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缘结漆水”
第五节 壑谷看月有圆缺 官道易辙引事变(上)
日出东山,日落西天,月末月盈,月初月亏。天上的日月不改,地上的人心多变。
月亮神是中亭川最落寞的神,没有庙,没有祠,甚至连安居一方的神位都没有,但中亭川人都喜欢月亮,“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引人遐想,可月亮上的时光更让人好奇,好吃莫过油中饼,好看莫过花中草。
中亭川说大,三县交集,两河汇聚。中亭川说小,灶中有锅,郭中有城。娃娃一群,看起不多,说起很少,几省有名响当当的中亭川论起娃儿只有7个,怨不得别人,由不得自己,好在和气,团结一心,看造屋,看建楼,看练枪,看杀人,没觉得血馒头有多么好吃,只是腥气先惹了吐,旋即回家。
听说看完杀人阴气很重,一定要在月亮底下晒晒,约好了晚上8点,一起去蟆峪沟看月亮。这蟆峪沟原来沟里有河,河就是蟆峪河,所以叫做蟆峪沟,现在河里早没了水,可是草呀树呀都长的异常起势,十分耀眼。
晚上的蟆峪沟里只有蛤蟆作怪,见天的吼,不歇不慢,分外精神,也分外烦躁。论胆大的还得王家的秀英,确确切切的比其他孩子大,归根还是经历多,虽说是个女娃,一路可是没少吓男生,装神弄鬼的技法的确得了一窍,大家都嫌害怕,她就不再捉弄。
说快也是一路小跑,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到了蟆峪沟。说慢也是像在地上爬,一是害怕,二是路确实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踏了空可了不得。
兴致是王秀英呼应看月亮时间才提起的,说什么月亮上有吴刚有桂树,快看,还有抡的斧子,一会是嫦娥玉兔,还有捣药的杵,看看看,猪八戒也上去了,月老不行也跟上去了。
王秀英向前掀了大家一步,什么神仙都没有,王秀英才说,妖气很重,妖精要来了,把神仙都逼走了,还说不是妖精,其实是鬼,后面肯定还有阎王在追。
吓得呼爹喊娘,拥做一团,王秀英本来还想多逗一会,不承想挤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说了真,全是分和树叶崖势做的怪,成得精,大家都去打王秀英,王秀英鬼精的一大跳藏在树后,大了好几下才发现不是王秀英,好戏做罢,全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