谢我的搭救。

在某个童话故事中。

我也开始发呆了，

就像被它的目光传染。

不该是这样吧，你

怎么不赶紧跑开，

继续待在这是非之地。

那条蛇没有走远吧，

还在窥探吧。

我退后一些，盯着蛤蟆在的位置，

心想着，等等，

等到下一幕上演。

心想着，这蛤蟆

若是它自己没想到要跑开，

藏起来，那么，

就算是，我设法它空投去了别处，

又能怎样，

我能救了它吗，不能。

幕布掀开了。

蛤蟆听到了什么动静，

跳转过去，

朝向草丛，过一会，

它跳开了一大步，几十厘米。

它待在那里，等待着，

等待着什么。

蛇走上了舞台，

先前隐身的草丛，就是后台。

蛤蟆在看着它，

它走得不紧不慢，

就似老头在庭院散步。

蛤蟆麻痹了吧，似陷在沼泽地里，

老头张开了嘴，

像是用牙齿咬住了一颗苹果。

我蹲下来，观赏着。

改坐在地上，观赏着。

先，蛤蟆的右大腿根

是那个被咬住部位。

然后，就像变魔术，

口径明显效果较小的蛇，

却将明显较大的蛤蟆身子

含在口中。

很细微的，很和缓的，

口中包容了更多。

蛇觉察到了什么吗，或者，

只是它惯常的操作，

一小步，一小步，

蛤蟆被蛇带进了草丛中。

在我的眼前，

蛤蟆的头部上的两个黑点，和

蛇的头部上的两个黑点。

蛤蟆的下颌下方，在一张一收，

蛤蟆的双臂，在巴拉着枯叶，

这是僵持的阶段，

谁能够胜出，尚不得而知。

你听到吗，我肚子里的吐词：

锲而不舍，坚持。

我说的是这条蛇，

是它，是的，

我在为它加油。

然而，蛤蟆那伸向枯叶的双臂，

连同那探射过来的目光，

终归让我觉到是一种呼叫，

救命啊。

我回以一种冷漠，

你，怎么就不叫出声来呢。

莫非，这就是造化的安排。

三二十分钟，悄悄地流淌。

一位女子，从我背后走过去，

就像是什么也没看到。

三个人，在一二十米开外的大路

停下，其中一位男子在喊话，

在看什么呢。

蛇吃蛤蟆。

啊，这里有蛇。

走了，都走了，

连同那四个黑点点，

也退出了我的视线。

我知道那无声的决斗，还在默默进行。

我知道这蛤蟆，终归是穿行于蛇肠。

起身，走吧。

最后，拍下这整个的草丛。

走来一对男女，男的问了先前

那同样的问题，

我回了他先前同样的答案。

女的在劝他赶快离开，

人声的噪杂，让蛇躁动起来，

他发现了它，

从她那讨要了手机，

在小屏幕上，将它找到，

他说，它的头是红色的。

我问，在哪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我也看到了。

句号，本已经画上了的，

这下，变成了省略号。

心调度而弗去兮，刻著志之无适

---2023年11月11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三一六） 2021.05.07

晚上，在冰箱边上。从刚买回来的鸡蛋格中取蛋，一只又一只，五只大概刚好，六只好像也凑合。第六只蛋在手，才那么一会，它自己就破碎了。咋办？干脆把那个破蛋放到地板上，流淌出来的汁液把其他五个蛋都弄污了。放完这五个进冰箱，去把手洗好，从新开始。

接下，每次就五个。全部放完了，勾头看地上的那个破鸡蛋，不知怎么处理是好。用抹布抹掉？还是？小黑这会走开了，先前把破蛋放下去，它瞧了一样，根本没丝毫靠近，就走开了。这会，再试试看。过去喊它过来，它有些不情愿地跟了过来，引它到了破鸡蛋边上。

它闻了闻，就退后，抬头看过来。示意它再凑近那鸡蛋。它像是听懂了，就又慢慢地走近，再去闻了闻。然后，没有退后，而是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然后，它开始享受起来，地上的打散的蛋黄的那鲜明的颜色，在它的舌头下，一点一点擦除了。接下，连同蛋壳里面的。

最后，它把那本已破碎的蛋壳咬得更碎，地板上只剩下碎的蛋壳。那个干净的程度，不亚于我用抹布抹。去楼下超市那会，有一个念头就是买些冰棒的。真的去到，也就还是免了。只是，每一次看见别人在咬冰棒或者雪糕，自己都会有下次自己也去买些来咬着。有趣。

这一天已经进去过超市一次的，再一次去到需要找个理由。那个理由就是：确认过了，本周日是母亲节。先吃东西的时候，提示过你，要给妈妈送什么礼物。你没开腔，我说我想到的就是我去买些贺卡，你负责往上面写字和画画。这是几乎每一次，我配合你准备的礼物。

蹲在那里，选了半天，就一根杆子上挂了一串贺卡。起先，随意地选了两张，都是花的，去掉了标有中文字样的，选了两张英文字样的。然后，继续往里面翻，比对那些花的图案，发现有好多不同的花样。仔细瞧瞧，辨识都是什么花。想着你妈妈的幸运花，希望能够遇着。

见到了一张上面的花似是那种，取下来，替掉手中的一张。又见到另一张上面的花也似那种，取下来，替掉手中的另一张。取两张是为了给我你一个选择，如果只选一张的画，第二张就不用取下来了。后来，我让你在这两张里面选，你所选的正是我选的第一张。有趣。

后来，我琢磨自己干嘛选择英文的而不是中文的。只是想到了这个，就岔开了，想起来那天和你在那沙地，天已黑，你在荡秋千，你左手的那个男孩一直在哼唱一首歌，英文歌。然后，你右手的那个女孩，在沙地上走，走过那男孩的时候，嘴巴里也在哼唱那同一首歌。

想起来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在山间的绿道上，前面走一个男孩和他的爸爸妈妈。那男孩被他爸爸扛在肩头，那爸爸先放了一首歌，是一首英文歌，我不知道的歌。才一会，那妈妈把那歌停了，放起了另一首歌，是我熟悉的：你笑起来真好看。那妈妈在哼唱，我回头去。

那天夜里，那男孩一再地哼唱，我听到就像没听到，不以为意。等到，那女孩也哼唱出来的时候，我才像刚刚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这两个小孩，也许在同个幼儿园待过。那天下午，那陌生的曲调播放的时候，我联想起她们哼唱的英文歌，比对了一下，好像不是同一首歌。

那天下午，那熟悉的曲调播放的时候，在掉头回去之前，我的脸上已经先有了笑。一路上，遇到一些人，会遇到一些熟悉的曲调，听到时都会觉到一种愉悦。一路上，也会听到一些让自己觉到是噪音的，那是接近于尾段，从某个有标识的点开始，路边的灯柱的喇叭在响。

一遍又一遍，在播放森林防火。那种提示，往常是只在一个林区的入口和出口才会听到，这下是每走出三五十米，就要听一遍。那感受可想而知：起先是一个人走久了，听到有动静，为来到了有人的地方而欣喜；然后是听到一遍自己骂一声，吵死人了要是能闭嘴多好。

最好是麻木了。算啦，算自己倒霉，下次不要再遇上就好。如是，那个声音陪了自己半个钟，终于换了内容，改播放一首音乐。音乐响起的时候，我虽然觉到是路边的灯柱的喇叭发出的，还是觉到那是一种错觉，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来看一看，别是自己的手机在播放。

屏幕上一片寂静，播放的是那灯柱。早先，在遇到那防火宣传之前，我会希望听到一些音乐声的。这会，因为先前耳根已经被弄得不清静，会觉得这音乐声也不清静，如果它能够闭嘴那是最好的。那最后和自己前后走了一程的，就是在那期间，无来由地与自己同行的。

早上，站在栅栏墙外面，看向操场里，看向你在的地方，想看到伴着那首歌跳韵律操的。我见到了你班主任在那，先是另个老师来到她边上和她聊一阵，走开了。然后，隔壁班上的那个老师和她站在一起聊着，她们聊的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她背朝太阳，笑起来真好看。完成于2021年05月0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