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从前

摄影:老白

1.

 L先生今年32岁了,在北京生活了14年。14年来活的浑浑噩噩,一无是处,一无所有,活的不甘心,也很无奈!

      从03年辍学L先生一直在北京飘着。先后做过后厨杂工、前厅服务员、酒吧侍应生等。

从03年的双井富力城开发,到后来的回龙观开发,到天通苑开发,通州开发,从房价4千每平米到现在的房价4万每平米,一直没有能在北京安一个家,因为一直差一个能够让L先生停下脚步安置心灵的女人!那其中的心酸无奈也许只有自己能体会,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L先生有一件放不下的往事,那件往事和现状有没有关联,无从得知。L先生放不下的往事是和一个姑娘有关,那个姑娘我们叫她J吧!

和大多数桥段一样L先生和J小姐相识相恋于校园,分散于毕业后!分别后L先生就只身来到北京,没有给J留下只言片语,L先生认为两人既然都已经睡过了一张床,在学校下晚自习后的课桌上、在L的家里,在山上都留下了她们坦诚相对的滚热的缠绵,彼此也承诺过非你不娶,非你不嫁,那结婚不是迟早的事?

      直到L先生出来的两年后回到他们一起生活的Y市,晚上L约J姑娘出来想畅谈未来,想共创美好家庭,想上前给J姑娘一个热烈的拥抱时,J姑娘躲开了!第二天L先生游魂般飘到曾经他们热恋的地方时,他傻眼了。他看到了J姑娘和一个男孩相谈甚欢,他明白了为什么J姑娘躲开了他的怀抱,那一刻L先生的心碎了,碎成渣,感觉身体和生命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L先生伤心的离开那个曾经给予他无限温柔的女孩,从小长大的和有着美好青春的梦想的伤心地。又回到了北京继续飘着。L先生后来的几年再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女人,想J姑娘了就独自找一家小饭店,来一瓶红星二锅头和思念一起吞下。L先生伤心了、孤独了、觉着生活无趣了,都会找一间小饭馆,永远也不会忘了点上一瓶红星二锅头。然后转动酒杯中的那片毒药,积攒到一定量的时候,才让他的感情超生脱救于繁杂缭乱的尘世,穿刺蚕茧,息养尚未窒息的一点残存的希望。也猎杀一时的迷惘与伤感,退回到爱情的角落啜泣饮泪。J姑娘一直存活于他的回忆里,惯性地、执宁地不愿走出来。那几年再西直门夜晚灯火阑珊的街头留下了L先生无数的形销骨立的背影。

 2.

14年前,L先生和J姑娘是同桌,L先生总是趴在课桌上睡觉或看课外小说,每当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J姑娘扑朔着眼睛在思考着什么,腰肢纤细,唇红齿白,脖颈白皙,恬静而优美,身上散发出香皂幽幽的清香!课间的时候看着J姑娘走出教室又走回教室,看J姑娘浓浓的大眼,修长的双腿,隆起的胸脯,觉着这姑娘真好看呐。生性腼腆的L先生虽然有些喜欢J姑娘但却不知道怎么表白,直到一次同学Y的活动才和J姑娘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一行4人两男两女,两辆单车。当时Y正在追J姑娘的朋友Q,Q就拉上J姑娘做伴,L先生作为J姑娘的同桌被Y邀约,理所当然的L先生和J姑娘公用一辆单车。

   在哪个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下午 L先生的骑着单车载着J姑娘,感受春风拂面,就像J姑娘的纤纤玉手抚摸着脸庞。在情犊初开的年纪,心中有似万马崩腾,忐忑而无名的幸福。此后有了频繁的接触,一起爬山郊游,一起在公园早读,一起走在下晚自习的路上,在每个送J姑娘回家的晚上道一声晚安。

L先生知道自己从此以后放不下J姑娘了,J姑娘像一块石子荡进了平静的湖里,激起层层涟漪。L先生花了两个晚上写了一封情书,没有妙语连珠,没有海誓山盟,只写下了对J姑娘的真实感受,和在一起的美好期待。在一个晚自习前的傍晚偷偷的放进J姑娘的书包,忐忑的等着第二天命运的宣判。

在情犊初开在这个年龄,谁不喜欢情书呢。第二天J姑娘找到L先生,低下头羞红了脸,面额烧得滚烫,像是天上的霞光绚丽动人。

J姑娘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L先生说:“恩,喜欢,我想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你,陪你去看天荒地老。”

J姑娘问:“你愿意为了我改变吗,愿意为了我认真学习我们一起考一所好的学校吗?”

L先生说:“我愿意,我愿意改变一切只为了能和你在一起。”

在那校园晨光里L先生看着J姑娘羞红的脸颊,闻着J姑娘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皂的味道,那一刻忍不住双唇落在了J姑娘的额头,也烙在L先生的心里,和此后的生活,在漫长的14年当中L先生再也没有闻到过那淡淡的香皂的清香,身边女人那些浓浓的刺鼻的香水味让L先生一直在逃离也在寻找。

     05年知道J姑娘恋爱,心痛一次,酩酊大醉,回忆校园晨光里的那一吻,回忆曾一起爬过的山和那些发生缠绵的地方。10年得知J姑娘结婚生子,心痛一次,酩酊大醉,L先生身形消瘦,形容枯槁,食同嚼蜡,在心里默默的祝福J姑娘在没有他的生活里早安,午安,晚安!

3.

L先生这些年来浑浑噩噩,心如死灰,觉着生活一直缺少点激情,再怎么百无聊赖,也懒得做工作之外的任何事,对女人没有了性趣,继而产生抵触觉着女人都是丑陋无情的。让L先生意想不到的是,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彼此竟然会因为同学创建的一个微信群而鬼使神差地有了联系,兜兜转转的回到了爱的原点。聊天中知道了J姑娘在分开的的这些年过得很辛苦,J姑娘这些年独自支撑着一个家,有着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没有能力挣钱且有家暴的男人,L先生的心又一次碎了。知道了离开的这些年J姑娘也深深的思念着他,    知道了他们爱情并没有死去,当年的感情如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或许,他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春天的时候J姑娘来北京旅游,L先生尽地主之谊带着J姑娘在北京玩了两天,J姑娘就匆匆走了,分开后就更觉着放不下了。终于他们又有了见面的机会,在另一个城市的夜晚,J姑娘在床上的变现是那么狂野,L先生知道那是爱的诉说,也觉着有点恍如隔世,终于找到了爱的感觉!虽然这些年没有和女人有过身体的接触,他知道从今以后再也过不了那种没有女人的日子,再也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但L先生知道J姑娘短时间内逃脱不了家庭的束缚,他觉着没有比这更窝囊的事了,他多想冲回Y市带着J姑娘一起远走高飞,多想陪着J姑娘一起看世界繁华落尽,容颜变老。他知道他一直想抓住得爱始终差着一个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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