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第十八章 空城连环
寒浇知有仍氏人少,这般硬拼必定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于是,后连续两日,均依照前法组织更大规模的强攻。双方损失都较前日更重。
少康、戚薇子二人皆忧心,城内弓箭不足,只得将敌军射来的弓箭,回收修补后再加利用。虽然寒浇损失更为严重,但他采用人海战术,即便以一敌十,有仍氏也拼不过寒浇。少康、戚薇子二人对视,是该撤退的时候了!
这日,寒浇指挥三分之二的兵力,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攻城之战。兵至城下,也不顾弓箭雨点般射来,强搭云梯,攀墙而上。
少康、戚薇子指挥守城兵士撤退,二人断后。兵士撤至城墙内,将房屋内堆放浇了油的木材点燃,火势顺油迹迅速窜燃,不一会便燃成了熊熊大火。少康、戚薇子见城中起火,也不恋战,随手杀死十几个围攻的士兵,脚点城墙,飞身而下,在火海中曲折绕行,不一会功夫已踪迹全无。
寒浇兵士攻上城墙,便吆喝着去开城门。未曾想拥至城门口,又纷纷掉落至提前挖好的大陷阱中,被陷阱中利器穿身插过。士兵将一旁杂物投入陷阱,才得以通过,将城门打开,大军进得城来。
寒浇令众将士城外待命,亲率一万人马入城。不想入得城内,却已是人去楼空,寒浇于是恼羞成怒,大声叫嚷着:“来人啊,给我搜!”众将士得令,分散四处搜寻,但只见熊熊大火,哪里见得人影?这时突然有将士脸色发青,倒于地下,口吐白沫,抽搐而死。接着不少将士也纷纷倒地,出现类似状况。寒浇回忆起第一日攻城,士兵中毒时情景与此相似,知是已中毒草烟气之毒。原来这几日,未炀带领一队人马,从山林中釆割了大量毒草,于昨夜方才返回,分放于城内各处。湿润毒草不易点燃,未炀今晨又派人向草上倒油,令人在一旁待命,见房屋着火,将屋内毒草点燃,任其漫延。
寒浇知大事不妙,指挥士兵先行退出城门,却不想此时,城墙大门上,一块巨石落下,正巧将城门堵死。原来,少康、戚薇子逃至密道,将密道石门封死,预计寒浇大军已入城门,顺密道到达城门处,按动机关,将城门封死,同时城墙上暗箭齐发,纷纷射向困于城内的士兵,中箭者众多。
寒浇叫了声:“不好!”心知已中计,眼见城内火光冲天,毒草烟气熏腾,手捂嘴鼻,施展轻功,登上城墙,命令城外将士用巨木撞顶城门大石。然大石甚为牢固,不易撞开。
城墙士兵乱冲乱撞,不小心触发机关,有被暗器射中者,有落入陷阱者,乱作一团。但多数被烟薰火燎,烧死者、中毒者、踩踏者众多。待得大门被撞开,城内火势正旺,幸存者纷纷涌向城门,摔倒踩踏者更为严重。
寒浇率众等在门外,也不敢去灭火。下午时分火势渐小,后来慢慢熄灭,但有毒瘴气仍未绝。待到烟气渐渐消散,寒浇方派人前行探究。
寒浇等人在营帐内商讨军情。乌日毕道:“两万多人突然之间凭空消失,城墙之内定有通往远处的密道。若少康反贼今晨逃脱,携带老弱妇孺及家眷财物,行走必定很慢,应不会跑远。”寒浇来回踱步,他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但智谋却显不足。寒浇怒道:“待火烟尽消,定要找寻密道,追上反贼后一网打尽,才可解我心头之恨。”这时,有士兵来报,说有仍氏城内毒烟已散尽。寒浇立即带人前往。
寒浇道:“来人啊,众将士听令,给我一间房一间房地搜,就是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城内密道!找到者重重有赏!”众兵得令,分散四处搜寻,至傍晚时分,有士兵来报,已找到密道进口。
寒浇与众人一同赶往,在任王爷府书房墙壁上隐藏一个暗盒,暗盒中有一圆形手环,士兵上前转动,只见墙壁旋转,墙壁之后又是一暗室。寒浇令人执火把进入,果见一排石梯,斜通向地下。
寒浇欲带人进入秘道,被乌日毕一把抓住,道:“寒少王,还是先让将士下去查明情况后,少王再进为好。”寒浇已吃尽苦头,觉得他言之有理,便令一小将带一千人马进入密道。可过了很长时间,既不见小将出来,也未见他派兵回来复命。于是,又令一小将带两千人马进入密道,依然是有去无回,石沉大海。寒浇便骂他们窝囊废,让乌日毕带五千人马入密道。乌日毕觉得此事很蹊跷,进入密道的士兵不是中了埋伏,就是中了暗器,此刻应当遭遇了暗算。乌日毕心中暗骂寒浇王八蛋,自己刚才劝止他入密道,算是救他一命,他却让我去送死。乌日毕不便直接拒绝,便道:“启禀寒少王,我患有严重夜盲症,在黑暗中无法辨别物什,恐怕情急之下伤到自己人。不如寒少王多带些人马,亲自督战指挥,定能将少康之流手到擒来!”寒浇知其胆怯,自己也不敢贸然前行,便令另一员小将带六千人马前往。
小将带人进入密道,心下忐忑,令人在前执火把带路,后面士兵每十人点一火把跟随。密道宽度可供两人并行,尚属宽敞,大多路段为土质,上有木板挡顶,下以木柱支撑,偶尔有石头砌成的过道或者石室,放着几盏油灯。小将令人将其点燃,大军摸索着慢慢前行。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又入一石室,发现地面有斑斑血迹,却不见尸首,众兵士心中更加不安。又往前行,经过一石室,却见里面堆满了寒浇大军的尸体,士兵们吓得战战兢兢,也不知谁触动了机关,突然万箭齐发,走在队伍前面士兵厉声惨叫,中箭身亡,所举火把落地熄灭,密道中漆黑一片。一时间,密道中人流涌动,小将大声命令:“众兵士,稍安勿躁,将火把点燃!”火把点燃后,兵士们才稍稍安定。
队伍继续前行,却出现一分岔路口,小将自觉无法判断,便分成左右两路分别行进。左队行走一截,发现前方有一大石屋,里面堆满了士兵的尸体,再往前却是死路,便折返过来。
小将带兵走右路,行走不远,却见前方拐角处依稀有两个人影,黑暗中叛断正是戚薇子和少康!众人大骇。小将令士兵止步,弓箭手靠前,一起拉弓射向人影。密道中无处躲藏,两个人影身上扎满了弓箭,“咣当”一声摔倒。士兵们摸索着向前,走至人影跟前,却发现是两个穿着戚薇子和少康衣服的木偶。众人稍稍放宽心,却听见轰隆隆的声响,众人起初听不明白是何声音,后来有人高喊:“是水!”于是,士兵们不顾一切转身,向来时路跑,此时方觉得密道空间狭小,士兵们你抓我推,努力向着那个小口狂奔。只是士兵们的脚,如何跑得过奔流的洪水?不多会就被洪水扑倒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