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妈家,大伯告诉我,他们腊月二十六就来了老妈家里。
原来老弟他们二十二给大哥去祭奠一周年,直接给爷爷和老爸上坟,还有我家祖上的坟地都得去送纸钱。
每年我和老弟都是进腊月第一个周日或者是第二个周日,不超过腊月十五,他休息,我俩就回老家上坟,到县城用大伯家二弟的半截子车,拉上一车纸。
我们三个年年如此,今年由于大哥是二十二没的,就把上坟的时间推迟了。
我没去,不知道他们买没买花啥的,不去也就不问了,不操那心。
每年我都买,过年了,阴阳一样,都喜庆喜庆。
老弟之前就给大伯打电话了,告诉他上坟回来直接接他们去老妈家,明天过小年了。
大伯不去,说啥也不去。大娘不管,在哪过都行,只要享福,哪里都一样。
后来,这老弟一天好几个电话催大伯,原定计划二十五去老妈家,结果大侄子二十六这天要来省城看爷爷奶奶。
大侄子这一年没在东北,去了南方包工程干活,大哥烧周年才回来。大伯和大娘又在家待一天。
腊月二十六晚上大侄女下班,老弟去了给他们三个接回家了。
大伯告诉我,“爷俩(弟弟和大侄女)两台车,我们四口人。你看我和你大娘还行吧?”
“谁敢说我大伯不行,谁说我跟她急眼。”我笑嘻嘻的逗大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你大娘,自己五个孩子,没了两个,还有三个,要是有一个能有我侄子这样的心胸,我能上侄子家过年吗?他们哪个穷?哪个没有钱?我和你大娘这辈子啥时候像人家的老人似的,跟着儿女屁股后面要钱呀还是要求他们怎么地了?我和你大娘恐怕他们过不好,被别人落下。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们。最后他们都过好了,就是眼睛里没有这爹妈。这又说起话来了,你们家一个你姐,我们家这三个,都是一个德行。也不知道像谁?”大伯也笑嘻嘻的说。
“哈哈哈,反正像你们老宋家的人,我和崔X兰(老妈的名字)可没那样。”大娘一边说一边笑。
大伯就笑着说,大娘也跟着打叉,老妈不说话,就在那笑得不行了。
我和大侄女还有老公和儿子就抿嘴乐,也不搭言。
“咱们再说这个成佳(二弟的女儿二侄女),这你们都知道,年年上学我给拿几千块钱,就因为这个钱,你大姐和你三姐都不愿意。”
“都说供我大孙女上大学,是因为你哥三个人的地钱我给经管着,我就应该供人家的孩子念书。二军的地也没在我这,我干啥还供他的孩子上大学?”
“老侄女!大爷和你说说我的想法,这孙女不都是我的吗?大孙女是她们有地钱,爹妈离婚了孩子在我这,我这当爷爷的必须把孩子供成人,这对吧?”
“二军是没有地在我这,可是家里家外就是这两个孙女,咱们家姑娘少,好不容易你们这辈有几个,这她们这辈就她俩,我这个爷爷就因为他们家地没在我这,我就一毛不拔?那能对劲儿吗?”
“你说大爷这么做,对不对?”大伯说着往事,问我。
“对,大伯。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自己认为对就行。”我说。
“唉!这成佳不长脸呀!这处对象了,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没有心呀?这是不是像二军两口子?从今以后,我也不给她钱了,我也老了,八十多岁了,还能活八十岁吗?”大伯说。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这个老爷子的话茬。
同时我也在想:这大伯哪里是因为成佳不给他打电话呀?这不是他在大侄女这里猫冬了,二军两口子都不闻不问的。
他老人家心里有气呀!再说了,他要是不来省城,也不能来老妈家里过年呀!
这弟弟是侄子,二弟可是大伯的孩子呀,自己养的不如侄子,他心里有点接受不了。
这要是成佳像大侄女似的,自己没有能力,因为还没赚钱。可以说说父母呀,可以做家长的工作,管管爷爷奶奶。是不是大伯大娘也能有个晚年的幸福生活。
这虽然是在大侄女家,大侄女工作特别忙,国企的律师每天领导不下班,是不是就得加班加点的忙?
大伯大娘在大侄女那里,就是不用在乡下烧火做饭了,不用自己取暖了。
依然得自己做饭,大侄女早出晚归,能说别人都加班,你天天早回家吗?那不现实。
大娘大伯不来,大侄女要是太晚下班,就在单位不回来了,单位有宿舍,她有私人房间,有食堂。
大娘是农村妇女,也不识字,现在八十多了,更是不想那些事儿。
但是,大伯可是有知识的人,大伯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铁路警察学院毕业。
他后来参加工作在省城的客车厂上班。大娘和大伯结婚以后,大娘觉得大伯离家远,一年回不来几次,怕大伯不要她,把大伯硬拉回农村了。
大伯年轻的时候,长得标志帅气,是个十里八乡的美男子。
后来,国家恢复政策,三姐给大伯找过单位,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伯一直没有享受到政策的优惠。
这三姐也不能干啥,就是能吹牛皮,可是大伯还就听三姐胡说八道的呢!
有时候,人生都得相信命运,命有八尺,难求一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