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中,我可能是一个疯狂的母亲


书名:《人鱼沉睡之家》

作者:东野圭吾


很多人以为死亡是一个瞬间,其实并不是,死亡是一个过程......


男孩宗吾在一次放学途中,偶然经过了一幢漂亮的大房子,发现里面住着一个很可爱、但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小女孩,宛如沉睡中的美人鱼。


那幢漂亮的大房子就是瑞穗的家,而那个宛如美人鱼般的小女孩就是瑞穗。


01


熏子和丈夫和昌是一对貌合神离、分居三年的夫妻。在他们决定离婚的前夕,六岁的女儿瑞穗突遭意外溺水,失去了意识。医生判定瑞穗有八成的几率为:脑死状态。


脑死意味着只有心脏在跳动,大脑基本上是无意识存在的。或者换个说法,现在的瑞穗就是一具「活尸体」。


日本的法律规定:若未成年的病人状态接近脑死,只要监护人同意器官移植,由医生进行二次脑死判定,确认后病人的器官便可得到最大的利用。


然而,瑞穗的母亲熏子认为尚有心跳的瑞穗并没有死,而拒绝了接受器官捐赠与脑死判定。


她将瑞穗带回家,用高科技仪器细心地维护着她的身体,用尽一切努力强迫自己相信女儿终究会有苏醒的一天。


熏子看似失去理智,其实对于瑞穗究竟是生是死的看法,却富含缜密的逻辑,让人的思考陷入两难。虽然无法认同,却也无法推翻。


熏子和丈夫说:


我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在照顾瑞穗时,可以真实感受到是我生下了她,我在保护她的生命,所以很幸福。虽然在旁人眼中,我可能是一个疯狂的母亲。


02


于是,原本貌合神离、分居多年的夫妻毅然放弃早有的离婚念头,共同照顾女儿,尽力维持着瑞穗的生命迹象。


瑞穗一天天好了起来,不再需要接插大量的管子,也逐渐摆脱了对药物的依赖。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熏子总感觉女儿好似在明天就能够醒过来。


丈夫和昌利用自己公司最新的医疗科技,让瑞穗的身体可以动起来,会和人打招呼、会笑、会听故事,看上去跟「活着」一样。


熏子近乎病态的执着,导致了一连串走火入魔的行为。


虽然在她的心里,瑞穗依然是个可爱的宝贝。


然而在陌生人眼里,瑞穗却是个骇人的怪物,他们无不透露出对熏子行径的厌恶,认为熏子将瑞穗留在家中的行为,宛如存放一具尸体。到底这种不符合逻辑的方式,算是无怨无悔的母爱?还是一种自私的自我满足呢?


03


在熏子假扮瑞穗的老师去参与募捐活动时,可以想象出她心中的无奈与矛盾。即使她能体会那些病人们焦虑、迫切的心情,但是她仍旧无法接受瑞穗被判脑死,然后将瑞穗的器官捐赠出去。


因为一旦确诊脑死,必须放弃一切治疗。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的心脏逐渐停止。于是,与其得到明确的答案,她宁可活在自己编织的想象里,也不愿那一丝丝的希望被戳破。


在这样的挣扎之下,为了减轻内心的愧疚,她选择通过其他方式来为那些等待器官移植的病人们尽一份心力。


终于有一天,瑞穗的弟弟生人哭喊着回到家,对着熏子大声吼道:


「姐姐根本就像死了!」


那一声沉痛的吶喊,唤醒了熏子去面对现实。


原本自己只是单纯想要守护女儿、延续她的生命,却反倒害自己活生生的儿子被同学霸凌。这样悲伤的场景,让原本坚强的熏子也始料未及。


最后熏子放下执着,让生命迹象恶化的瑞穗进行脑死判定,并且捐赠了她的心脏、遗爱人间,而宗吾就是那名幸运获得瑞穗心脏的小男孩。


在商议捐献瑞穗器官的时候,熏子回忆了一段关于瑞穗的往事:


「之前在公园的时候,瑞穗发现了幸运草,四片叶子的幸运草,是她自己发现的。她对我说,妈妈,只有这个有四片叶子。于是我对她说,哇,太厉害了,发现幸运草的人可以得到幸福,那就把它带回家吧。结果你知道她说什么了?」熏子问话的同时,把头转向和昌。


「不知道。」和昌摇了摇头。


「她说她很幸福,所以不需要了,要把幸运草留给别人,然后就留在那里,她说她希望她不认识的那个人,能够得到幸福。」


熏子也从医生的话里,获得了某种程度上心灵的救赎:


因为当有捐赠者出现,就代表有孩子去世,会有很多人为此感到难过。我们认为移植手术是接受善意的施予,绝对不能要求或是期待。同样的,我们也无意对无法接受脑死、持续照顾病人的人说三道四。因为对那些父母来说,他们的孩子还活着。既然这样,那就是一条宝贵的生命。


瑞穗的心脏拯救了另一名孩子的宝贵生命,将会在不同地方持续跳动着,故事就在宗吾回到瑞穗曾经住的家门口划下句点。


04


结局巧妙地与开头相呼应,宗吾因为获得心脏移植手术得以健康活着。这彷佛一股暖流注入读者心中,也淡化了书中原有的沉重气氛。


而书中在最后安排熏子梦见瑞穗向她道别的情节,也解释了熏子最终选择放手的原因,还算美好无憾的结局,冲淡了故事的哀伤。


救命的同时,代表了有生命将失去。在生命天秤的两端,没有对与错,只有天下父母心无怨尤的爱!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各不相同,不应该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价值观。只要做到力所能及、无悔无惧,自己觉得幸福就足够了!


这也是作者东野圭吾要大家去思考探讨的地方。无论站在「脑死」或「等待器官捐赠」的哪一方,他们的心情都同样需要被理解和关心。


相信看过此书的人,也一定能感受熏子说的这句话: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意见不需要统一,有时候甚至不要统一反而比较好。」





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

另外

《沉睡人鱼之家》的改编电影预告片发布啦

由筱原凉子、西岛秀俊、坂田健太郎共演

日本地区于11月16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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