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雪,固原,晴。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大雪,十一月节,至此而雪盛也。”标志着仲冬时节的正式开始。大雪三候:“一候鹖鴠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天气寒冷,寒号鸟也不再鸣叫了;此时是阴气最盛时期,所谓盛极而衰,阳气已有所萌动,老虎开始有求偶行为;“荔挺”为兰草的一种,感到阳气的萌动而抽出新芽。
固原,冷但无雪,每天都是晴天。零下十三度的清晨六点,站在荒野,仰望苍穹,那是很多年没有看过的繁星。但同时还有刺骨的寒风,不到五分钟,浑身仿佛结冰。想仰望星空,不但要脚踏实地,还需一件加厚的羽绒。
寒冷的天气消耗身体巨大的能量来保暖,每天进餐量是在洛阳时的两倍。这里是国家级马铃薯基地,每天以各种形式品尝着土豆,除了常见的土豆块、土豆丝、土豆片,还有土豆包以及紫色的蒸土豆,有更多惊喜等待发现。中年人再也不为枸杞发愁,除了超市里的琳琅满目,各种汤里都会漂着几颗,不管是甜汤还是咸汤。
行走旷野,极目所望是一片褐黄,苍白的阳光蒸腾着遇到的每一点滴水分。返回城中,在超市与水果的相遇就是一场狂欢。黄色的橘子,红色的苹果,紫色的葡萄……如此鲜亮,仿佛是几个世纪未见的彩色。疯狂扫货,每个人几兜,瞬间堆满了购物车。
固原的街头,行人稀少,与十年前马宏杰镜头下的县城相差不大。出租车不多,四块钱起步价三公里,终于找到比洛阳更便宜的的士了。回到住处,迫不及待拿出水果,真甜!在没有雪的大雪,在干旱的高原,在不加班的晚上,有如此甜的水果,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