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回家么? 上次你想吃小鱼锅贴,明早我早点去集市上买。”
“嗯嗯,这周末回去。妈,就不要去街上了,我们从菜场带点回家,也方便。”
“你们城里贵,而且也不是野生鱼,你们早点回来呀!”电话那头,妈妈开心的笑着欢快的声音传递到我这。似乎看到满脸的笑容堆积在她长满皱纹的脸上。
前几次,她电话我,我都说没有时间,她在电话里就叹气,失望的情绪代替了五天等待的欢喜。每次她还是说:“没关系等你们不忙了再回来,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都说有期望的等待是最愉悦的,我想着,妈妈就是在这样有期待的等待中度过一日一日又一日!
次日,我们早早的回家了。
“这次怎么那么听话,回来这么早。”妈妈笑容满面的跟我们招呼,连忙放下手里的簸箕。双手用力的在围裙上擦擦,然后抱起我的女儿亲了又亲说:“想死外婆了,都快抱不动你了,让我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
又拉着我来到单间的厨房,让我看看桌子上的收拾洗净的鱼。她说:“你看看,这鱼多绝对呀,野生的,那么大,城里买不到吧?” 我点点头,的确我在菜场没见过那么大的野生鱼,我们都是晚上才会去菜场买菜。
“你们带孩子去村子里和田里转转,稻子都收了,麦子也快出了,让宝宝见见。我来做午饭。”她催着我们去外面玩玩,放松一下。我让丈夫带着孩子去玩了,我陪着妈妈一起做午饭。她看我执着要留,答应我帮她打下手。
她很快的就到门口的菜园里拔了几颗香菜, 香菜是套种在青蒜的地里,顺手掐了几根青蒜叶。嘴里念叨着“嗯,等鱼做好了,放香菜和青蒜肯定好吃。” 让我去草垛旁抱点树枝啥的,一会要烧硬火。
开始和锅贴的面,她用力地搅拌,面粉喷到了她的围裙上,还有一点落到她的脸上,随手一擦。我笑了。
我说:“等烧鱼的时候再和面也赶上呀,现在不早呀,浪费时间。”
她不屑地看着我“你懂什么呀,先和好了,在放放,吃的时候有劲道,包你好吃。”
我干站着看着她忙活,我准备去烧火,她又说“你过来,我把火引好了,你再烧,那么久没烧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引树枝了。”她习惯的擦擦围裙,坐到土灶的前,先用麦子杆烧了一把,然后用火夹夹了树叶然后放些细的树枝。对我说“一会你放点大的树枝,要烧时间长。” 我静静地听她安排。
她在锅前忙着葱花油盐,我闻到炸葱花的香味,想起小时,我常常烧着火,然后站起来,偷看今天吃啥,要是有肉吃,妈妈就会在煸肉时,就把用铲子挑两块油渣放锅台上,我可以先吃点。我站起来,透过灶台上方的孔洞,看到鱼在锅里已经煎了双面,放在水里煮了。“贴上饼是不是就好了?”“是的,鱼多烧一会,千滚豆腐万滚鱼,时间越长越好吃,饼放早了,太硬不好吃。”我对生活实践中的俗语又多懂了一点。
她用手在锅上贴着饼,饼跟着她的手转了锅一圈,有的地方厚了,它们就向鱼汤里跑,她快速地用铲子把它们拉上来,然后把面匀匀的摊在锅上,然后盖上锅盖。对我说“你过来吧,我来烧几把草然后就闷着。用另一个锅做其他几个菜。”
其他都是炒菜,很快就出锅了。
一家人围着矮矮的桌子吃饭,这张桌子也是有来历了,应该有二十几年了,现在在上面铺了一块大瓷砖,这样收拾起来方便,还记得小时候,会抬着桌子到外面刷它。爸爸妈妈讲着村子事情,我们大多数是听着。
我们回妈妈家,就是改善伙食,放松的,说是去看他们似乎成了借口。而她却要为我们忙活那么多,还是希望我们多回来。
妈妈辛苦了,你的饭菜特别好吃,我们会常会来。
妈妈的饭菜里,有着妈妈的味道,那是满满的爱,和慢慢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