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饮店的相遇之后,我们理所应当的成了朋友。
我和她住的地方相距很远,每个周末,我都要做地铁横穿半个城市,在封闭的地下空间消磨半个上午,再见到阳光的时候,也是再见到她的时候。
我和她并肩坐在木质地板上,她的猫会跑过来闻我的衣服,闻那从遥远路途带来的味道。
她会把她的书给我看,我偶尔也会从落尘的书架上翻出一本和她交换。
和她相处的时光成了我生活中唯一彩色的部分,除此之外的时间都成了灰暗压抑的隐忍,不适合的工作,不想应付的人,都成了为和她相处的短暂时光而要付出的代价。
我上中学的时候,会因为对班规的不满和老师对峙,为了观察一只稀有的松鼠逃掉全天的学。现在的我穿着规定以内黑白色系的衣服,填写那些毫无意义的表格填到头昏脑涨,在没有人在意的早会上对稿念出给公司和上级的赞美。
我坚持的,引以为傲的,坚信不移的,都成为被成熟这个最无聊的借口碾碎的过去,是和同事在应酬场上吐了一地的昨天。
现在我和琪茹躺在她巨大而柔软的波西米亚风棉麻床单上,重新变成了无知无畏的孩子,满怀热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