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

      2017年的最后一天,Mr.Eucalypt去了外地,走的时候从车窗里看到他站在路边雀跃,欢乐的咧着嘴向我挥手,那种满足跟踏实,无法言表。中午的时候闵姐姐来家里接Mango ,唤我同她一起吃饭,出门时她看了一眼我裸露的脚踝,拉着她老公胳膊感慨年轻就是本钱。

    突然想起去年岁末的时候,阴天,空气潮湿阴冷。今年温暖很多,天气也好,还有让人贪念的阳光,走在路上,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或许也一同明亮起来了呢。风吹得轻柔,树叶都在飘动,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为着这好天气感到欢喜。

    坦诚讲,好像到现在,面对年岁的更替时,已经没有那么多兴奋了。好像越来越平淡,心里也柔和极了,但还是能从这种平和里抓寻到一丝不同,在溜走的年复一年里,多少还是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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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越长大越羞于表达一样,越长大,越不擅长辞旧迎新。童年的每一个新年都让人欢欣雀跃,那个时候,坚定的相信着来年会更好,能大声坦然地说着新年梦想,敢把上天摘星星列为新年计划、也信心满满地要奔向明天……到现在,在本应该好好拿来辞旧迎新的时段里,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些不那么厚重的失落。

      翻了一下去年今天的朋友圈动态,里头附了张照片,看到的时候突然就笑出了声。这一两天,你们都在翻十八岁左右的自己,可否记得去年此时的,你的样子。


      人是需要往回看的,看那些不管熟悉的还是陌生的面孔;看那些平淡或百转千回的经历。这一年里,我不停的回头看,记忆像铁轨一样绵长,犹如这黑夜里无尽的思念一样迷人又温情,很多成长的细枝末节是我从来没有注意却又实在影响深刻的。回想起来总觉得神奇。以前不觉得经历有什么独特性,后来越看越觉得,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生活真是个用心良苦且有意思的家伙,它把这些完全不同的个体放在同样的背景故事里,就像银河温柔地拥抱那些星星。我时常觉得身边每个人都在闪着光亮。然后偶尔也会觉察到自己一些闪光的时刻。那些闪着光的时间碎片让我莫名觉得满足,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足够幸运。

  下午的时候同黎老先生通话,按照惯例带去先考的生日祝福,聊天的时候他说“总结一下吧,对于要结束的丁酉年”。脑子里快速的倒带,发现我还是不能好好的回想,这一年里,那些被迫告别的人和事,不能想,它们堵在胸口,哽在喉咙,渗在骨髓。隔着话筒默然,答曰“天凉好个秋”。我以为我已经对很多东西都能保持淡然、不悲不喜的态度了,但说完这句话后,悲泣不成声。还是感到庆幸,心里仍然住着那个感情饱满充沛的年轻人,仍然有很多感动,也仍然能被感动…… 

      岁末的时候,发现时间好像没有给我们做准备的机会,就这样突如其来的让人恍惚。每一年大抵都会在最后一天里跟过去告别,跟来年握手。但好像也并没能好好告别,更没有好好准备迎接。面对过去的时间,还有很多遗憾,而未知的明天又让人不安。如若不写下点什么,对未来显得轻率,对过去显得不洒脱。至少,我们都爱搞点声色犬马,在这个温热的岁末。 

    前几天在《精神的壳》里看到诗人罗智成的一个视屏。他在视屏中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真的深刻的被我童年时候的那种易感,就是容易被感动、感触的这种性格所震撼。在那个时候,其实现在想想看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在那个时候我却把它当作很大的事情来看待。一个小小的幸福,你却得到了巨大的狂喜;可能老师一个小小的责备,你回去的时候你就觉得你这辈子已经完蛋了,因为你已经被否定了……

      我喜欢这这段话。很庆幸着我还保有这种易感,我没有忘记哭泣,更没有忘记开怀大笑,没有变成一个麻木不仁、不知痛痒的人。

      除了正常的学习生活外,这一年来做得最多的就是去挖掘这些容易被我们忽视掉的,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情绪,跟自己对话。在这些微小的悲欢背后,看到的是让自己感到吃惊意外甚至是不可思议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审视里,能慢慢感觉到自己在用心去感受生活,在真正靠近自己。前几天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我非常认同。她说:无论什么时候,请你始终都要相信,在你的身边一直有人全心全意不遗余力的爱着你,无论这个人是谁,你一定不要没有这种能力了。

    这一年里,没有大幸福,多的是细细碎碎像钻石一样的好时光。生活不会永远如阳光下金光粼粼的赣江水那般明亮,有那么些细细碎碎的光亮就足够了吧!

  过了一年,我对幸福的定义与追求还是没变:能爱人,能做事,有目标并有所期待。这句话送给2018年的自己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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