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意乱情迷
廉慧几步跑到刘昊的宿舍,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指导员说:“刘排长,你对象来连队探亲快有一周了吧。”刘昊答道:“嗯,今天是第五天。”刘排长说:“你虽然才下连一年,但论军龄你也是个老兵,应该知道部队的探亲制度,像你们这种没结婚的按制度是不能够住在连队家属宿舍的。也就因为点号特殊,你们找对象不容易,领导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但住久了影响不好。等过了节你送她回去吧。我和连长商量了一下,给你三天假,你送到兰州,也算补偿补偿。”
廉慧站在门外,火气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只觉得难过。为什么她只是想多看看刘昊,可这些人怎么就看她这么不顺眼呢?没结婚怎么了?不就是一张纸吗?又不是谁不愿意结。她满心欢喜把连队当自己的家,可别人却惦记着把自己赶走。
越想越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指导员出来时看见廉慧泪流满面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都被听见了。但条令确实是这么规定的,他也没办法,谁叫棒打鸳鸯就是政工口的苦差呢。
听见廉慧的啜泣声,刘昊也急忙出来。指导员尴尬的点点头,交由刘昊收拾残局。刘昊拉着廉慧的手进到屋里,刚关上门廉慧就向他扑了过来。她疯了一般亲吻着刘昊,不一时亲吻变成了撕咬,啜泣也变成了嚎啕大哭。
刘昊以为她只是为指导员的话难过,抱紧她说:“慧慧,别哭,咱们还能在一起好几天呢,指导员说你可以呆到节后,我还有三天假......你别哭,小新他们该听到了。别难过,过几年我就转业,等我年限一到我马上转业,咱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慧慧,你别哭。”
廉慧抱着刘昊,紧紧贴在他的怀里,哭着说:“昊昊,我们结婚吧,结婚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昊昊,我们现在就结婚,我不想等,我一天都不想等。”刘昊抱着她任她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句话,却不知说什么。
他也想和廉慧永远在一起,婚姻是他最期盼的爱情归宿,可是,结婚不是谈恋爱,先不说其他,光一个房子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每个月1985元工资,给老家的老娘寄去500,电话费,人情往来控制在每月200。就算别的一分不花一年也只能攒一万多钱。更何况他怎么舍得亏欠廉慧,明知道没钱却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点钱还真不够吃和穿。结婚?他拿什么结。
廉慧终于哭够了,又是泪水又是汗水,一张脸都没法看。刘昊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傻瓜,你还是学生怎么结婚。你不是说要等我求婚100次才嫁吗?怎么自己倒忍不住了?”廉慧冷静下来,却没心情开玩笑。她看着刘昊的眼睛,认真的说:“昊昊,我们结婚吧,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刘昊看她说得郑重,也拉过凳子坐在她面前,说:“慧慧,我也想和你结婚,想了一年了,可是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你的家庭,我的家庭,还有我们的工作都是问题。”廉慧打断他说:“我的问题我自己解决,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一心一意。”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刘昊拉起她的手亲了又亲说:“好,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过几年在长沙买套小房子,等我转业,我俩再也不分开。”
廉慧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呼雀跃,刘昊觉得异常,还以为她还在惆怅即将到来的分别,对她说:“慧慧,指导员说给我三天假,计划好坐夜班车的话我俩能在兰州呆一天。兰州不比长沙差,我带你好好玩玩。我当兵的时候就在兰州军区,说起来对那边比对苦水要熟悉呢。”
看她还是蔫蔫的,又说:“慧慧,别噘着嘴了,小虎子都比你听话呢。你说怎样你才能高兴?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廉慧抬起头说:“你说话算话,我只要你做到一件事:以后不许出现在指导员他媳妇三米之内。”
刘昊忙解释说:“慧慧,不让你住不是指导员的主意,条令里有规定,他只是按章办事,你别生他的气。”
廉慧气呼呼的说:“刘昊!我说的不明白还是你故意装作听不懂?我说的是方美萍,关指导员什么事。你以后敢和那个女人说一句话我就再也不理你。”
刘昊似乎闻到了酸醋的味道,这是两个人间从没有过的感觉,但他觉得挺难理解,廉慧怎么就会针对指导员家嫂子?他说:“这算什么要求?指导员的家属住在首区,一年也来不了几次。你还不知道我,别说指导员的家属,就是连长的家属我也没说过几句话。好好好,只要你高兴,别说三米,十米之内我也不靠近她行了吧?”
廉慧还不解气,说:“还有,她在的时候不许在院子里冲沙子,当着她的面连胳膊都不许露出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不许她看。”廉慧在他的胸肌、腹肌、大腿上一阵乱戳,倒把刘昊戳出一身火气。廉慧不自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一狠心,直咬出血来。
刘昊疼得直抽抽,捏着她的鼻子说:“你这个母老虎,把我咬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看见。”
廉慧得意的说:“哼!我就是要有些人看见,你是我的,这是我给你盖的戳,名花有主,闲人免近!”
红着眼睛又娇又蛮的样子直看得刘昊心神荡漾,忍不住压着她一阵狠亲。
两个人都有些迷离,不受大脑控制,本能的越吻越深,从嘴唇到脖颈,嫌衣服碍事,手已经不自觉的探向了她的胸口。刘昊握住她胸前的娇小,手里的绵软让他忍不住揉捏起来,下身更是肿胀得发疼。
廉慧神志恍惚,只觉得肚子上铁棒一样的东西烫的她浑身燥热,身体异常的空虚,血液东奔西突却找不到释放的出口。娇喘中忍不住带出一两声呻吟,更如战鼓,催得刘昊血脉偾张。
突然,一声凄厉的哨声响起,值班员大声呼喝:“开饭啦!”
两个人一下子被惊醒。刘昊赶紧起身背对着廉慧掩饰自己的狼狈。刘昊的突然离去让她身上凉了一下,神志也随之回来。她面色潮红发丝凌乱,胸前的衣扣被解开了大半,露出白腻的细腰和小鸽子似的小半酥胸。慌乱起身想收拾一下,腿脚却酸软得站不起来。
刘昊刚好了一点,回头看见她这幅样子,小腹间的那把火又烧了起来。他挪到洗脸盆旁,舀了瓢冷水当头冲下,哑着嗓子说:“慧慧,我先出去,你要是不想去食堂,我给你打回来。”不等廉慧回答,夺门而去。
廉慧又躺了片刻,整个人才从天上飘了下来。起身穿戴整齐,用手沾着盆里剩下的水把头发梳拢整齐向食堂走去。
刘昊湿漉漉的样子和脖子上的牙印已经让连长他们取笑了一阵,再看廉慧满面春色的从刘昊屋里出来,年纪大些的人都想到了少儿不宜的场面。大家只笑不语,只有方美萍凉凉的说:“女孩子呀,还是要自重一些,别被人吃了豆腐还跟占了便宜似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女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廉慧听见。
廉慧昂首挺胸走到她身边坐下,用同样低低的声音说:“郎情妾意,男婚女嫁,又不是背着老公偷人,这豆腐他还就只吃我这一碗!”
方美萍气急,推开碗筷气呼呼的说:“什么东西,不吃了,不干不净,吃不下了!”
说完不顾指导员和炊事班长尴尬的表情大步离去。
廉慧吃得香甜,只觉得胸间一口恶气出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