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叫我“疯子”或者“神经病”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愿意如此放低自己,而不愿去反驳,这可能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而且,除了这个解释,我也找不到别的解释。
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一篇关于我在精神病院的故事,可是由于我做了Mect,而导至了我失去了很多关于在精神病院里面的记忆。
最终,因记忆不全,再加上本身精神状态就不太好,思路不清晰,就一直没有动笔。
至于为什么想写这样的一个故事,如今也已想不起来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想写出来,可能是因为想记录一下过往的经历,也可能是想写出来让更多的人可以从我的作品中了解精神病人的生活。
因为我真的很渴望别人可以多一些了解我,或许可以得到多一些的善意。
还记得某次住院,在精神病院里看到几个熟面孔,心里总算有些安慰。因为我意识到,依旧有人同我一样还在糟受着精神病的折磨,不得解脱。
我即有自我的安慰,又有对病友的同情,心情很复杂,心里总想着:病友和我都不得安宁,不得解脱。
在住院部,除了一些年龄夸度较大的病友不太有共同语言外,所有科室的病友太多都比较容易相处。
因为聊得来,在里面互相交换联系方式的很多,约好等出院后一起玩。然而,在我这个老油条看来是非常清楚的,出去后都不可能会有什么联系的。
因为我曾经多次住院,也多次这么做过,因此我很清楚整个事件的过程和它的结局。所以我一般不太会轻易给别人我的联系方式,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人更失望而已。
在外面那些不了解精神病人的外人看来,精神病人都很可怕,这明显是被电影之类的东西恐惧化过,给人以一种恐怖感,让人觉得精神病人等于杀人犯。并且法律还有规定,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这样的规则,电影借此发挥,更恐惧化了精神病人。在医院的时候,护士还是会跟我们这些病人说杀人是犯法的这些理念。
在外面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看来,精神病人随时都可能“发疯”对别人产生伤害,因此,对精神病人产生了恐惧感。
在某次住院期间,有个外卖小哥送餐到我们住院部大门,我从他的身体和心里,以及眼神里都看到他透露着恐惧感。当时我真想跟他打个招呼跟他说:“不必害怕,我们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聊天的。”可惜当时没鼓起勇气说出来,如今有些遗憾。
其实精神病人更多的只会伤害自己,而不会伤害别人,他们默默承受着一切痛苦,唯独不会轻易给身边的人带来痛苦。在医院里我见过太多割腕自杀的病友了,有的才十几岁,有些虽没有割腕,但是也是因为年龄小还没什么意识的原故。在以后的日子里也难保不会自残。
而我也一样,当年还在学校读书时,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病入膏肓,直到第一次住院后,才明白自己是病了。
在学校时,精神不集中,记忆力差,别人无意说的一句话出误以为是在说自己,不敢直视他人。然而这些东西还只是最初开始的一种情况而已。
很多初次确诊的病友第一次住院出来后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而我当年也是这样。而从我经历过多次的住院出院后,才明白原来精神病是会反弹的。
我也是经历过多次反复住院才稳定了下来。
在医院住院的时候被专业化的医生和护士将精神问题压制得很好,然而出来后失去了医院二十四小时的观察以及治疗就又复发了。
当年,当我第一次住院出来情况有所好转,而出来后却又复发,又再次进去住院,出来又复发。如此经历过差不多七八次住院我终于总结出了这个道理。
这是很多病友都会经历过的一个过程,那些四处寻医问药的病友,就是不知道精神病是会反弹的这个现象。因此有时候就算药物是对的,也治疗不到病根。
这些不知是我的蠢见还是真的有用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愿意将它说出来,可能会对某些病友有用也未可知。
在我看来我出院后的生活与在医院有些不同,在医院时有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监护,心里还是很放心自己的病情的。心里没那么多顾虑,可以尽情的说自己想说的话,不用害怕会受到伤害,做自己想做的事,完全不会担心抑郁或焦虑让自已难受不已,出事了医生会及时调药让病情缓和。
但是到了外面不一样,外面的世界比医院更复杂,稍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都有可能引发病情反复,因为外面世界的问题有时候没有答案和最终的结果。而在还医院会有医生护士立刻解决出现的问题。
因此,在外面的世界,只要出了问题,都只能自己抗过去。抗不住了,就只好自残,痛苦着,或者进去住院。如此循环往复,于我而言并不奇怪。
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有一种类似痛觉的东西在大脑里,但是,大脑又没有伤口。可能是神经受损吧。
无论如何它就是很难受,因此有的人以为是玄学以内的东西,如果真是玄学以内的东西,那为什么没有统一的定论?那科学又怎么解释?也没有统一的定论。在中医看来是身体五行不调,有些人是看中医看好了。然而,也没有统一的理论说明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用中医治疗断根。
这似乎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们这类人始终徘徊在痛苦的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