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说:“暴君并不怕唠叨的作家宣扬自由的思想,他害怕一个醉酒的诗人说了一个笑话,吸引了全民的注意力。”《死亡诗社》里的基廷老师便是那个让暴君恐惧的诗人,哦不,他是captain 。他是指引大家的船长,是唤醒沉睡困兽的老师。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学校要打压他,家长不喜欢他,看上去是他鼓动学生变得叛逆,可实际上是每个人的原始性在诗里醒过来了。诗里太浪漫,爱情更浪漫,浪漫的与现实格格不入,她们没有医学、法律、商业、工程实用,但她们才是我们活过的证据。黑暗中那丝温暖的火焰,一定是爱。梭罗深谙这一道理,所以他才会在《瓦尔登湖》里写到:“我到林中去,因为我希望从容地生活,只面对生活的基本事实,看看我是否学得到生活要教育我的东西,免得到了临死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生活过。”生而在世,不是靠考了多少分、取得了多高学位这些数字来衡量的,这些不值得炫耀,问问你内心什么是你想要的,什么是真正崇高的。你如今的生活虽然平静但也绝望,如同一首表达不出情感的诗歌,你所谓的人要听天由命,不过是你不加修辞的认命罢了。尼尔为什么不告诉父亲他最想做的是演戏而不是当医生,或许他已经认命,所以只有下辈子再勇敢了。
热衷于情感的人会在到过的地方驻足,闻那个地方的空气,捧起一把水浸湿嘴唇,甚至躺在满是石子的地上大喊大叫,而粗俗的人却因为他没买特产暗地里嘲笑他。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最珍贵,他们对这些最美好的东西漠不关心,他们鄙夷每一个敏感的诗人,觉得他们危言耸听,祸害平民。
可我相信着,也有那么多追求自由的人热爱着生活,追求者光明,哪怕他们一贫如洗寸步难行。要不然电影里山洞中整晚的光是怎么回事?他们读诗、抽烟斗、唱歌、享受片刻的自由,人是偏爱野性的,如同人需要自由。
其实我最喜欢梭罗的这段话:“我常带着牛油面包当午餐,中午时分坐在我砍下的绿色松树枝上,阅读包裹面包和黄油的报纸,由于我手上粘有一层厚厚的树脂,于是松香的香气染到面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