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第十七章 以冰破火
寒浇将有仍氏层层围困,强攻、夜袭均未赚到便宜,不禁恼羞成怒。第二、三连续两日,寒浇带军队到城门外高声叫骂挑战,直骂有仍氏胆小如鼠,蛇头乌龟……却不想,派人骂了半天,直到口干舌燥,有仍氏不理不顾,就是不派将士出城对战,城墙上高挂免战牌。
寒浇招集将士商讨。寒浇道:“若将有仍氏活活困死城中,至少需得一月有余,而我方救援尚未到,军中所剩粮草仅可食十几日,众将有何良策?”乌日毕道:“我听师父说过,若破有仍氏,可用火攻。”寒浇原以为寒浞派两大护法,又暗中派国师来助阵,实为画蛇添足之举,自己曾为此耿耿于怀,现下看来确有必要。寒浇道:“愿闻其详!”乌日毕便与寒浇等密谋对策。
那两夜,双方都加强戒备巡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少康体内毒性已解大半,便起身取剑,欲上城楼。却见夏禹剑刀鞘之上,草木图案上显现红色字迹。少康甚为好奇,手在刀鞘顶端摸到一凹形按钮。此按钮做的很小,位置隐蔽,很难发现。少康轻按按钮,“啪”的一声,刀鞘顶端竟然散开,原本的草木图案可被层层拨开,共三层,展开来看,却是密密麻麻的血色文字,上书《上灵兵书》。少康仔细辨认,发现此为兵法奇书,却晦涩难懂,欲体会其兵理,恐需长时日琢磨。
少康不明白夏禹剑上为何藏有兵法,但剑主必定不想让人轻易知晓,故以凹形字体隐藏于草木图案,机缘巧合,少康右臂受伤,流出大量血液,血水交融,浸润图案,使兵法上的字显现出来,才发现机关,得以让兵法重见天日。由于战事紧张,少康来不是急多想,将《上灵兵书》收入怀中,待战事后再作仔细研究。此兵书后对少康起到大作用。
第四日,天空洋洋洒洒,飘起雪花。
寒浇又带大军来攻城,此次排兵布阵异常整齐,且吸取了上次进攻时的教训,分四个梯队有层次缓缓推进。第一梯队士兵持盾牌整齐向前推进。有仍氏守城弓箭手拉强弓,虽偶也可透过盾牌,射死敌人,但毕竟被射人数有限,且后排持盾士兵立即上前补缺,保持阵型完整。持盾梯队很快推进至壕沟陷阱旁,紧跟于后的士兵,将装满泥沙的布袋,投入到壕沟陷阱中,很快便将其填平。有盾牌保护,有仍氏守城弓箭手杀伤力仍然有限。
少康踱步至城门之上督战,正巧遇到师父戚薇子。少康问道:“师父,不知战事如何?”戚薇子道:“敌方推进有序,步步为营,恐敌营内有高人指点。”少康仔细观察敌兵,确见敌军有条不紊,章法有序。
少康道:“敌军接近我城墙之侧,恐怕要用火攻。”戚薇子道:“少康王,为师已按前日商讨,布置了御敌之术。”少康忧心重重、面露愁容,道:“一场恶战就要拉开帷幕……”
寒浇大军用泥沙布袋,填平壕沟陷阱。之后,戚薇子、少康果见敌军第三梯队出现,皆为弓箭手,藏于盾牌之后,随口令向城墙之内发射包裹油布的火箭。戚薇子、少康令守城士兵皆俯身趴下,免得被弓箭所伤。
寒浇坐阵于后,见状哈哈大笑,只等着好戏开场,却见大军所发弓箭,射入城墙之内,并没引发大火,不禁感到纳闷。原来,戚薇子、少康早已料到敌军会用火攻,已在靠近城墙的房屋墙壁与屋顶之上,反复倾倒凉水,冬季寒冷,墙壁屋顶已被厚厚的冰块包裹,此刻变作了保护层,弓箭之火钉入其上即熄灭,或将冰块消融,火被水浸灭。
寒浇见状,知火攻很难奏效。他一挥手,第四梯队手持云梯,冲锋陷阵,开始强劲攻城。戚薇子、少康指挥向敌军众人射击。敌军死伤众多,但由于人数众多,众士兵已攻至城墙之下,却发现脚下打滑,许多士兵当即摔倒。而搭在城墙上的云梯,被守城士兵用力一推,皆被滑倒。原来地面薄薄的白雪之下,全覆盖着冰,城墙之上也被反复浇水,结成冰墙。于是,每个云梯下均增设几名士兵扶梯。众守城士兵或向梯子上倒油点燃,或向扶梯子士兵浇烧开的粪水、开水。
乌日毕见士兵从云梯上城墙受阻,便让寒浇指挥弓箭手,万箭齐发,射向守城士卫,掩护攻城梯队攀墙。戚薇子、少康则指挥守城士兵隐藏于城墙之后,向攀墙的攻城敌兵倾倒准备好的冰水,射火箭,滚大石。一时间,敌军有被射死的,有被大石砸死的,有被冰水浇灌失去战斗力的,损失惨重。而城墙上的守兵冒头就有被射死的危险。不时,有敌军攀上城墙,双方展开肉搏战,少康与戚薇子也与众人一道英勇杀敌。双方陷入僵持阶段。
天至傍晚,光线渐暗,寒浇恐生变故,不得不鸣金收兵。此役较为惨烈,寒浇亡三千士兵,少康亡六百士兵。
晚间,戚薇子等人研讨战局。少康道:“寒浇进攻越来越猛了,我们需想好最后的撤退良机。”戚薇子道:“有道理。待人员撤退完,便可实施空城计。”任王爷问道:“城里老少妇孺们是否已全部撤退完?”戚薇子回答道:“昨日已撤完,今日已有部分壮劳力撤退。任王爷,明日便也带家眷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任王爷叹了一口气,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