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试图系统的阐述一个积极的动机理论。符合已知的、临床的、观察的以及经验的事实。最主要是由临床经验直接导出。
基本需要层次
1、生理需要——作为动机理论基点的需要是所谓的生理驱力。
最近的两项研究使我们有必要修正我们对这些需要的看法。(1)体内平衡概念的发展;(2)发现口味;
体内平衡指的是身体维持续页的经常和正常状态的一种无意识的努力。
坎农描述了这一过程,内容有:血液的水含量、盐含量、糖含量、蛋白质含量、脂肪含量、钙含量、氧含量、恒定的氢离子标准(酸碱平衡)、血液的常温,还包括其他无机物、荷尔蒙、维生素等。
杨对口味与身体需要之间的关系的研究做了如下的概括:如果身体缺乏某种化学物质,人就会趋向发展处针对那种缺少的实物成分的专门口味或癖好。
我们不能确定是否所有的生理需要都是满足体内平衡的需要。
机体在趋向于呆滞、懒惰和懈怠的同时,还有对活的刺激和兴奋的需要——不知如何解释。
任何生理需要同时起着疏导其他种种需要的作用。生理需要是相对独立的,并非彻底独立。
一个人在生活中所有需要都没有得到满足,那么是生理需要而不是其他需要最优可能成为他的主要动机。一个同事缺乏食物、安全爱和尊重的人,对于食物的渴望可能最为强烈。
如果所有的需要都没有得到满足,并且机体因此而受生理需要的主宰,那么,其他需要可能变得似乎全然消失,或者退居幕后。这时就可以公正地说,整个机体的特点就是饥饿,因为意识几乎完全被饥饿所控制。全部能力都被投入到解决接的活动中去。这些能力的状态几乎完全为解决饥饿这一目的的所决定。
当人的机体被某种需要主宰时,还会现实出另一个奇异的特性:人关于未来的人生观也有变化的趋势。
危及情况在正常运行的和平社会里几乎可以肯定是罕见的。人们总是认识不到文化本身也是一种适应性的工具,它的主要功能质疑就是使生理上的危及情况发生得越来越少。
在大多数已知社会里,经常处于危及状态中的极度饥饿是罕见的,而不是普遍的。
当一个人所“我饿了”之时,他是在感受食欲而不是饥饿。他最多只可能偶然遭遇生死攸关饥饿,一生中不过只有几次。
遮掩高级动机,对于人的能力和本性持片面观点一个有效方法就是使机体长期处于极度饥饿和干渴状态。
如果有人试图使危及情形典型化,使用人在极度的生理匮乏时期的行为来衡量人的全部目标和欲望,那么他一定对需要事实视而不见。
2、需要层次的动力学——人类的基本需要组成一个相对优势的层次。
在动机理论中,满足成为与匮乏同样重要的概念。因为它将机体从一个相对来说更强生理需要的控制下解放出来,从而允许更加社会化的目标出现。
生理需要以及它们的局部目的,在长期得到满足时,就不再是行为的活跃的决定因素和组织者了。它们只是以潜能的方式存在,即如果遭受挫折,它们会再次出现,并控制机体。已得到的满足的要求不再是要求。机体的控制者和行为的组织者只能是为满足组的需要。
3、安全需要——
如果生理需要相对充分地得到了满足,接着就会出现一整套新的需要,我们可以把它们大致归为安全类型的需要。
安全、稳定、依赖、保护、免受恐吓、焦虑和混乱的折磨、对体制的需要、对秩序的需要、对体制的需要、对秩序的需要、对法律的需要、对界限的需要以及对保护者势力的要求等。
我们可以将整个机体描述为一个寻求安全的机制,感受器、效应器、智力以及其他能力则主要是寻求安全的工作。
压倒一切的目标不仅对于个人目前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而且对其未来的人生观都是强有力的决定因素。
几乎一切都不如安全重要。假如这种状态表现得足够严重,持续得足够长久,那么,处于这种状态中的人可以被描述为仅仅为了安全而活着。
这一章我们的兴趣主要是在成年人。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幼儿和儿童来更有效地获得对成年人的安全需要的理解。在他们身上,这些安全需要要简单、明显得多。幼儿对于威胁或者危险的反应更为明显,因为他们根本不抑制这个反应。成年人却学会不惜任何代价压抑它。
当成年人真正感觉到安全受威胁时,可能在表面上看不出。在幼儿身上还能看到他们对各式各样的身体不适的更直接的反应。有时不适似乎立即具有本质上的威胁,使幼儿感觉不安全。
儿童的安全需要还表现在他喜欢一种安稳的程序或节奏。他似乎需要一个可以遇见的有序的世界。
儿童心理学家、教师和心里治疗师发现,有限度的许可,而不是不受限制的许可,更为儿童欢迎和需要。儿童需要一种有组织、有结构的世界,而不是无组织、无结构的世界。
我们社会中的普通儿童及成年人一般更喜欢一个安全、可以预料、有组织、有秩序、有法律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他可以依赖的。
在这个世界中,出人意料、无法应付、混乱不堪的事情或者其他有危险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而且在这个世界里,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会有强大的的父母或者保护人使他免于受难。
在我们的文化中,健康或者幸运的成年人在安全需要方面享有很大程度的满足。安全、运转顺利、稳定、健全的社会通常都会使自己的成员感到不受野兽、严寒酷暑、非法攻击、谋杀、动乱、暴政等的威胁。
从某种意义上看,一个身处安全之中的人不会感到危险。
在我们的社会里,一些患精神症的成年人在对于安全的渴望上,有很多方面都与感到不安全的儿童一样,只是这种现象在成年人身上表现得更特殊。他们的反应往往是由巨大的、心里上的威胁所引起的,这些威胁存在于一个被认为是敌对的、势不可挡的、充满着威胁的世界之中。
在一种类型的神经症中,对安全的寻求表现得最为明晰,这就是不由自主的、如痴如醉的神经症。这种神经症的患者发疯似的想要使世界秩序化、稳定化,以便确保绝不会出现无法控制、无法预料或者不熟悉的危险情况。这类病人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来保持自己的心里平衡,例如通过避免接触所有奇特、陌生的偶然的事物,通过将他们有限的世界整理的有板有眼、仅仅有条,使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事情都出不了格。他们试图将世界安排得使任何出乎人意料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
在存在着对法律、秩序、社会劝慰的真实威胁的社会环境中,对安全的需要可能会变得非常击破。混乱或极端的威胁会导致大部分人出现退化现象:从高级需要向更加急迫的安全需要退化。一个常见、几乎是预料之中的反应,是更容易接受独裁或军事统治。
4、归属和爱的需要。
如果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都很多好地得到了满足,爱、感情和归属的需要就会产生,并以此为中心,重复这已描述过的整个环节。
对爱的需要包括情感的付出和接受。如果这个不能得到满足,个人会空前强烈地感到缺乏朋友、心爱的人、配偶或孩子。这样的一个人会渴望同人们建立一种关系,渴望在他的团体和家庭中有一个位置,他将为达到这个目标而做出努力。他将希望获得一个位置,胜过希望获得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东西,他甚至可以忘记:当他感到饥饿的时候,他把爱看得不现实、不必需和不重要了。此时,他强烈低感到孤独,感到在遭受抛弃、遭受拒绝,举目无亲,倡导浪迹人间的痛苦。
无论共同的敌人是什么,他仅仅通过设置一个外来的威胁,就能够形成非同寻常亲善组织。
在我们的社会中,从适应不良和更严格的病理学的案例来看,这些需要的挫折是这类案例的最普遍的、基本的核心。
爱情和情感,以及它们在性方面的表达,一般是被暧昧看待的,并且习惯性地受到许多限制和禁忌。实际上,所有精神病理学家都强调,对于爱的需要的阻挠是造成适应不良情况的根本性所在。
在临床研究方面,有许多关于爱的研究,除了生理需要外,我们对于它的了解也许比其他需要的了解更多。
我们必须强调的是,爱和性并不是同义的。性可以作为一种纯粹的生理需要来研究。一般的性行为是由多方面决定的,也就是不仅由性需要决定,也可由其他需要决定,其中主要是爱和情感的需要。爱的需要既包括给予别人的爱,也包括接受别人的爱。
5、自尊需要
除了少数病态的人之外,社会上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获得对自己的稳定的、牢固不变的、通常较高的评价的需要或欲望,即一种对于自尊、自重和来自他人的尊重的需要或欲望。
这种需要可以分为两类:第一,对实力、成就、权能、优势、胜任以及面对世界时的自信、独立和自由等的欲望;第二,对名誉或威信的欲望,对地位、声望、荣誉、支配、公认、注意、重要性、高贵或赞赏等的欲望。
自尊需要的满足导致一种自信的情感,使人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价值、有力量、有能力、有位置、有用处和必不可少。然而这些需要一旦受到挫折,就会产生自卑、弱小以及无能的感觉。这些感觉又会使人丧失基本的信心,是人要球补偿或者产生精神症倾向。
我们越来越认识到基于他人的看法而不是基于自己真实的能力、潜力和对工作的胜任的自尊的危险性。
最稳定和最健康的自尊是建立在当之无愧的来自于他人的尊敬之上,而不是建立在外在的名声、声望以及无根据的奉承之上。即使在这里,将基于单纯的意志力量、决心和责任感所取得的时机的胜任情况和成就,与凭借他人的真正的内在天性、素质、遗传基因或者天分非常自然、轻松地取得的成就分开是很有帮助的。
6、自我实现的需要
即使所有这些需要都得到了满足,我们仍然可以预期:新的不满足和不安往往又将迅速地发展起来,除非个人正在从事这自己所适合干的事情。
一个人能够成为什么,他就必须成为什么,他必须忠实于他自己的本性。这一需要我们可以称之为自我实现的需要。
“自我实现”这一术语是戈尔茨坦首创。它指的是人对于自我发挥和自我完成的欲望,也就是一种使人的千里得以实现的倾向。这种倾向可以说成是一个人越来越成为独特的那个人,成为他所能成为的一切。
在满足这一需要所采取的方式上,人与人是大不相同的。在这一层次上,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非常大的。自我实现需要的共同之处在于,它们的明显的出现,通常要依赖于前面所有的生理、安全、爱和自尊需要的满足。
7、满足基本需要的先决条件
基本需要的满足有一些直接的先决条件,包括在无损与他人的前提下的言论自由、行动自由、表达自由、调查研究自由、寻求信息的自由、防御自由以及集体中的正义、公平、诚实、秩序等。
这些条件不是目的的本身,但它们接近目的,因为它们与基于需要的关系太密切,而基本需要显然本身就是唯一的目的。对它们的威胁会导致应激反应,似乎存在着对基本需要的直接威胁。
之所以要捍卫这些条件,是因为如果没有它们,基本需要的满足就是很不可能的,至少也会是处于眼中的危险之中。
认知能力时一整套适应性工具,它们除了其他功能之外,还有满足我们的基本需要的作用。它们所遭遇任何威胁,对其自由运用的任何剥夺或阻碍,一定也会直接地威胁基本需要本身。
这个观点部分的解决了这样一些普遍的问题:好奇心,对于知识、真理和智慧的追求以及解释宇宙之谜的顽强欲望。保密、新闻审查、不诚实、对交流的阻碍威胁着所有这些基本需求。
基本的认知需要
1、认知和理解的欲望
我们对于认知冲动,对于他们的动力或病态了解甚少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们在临床上并不重要,在由医疗传统主宰的诊所里当然也是如此。
认知心理病例学苍白无力,容易被忽略,认知的心里病态往往被解释为正常,并不迫切地需要治疗。
希勒在其著作中从心理动力学的角度谈好奇心和认识的唯一心理分析学家。
人类面对特大危险时也会追根溯源并做出解释,甚至对于危及生命的情况也不例外。人类历史为我们提供了想当数量的实例。无名的“伽利略”一直层出不穷。
对于心里健康者的研究表明,作为这一类人的一个特征,他们着迷与神秘的、未知的、杂乱无序或未得到解释的事物。这些特点似乎正是引人入胜之处,这些领域本身就非常有趣。相比之下,他们对人所共知的事情则往往感到索然无味。
尝试从心理病态出发进行外推或许是可行的。强迫性神经症患者都显示出强硬而急切地固守熟悉的事物,害怕不熟悉、无规则的以外的事物,害怕无秩序状态的倾向。另一方面,有些现象也许又会显示相反的可能性。这些现象包括不自然的违抗习俗,顽固地反对任何劝慰,行为狂放不羁,渴望使人震惊等。
当认知需要受到挫折时,很有可能产生真正的心里病态的结果。
一些变态现象产生于那些感到生活乏味、工作粗糙的智者中间。适当的认知治疗有消除这些症状的可能性,这种治疗包括恢复业余学习,寻找一个需要更多的脑力工作,以及进行观察、顿悟。
见过许多聪明的、富裕的、索索事事的妇女逐渐发展了这些智力营养缺乏的症状;常常有些人做一些与他们相称的事情,结果他们自身的症状有所好转或痊愈了,足以感觉到人只需要的存在。
在那些新闻、消息、事实来源被切断的国家,在那些官方的理论与明显的现实极相矛盾的国家,至少一部分才去玩世不恭的态度,不相信任何价值,不抱任何希望,甚至怀疑怀疑不言而喻的东西,丧失道德,人与人之间的一般关系发生深刻的瓦解,等等。另一部分人似乎才去了更消极的方式:沉闷、顺从、丧失主动性、丧失能力和与世隔绝。
了解和理解的需要在幼年晚期和童年期就表现出来,并且可能比成年期更强烈。无论怎么样解释,这似乎是成熟的自然产物而不是学习的结果。
满足认知冲动能够使人主观上有满意感,并且产生终极体验。虽然人们注重所得的成功、收获等,忽视洞察和理解的一方面,然而不可否的事实是,在任何人的生活中,洞察常常是一个令人感到欢快、幸福、激动的时刻,甚至可能是人一生中的一个高峰时刻。
对障碍的客服、遭受挫折时返厂状态的出现、广泛发生的事件,那种永不消逝的持续压力,满足这些需要的必要性,在个人早起历史中自然出现的现象,所有这一切都只想一个基本的认知需要。
这种假设并不全面,即使在我们认识到了之后,我们人在不断地受到激励,一方面要使认识越来越细致入微,另一方面又朝着某种宇宙哲学、神学等方向发展而使认识越来越细致入微,另一方面又朝着某种宇宙哲学、神学等方向发展而使认识越来越广阔博大。
我们获得的事实如果是孤立的或者原子式的,他们终究被理论化,不是被组织就是被分析,或者两者兼有。这个过程被一些人称为寻求意义的过程。
我们再来假设一些欲望:理解的欲望、系统化的欲望、组织的欲望、分析的欲望、寻找联系的欲望、寻找意义的欲望、创立价值系统的欲望。
一旦允许讨论这些欲望,我们会发现它们也是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层次系列,其中了解的欲望优先与理解的欲望。描述过的优势层次集团所具有的一切特征似乎也适用于这个小集团。
我们必须提防那种极易发生的讲这些欲望与前面轮机的基本需要分析的倾向,即在认知需要和意动需要之间才去绝对的两分法。
了解和理解的欲望本身就是意动的,即它们具有力争的特点,并且如同基本需要一样,也属于人格需要。再者,正如我们所知,这两个集团是相互关联而不是截然分离的,并且我们下面将会看到,他们是彼此写作二有相互对抗的。
2、审美需要
我们对审美的需要的了解比其他需要少,但历史、人性和美学的证据不允许回避似乎令人不快的领域。在临床——人格学的基础上努力尝试研究这种现象并且至少是我自己确信,在某些人身上,确有真正的基本的审美需要。
丑会使他们表现出某种病态,美会使他们痊愈。他们积极地热望着,只有美才能满足他们的热望。这种现象几乎在所有健康儿童身上都有体现。
关于这种冲动的证据在任何文化的所有时期都可以找到,甚至可追溯到洞穴人时代。
审美需要与意动、认知需要的重叠之大使我们不可能将它们截然分离。秩序的需要、对称性的需要、闭合性的需要、行动完美的需要、规律性的需要以及结构的需要,可以统统归因于认知的需要、意动的需要或者审美的需要,甚至可以归于神经症的需要。
基本需要的特点
1、需要层次中的例外
我们把这个层级集团说成仿佛是一个固定的等级集团,而然实际上并不完全像我们可能已描述的那样刻板。
我们研究的大多数人的这些基本需要似乎都是按照已说明过的等级次序排列的,但也一直有许多例外。
对于有些人来说,自尊似乎就比爱更重要。层级序列中的这一种最普遍的等级颠倒通常起因于这样一种观念的发展:最优可能获得爱的人是一些意志坚定的人或者有权威的人,他们令人尊敬或者敬畏,他们充满自信或者敢作敢为。缺乏爱并且寻求爱的人可能竭力表现得具有进攻性和自信心。然而实质上,他们寻求高度的自尊以及自尊在行为上的表现方式,与其说是为了自尊本身,不如说是将它作为达到一种目的的手段,他们得我表现是为了爱,而不是自尊本身。
另有一些显然是天生具有创造性的人,他们创造驱力似乎比其他任何一种反向决定因素都重要。他们的创造性的出现不是作为由于基本需要的满足释放出的自我实现,而是作为不顾基本需要满足的匮乏的自我实现。
有一些人的志向水平可能永远处于低压或者压抑状态,也就是说,在层次序列中占劣势的目标可能干脆被丢失,并且可能永远消失,结果,这个在一种很低的生活水平上度日的人,可能在余生中继续仅仅满足与获取足够的食物。
所谓心里变态的人格是永久丧失爱的需要的另一个例证。这些人从生命的头几个月开始就缺乏爱的哺育,现在已经永远丧失了爱的需要和给予爱的能力以及接受感情的能力。
等级颠倒的另一个原因是,当一种需要长期得到满足后,这种需要的价值就可能被低估。从未体验过长期饥饿的人很容易低估饥饿的影响,将事物看成无足轻重的东西。如果他们为高级需要所控制,这个高级需要的重要性似乎压倒一切,那么很有可能,并且确有其事,他们可能拿个为了这个高级需要而使自己陷入不能满足某种更基本的需要困境。在这种更基本的需要长期匮乏之后,会出现重新估价这两种需要的倾向,这样,优势需要将会在曾经将它轻易放弃的人的意识中真正占据优势地位。
对于表面的等级颠倒还有一个不完整的解释:我们一直是从意识中感觉到的需要或欲望的角度而不是从行为的角度来讨论层次优势的。观看行为本身可能给我们带来错误的印象。当一个人缺乏两种需要时,他会想满足其中更基本的一个,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按照自己的欲望行事。除了需要和欲望,行为还有许多的决定因素。
也许比这些例外都重要的是那些涉及理想的高尚的社会准则、价值观等的例外。具有这类价值的人会成为殉道者,他们为追求某个理想或价值可以放弃一切。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根据一个基本概念来理解这些人。这个概念可以称为由于早起的满足而增强的“挫折承受力”
在生活中基本需要一直得到满足,特别是在早年得到满足的人似乎发展了一种经受这些需要在目前或将来遭到挫折的罕有力量,这完全是由于他们具有作为基本满足的结果的坚固健康的性格结构。他们是坚强的人,对于不同意见或者队里观点能够泰然处之,他们能够抗拒公众舆论的潮流,能够为坚持真理而付出个人的巨大代价,正是那些给予了爱并且获得了充分的爱、与许多人有着深厚友谊的人能够面对仇恨、孤立、迫害而岿然不动
上述所述臭掉了这样一个事实:在所有关于挫折容忍力的全面讨论中还包括一定数量的习惯问题。例如,那些习惯与长期忍受某种程度饥饿的人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忍受食物的匮乏。
在忍耐缺乏产生的适应力和以往的满足产生的挫折承受力之间,必须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平衡?我们假设两种倾向都在起作用,两者并行不悖,因为它们并不相互冲突。
说道增强的挫折容忍力这种现象,最重要的满足似乎很有可能是在生命的头两年中提供的。——在早年就被培养成坚强的有信心的人往往后来面对任何威胁仍旧能保持这样的性格特征。
2、满足的不同程度
五个层次的需要似乎是按下面的关系排列的:如果一个需要得到满足,则另一个需要相继产生。这个说话可能会造成这样虚假印象:如果一个需要必须100%地得到满足,下面的需要才会出现。
事实上,对于我们社会中的大多数正常人来说其全部基本需要都部分地得到了满足,同时又都在某种程度上未得到满足。想要更加真实地描述这个层次序列,就应该在这个优势层次需要中逐级减小满足的百分比。
至于说到一个新的需要在优势需要满足后出现这一观念,这种出现并不是一种突然、跳跃的现象,而是缓慢地从无逐渐到有。
3、无意识的需要
这些需要即不一定是有意识的,也不一定是无意识的。然而从整体来看,在一般人身上,他们通常是无意识的。我们称之为基本需要的东西,通常大部分是无意识的,虽然对于某些富有经验的人,借助于恰当的方法,他们可能变为有意识的。
4、需要的文化特性
基本需要的分类还试图重视具体的欲望在不同文化中的表面差异背后的相对统一性。任何具体文化中的某个人的有意识动机的内容通常会与另一个社会中某个人的有意识动机的内容极为不同。
人类学家的共同经验是,在人与人之间,甚至是不同社会中的人们之间的相近程度远比我们首次与他们接触时产生的印象要大的多,并且岁这我们对他们了解的加深,我们似乎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共同点。
我们认识到,最惊人的差异不过是表面,而不是根本。
我们对基本需要的分类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试图解释文化与文化之间表面的多样性后面的这种统一性。我们并不想强调这种统一性对于所有文化都是绝对的。我们的观点仅仅是,它比表面的有意识的欲望相对来说更加重要、更普遍、更根本,并且更加接近人类共同的特性。
基本需要比表面的欲望或行为更为人类所共有。
5、行为的多种动机
这些需要绝不能被理解为某种行为的唯一的或者单一的决定者。任何看来是由生理需要促动的行为都可能有多种动机。
临床心里学家发现,任何行为都可能是多种冲动发泄的渠道。大多数行为都是由多种动机促成的。
在动机决定因素的范围内,任何行为都往往由基本或者全部基本需要同时决定,而不是只由其中的一个决定。由一种动机决定的情况往往是例外。
如果不是在实践上,也至少是在理论上,对某人的一个单一的行为也可以进行分析,从中发现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的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的表达。这一点与特质心里学中更优质的一派形成鲜明对比。后者用一种品质或者一个动机来解释一种行为,即一个进攻性行为的根源仅仅是一种进攻性的特质。
6、非动机行为
表达性行为与对应对性行为之间具有根本的区别,表达性行为并不试图做什么,他只是人格的反应。
所有的行为都表现或者反映了性格结果呢?答案是否定的。生搬硬套的、习惯的、机械的或者随波逐流的行为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与刺激物相关的行为也大都属于这种情况。
需要强调的是,行为的表达性和行为的目的性不是两个相互排斥的范畴,一般的行为通常兼容两者。
7、“以动物为中心”与“人为中心”
这个理论是以人类,而不是以任何低级的、并且可能是简单的动物为出发点的。在动物身上所获得的很大一部分发现被证明只适于动物而不适于人。
研究人的动机要先从动物开始时毫无道理的。
8、动机和病理学
日常生活中有意识的动机的内容,根据预期基本目的的接近程度,有着各自不同的重要性。我们只承认这些表面的欲望的表面价值,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完全的混乱状态。这种状态永远不可能接触,因为我们忙于认证处理的是征兆而不是潜在征兆后面的东西。
挫伤不重要的欲望不会导致心里病理后果,但挫伤根本上重要的需要却肯定会导致这种后果。
任何一种心里病理理论都必须以一种合理的动机理论为基础。
冲突或挫折不一定会致病,只有当它们威胁或者伤及基本需要与基本需要紧密相关的局部需要时,才会致病。
9、满足的作用
我们的一般需要通常是在优势需要得到满足后才会出现。某种需要一旦满足,就不再起积极的决定作用或者组织作用。这意味着什么呢?一个基本需要得到满足的人就不再在有对自尊、爱、安全的需要。
如果我们讨论的问题是当下存在的动机,而不是过去的、未来的或可能的动机,那么已经满足了的需要就不必计算在内。处于实际考虑,必须把它看成不存在,或者已经消失了。这一点一定要强调,因为在别的动机理论中,它不是被忽视了就是被弄反了。
完全健康的、正常的、幸运的人都是没有性、饥饿、安全、爱、自尊或特权的需要的,只有在以外出现的具有短暂威胁的时刻,它们才会出现。如果我们一定要说有,那么我们也必须肯定人人都有全部的病理反应能力,正如巴宾斯基的研究所示,因为假如人的神经系统遭到破坏,这些反应就会出现。
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在任何一种基本需要受到挫折是,很可能表现出病态,或者至少不如健康的人。健康人的主动动力来源重复发展和实现自己潜能的需要。
如果一个人在任何活跃的、长期的意义上具有任何其他的基本需要,那么可以说它就是一个不健康的人。
如果我们可以在这种意义上使用“病态”一次,那么就应该面对人与其社会之间的关系方面的同样的问题。可以下一个清晰的的定义:既然一个基本需要满足匮乏的人应该被看做病人,既然这种基本需要的满足的匮乏是个人之外的力量造成的,那么个人的疾病完全来源于社会。
我们可以这样来看良好的社会或健康的社会:所谓良好社会或健康社会,就是通过满足其成员的所有基本需要来促使他们最高目的出现的社会。
如果这些论点显得不同寻常或者似是而非,可以认为它只是在我们不断变换方式考察人类更深层的动机时所出现的需要似是而非的论点之一。当我们探究人究竟从生活得到什么之时,我们就接触到了人的本质。
10、功能自主
高级基本需要经过长期的满足后,可能变得既独立于他们更强有力的先决条件,有独立于他们本身的满足。真正那些坚强、健康、自主的人最能经受住爱和声望的损失。
在我们社会中,这种坚强和健康通常是由于安全、爱、归属和自尊的需要在早年长期得到满足的结果。也就是说,这类人的这些方面在功能上已经具有自主性,即独立于曾产生浙西方面的满足本身。
我们倾向于将性格结构看成心血中功能自己住的重要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