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先生爬下床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可还是秒睡了过去,睡的很沉,猛然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关上了卧室的门。不仔细听听不到厨房里早餐的声响。这额外的二十分钟睡眠让我觉得神清气爽,我惬意的起床,胡乱穿着拖鞋,推开门,光线明亮且柔和,我好像又睡着了,进入一个梦境里,空调开的暖暖的,即便是快到寒假的天气,我光着腿起床还是温暖如春,这个家伙一定听到我那天起了床直喊冷。厨房里的他白T恤外面歪歪扭扭的套着我们的情侣睡衣,一边查看煎蛋一边在两面金黄的面包上涂他新买的蜂蜜芥末的沙拉酱。沙拉酱有点微微的橙色,让面包看起来更加有食欲,而玻璃锅盖下面的鸡蛋确实白白嫩嫩的,安安静静的。我从身后抱住江先生,“吃三明治么?”他含混的应了一声,说“快去洗脸,水烧好了”。“不,我要抱抱…”江先生很耐心地转过身,举着沾了黄油的双手,用手肘夹住我,轻轻亲了一口。
刷牙,洗脸,化妆,吃早餐的过程,我从美梦过渡到清醒。刷牙的时候我开始想穿什么,吃饭的时候和江先生简单的讨论晚餐吃什么,几点回家,晚上要工作还是看个电影。化妆的时候,简单的回想一天的工作计划。最后涂口红,穿上鞋子,我去按电梯,江先生拿垃圾。
我们匆匆告别。各自奋战。
夜晚
工作到开始觉得腰酸的时候,我就会调整一下身后的靠垫,习惯性的伸出右手,侧过脸,看到右手边的江先生。他总是翘着腿,神色专注却不紧张的盯着屏幕。我总是看到其中一个电脑屏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猛然意识到他敲键盘的声音那么响,而我丝毫没有察觉。
他转过头问“看什么”我答“没看”。
十点半左右江先生总会问,“还不睡么?该洗漱了,明天会困”。我总是急急地说,马上马上。
江先生不必工作的,可他从未在我工作的夜晚看个电影,打会游戏,或者不小心睡着。昨天的我期末考刚结束,江先生却急着赶一个项目,十二点左右,他急急的一股脑脱掉衣服,飞快的跑进洗手间,边跑边说,我马上就好,我们这就睡。我翻着教案,得意的笑了笑,终于陪你一次了,欠你的少了点。
周末
只觉得腰酸背痛,迷迷糊糊醒来。天那么亮了,我闭着眼睛感觉到江先生在看手机,不是在看球就是在刷知乎。我钻进他怀里,假装没醒来,故意枕着他们拿手机的手。心安理得的躺着。他只能这样呆呆的抱着我。过了一会,他尝试调整他的手。想把手机换个位置,见我不动,失败。过一会,再尝试。我突然开口“想看手机,没门儿”。他见惯大场面的说“我没想看手机啊,谁看手机了,我专心抱你呢”。打闹成一团。
敲门声猝不及防“您的鲜花到了”。
江先生迅速起床,四处找裤子,急匆匆去开门,我光着脚迫不及待的拿出剪子,拆开快递,一点点修剪着。江先生拿出扫把,在我旁边扫来扫去,伸长了脖子问,这周是什么花?我朝他举起手,“哦,居然是满天星”
午餐是山药排骨汤,红烧虾。难得不吃食堂和外卖,我打下手出奇的快,曾经能做八菜一汤,精通面食,专业烘焙师的我已经不会放盐,江先生做菜太久了,那么好吃,那么幸福,让我丧失了原本的技能。我从来不坐在沙发上等待,我总是围在他身边,烧水,切菜,剥蒜。可总也学不会他是怎样,把虾烧的那样好吃。
饭菜摆齐。
“看什么?极限挑战?看个电影?天才抢手怎么样,上次看不见的客人超好看吧,糟糕,网怎么这么烂”江先生摆弄着遥控器,碎碎念。
在找好电视节目前,我们都不会拿起筷子,我们像等待一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