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下面我写的事件来讨论一下:你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感悟?
昨天早晨我送叮当去幼儿园的时候,她这儿磨叽一会儿,那儿墨迹一会儿,不想离开。我知道她不舍得离开妈妈,愿意和妈妈待在一起。因为妈妈前几天住院生宝宝刚回来。她好几天没有看到妈妈了。
妈妈拿了一颗棒棒糖,她才愿意和我去幼儿园。不巧的是,在等公交车的时候,她不小心把糖掉在了地上。她快速蹲下来,认真地看着那颗糖。我看到,那颗糖沾了三个小黑点,还破了一个角。她看到了那三个黑点,并用手指了指,噘着嘴,抬头失望的看着我。我说,奶奶给你擦掉。我擦完以后,看到她在是否接受这颗糖之间犹豫的时候,突然,一个爷爷年龄的人说,掉在地上不要了,脏了。孙女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此时,公交车正好来了,我领着她的手上车,她不肯,我就抱起她上了车。到了车上,她没有哭,说这儿破了。
到了幼儿园门口,孙女说什么也不进去,说要回家找妈妈。此时老师有别的事给我打电话,我说明了这个情况,老师出来接她,她也不肯跟老师进去。正好附近有一个小店,我说,奶奶再给你买一颗新的棒棒糖,她同意了。买了之后,她高兴地和老师进去了。
董玉荣:
从这个小故事,我感受到孩子对妈妈的依赖,妈妈给个棒棒糖就看到妈妈对自己的爱,妈妈的心里还有我,当那个棒棒糖掉到地下的时候,而且摔掉了一个脚不再那么的完美,孩子内心是有落差的,当捡起来擦干净的时候,孩子内心是有纠结的,是吃还是不吃,这时候爷爷说了一句话,掉在地下的东西不能吃,孩子哭,来表达他内心的情绪,来表达他对妈妈的那种爱,纠结,愧疚,当奶奶再给他买了一块新的棒棒糖的时候,他感受到妈妈的爱回来了,内心充满了喜悦、开心。
是的,说的太好了,糖不单单是糖,也是妈妈的爱,也是孩子对妈妈的依恋的替代。所以那颗糖对于孩子来说太重要了。
有那颗糖在,而且是完美的存在,妈妈的爱就在了,内心有了妈妈的爱,心里是温暖的,安全的。即使那个糖不在了,内心有纠结,有一个完美的、圆满的替代,孩子也是心满意足的。
到了下午我去接她的时候,跟她说,妈妈说给你买个礼物,可是忙的出不来买,让你去小店里自己选一个。结果孩子还是选了一颗棒棒糖。
在第一段我看到,我清楚的看到了孩子对妈妈的依恋和不舍,但是我只停留在看到。我没有共情孩子,没有替她表达出来。我隐隐约约的担心,一旦我说出来,孩子反而不去幼儿园了。其实这是给自己的合理化。
我不给自己所看到的一个回应,我忽略所看到的,我也忽略孩子,我也忽略自己。我对自己就是这样。
平时我有了什么想法,或什么需求,我只是想想而已,知道而已,我忽略甚至漠视它们,跟自己内心缺少连接,所以我也不去为实现它们做些什么。生命活得平淡、压抑,缺少活力和激情。
看到这些,接纳自己,逐渐学会回应自己,看见自己,满足自己。学会滋养自己,享受生活;让自己成为一个有感觉,有热情,有活力,爱生活,有情趣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或者有了想法、需求,与它们连接和沟通,看看它们背后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此时是否去满足自己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总起来要回应自己,不能忽略或漠视自己。
那个爷爷的表现,就是过去我的写照。平时我也爱给别人下一个判断,下一个结论。我怎么知道别人的内心呢?无论我说什么,评判什么,只是我内心的一个显现,一个种子。跟别人的内心,或与当下有什么关系呢?我无论怎么说怎么做,只能代表我自己。
就像那个爷爷,在看到孩子的糖掉到地上的瞬间,他的恐惧感出来了,他瞬间就调取了他的体验、认知和记忆,然后说出了“脏了就不要了”这句话。那句话只能代表他自己,除此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他无法理解和体验那块糖对于孩子生命的意义。
当看到这一点,不说不思为好。感谢那位为了别人好的爷爷让我看到我自己。
那个爷爷给我的启发是:在每一个对境的当下,当我们刚要调取内心的体验、认知、记忆的当下,我是否有觉知?有了觉知就停下来,因为那不是真正的我们。
那些只是我们生命过往当中自己所储存下来的东西,与当下自己或别人体验没有关系。不要用那些死的东西来框住自己和别人了。生命是活的,是流动的。
我还看到一个点,从头到尾,我对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同理和共情,我只是温柔而坚定(其实是自己的执着)地让孩子去幼儿园[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