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稿,早晨写的第一稿在完成800多字的时候,被孩子们“祸害”得清空了。
看到没了的时候,恼火、可惜、无奈都有,不过还有个声音告诉我:可能是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在清空之后体会。
上午有既定安排,需要我戴着面具去完成。每次通过书写梳理,我基本都会涕泪恒流,为了避免周围的人觉得我有病而打扰我,我一边完成事情一边体会内心涌上来的感受。直到下午两点钟,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停下来慢慢写。
从哪里说起呢?先从书写这件事说起吧。书写是我从小到大,与自己进行坦诚交流的最通畅的途径,可能也是对于文字的热爱,让我一个园艺专业的理科生有底气坚决地选择当一名小学语文老师。在19年姥爷去世之后。我从父亲口中得知,姥爷并非母亲的生父,母亲的生父在文革期间,因为写了不该写的而被批斗。太姥爷气急攻心得病,半年后撒手人寰。再后来,就是我从小听到的姥姥给我讲的版本了。姥爷一直以来对母亲的爱,对我和弟弟的爱,甚至是父母十年爱情长跑能修成正果,都离不开姥爷的包容允许。让我在30岁之前,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却从未怀疑过母亲的。直到我也成家为人母,有一次正月去一个伯父家里拜年,他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我看了看身旁的弟弟,他一脸淡定的神情让我确定了他很早就知道。路上我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他半开玩笑半无奈地说:“小时候有一次爸妈聊天,以为我睡熟了,被我偷听到的……我一直怀疑自己是抱养的,连我自己的身世都没搞清楚之前,我也没心思追究妈妈的。”“嘿?!你真的是八百个心眼子,活该你长不高。”我真的是被他气笑了。
怀疑自己是抱养的这事儿,我也明着暗着一直在进行。我其实是家里的老三,亲哥亲姐早夭,我才降生在了这个家里。然而,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弟弟由父母亲自带着。虽然两个家在同一个村,但是对于我来说,意味着被抛弃。那天听一个同伴分享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抱养的痛,我感同身受,不同的是她是确定的,而我只是怀疑。我怀疑是因为妈妈连着失去两个自己的孩子,打击太大所以抱养了我,农村有“抱一个别人的,就会带来一个自己的孩子”的说法,于是等到弟弟出生了,爸妈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我放在了姥姥姥爷这里。不然,该怎么解释父母即使是顶着被“双开”的风险,也要再要一个的做法呢?那个时候,可不敢保证生下来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而他俩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靠自己摸爬滚打才有了村里人看来比较体面的工作,为什么要为了生二胎放弃呢?其实时至今日,我也只是从血型上确定,我是亲生的。情感上我并没有真正连接到,DNA也是不敢验的:如果我是亲生的,对父母甚至是姥姥姥爷的伤害太大;如果我不是亲生的,那我是谁?
接下来是我默认自己是父母亲生的,进行的探索。
我9号的主型应该是因为全家对我的过度保护形成的,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吃过一口母乳,因为哥哥就是因为妈妈奶水不足,他总是吃不饱就困得睡了,本就瘦弱的他受了风寒,得了急性肺炎就夭折了。姐姐先天不足,出生就是白血病患者。“所以呀,姥姥给你起名叫‘贝贝’,你是咱们全家盼了多久才有的宝贝呀。”小的时候,总是听姥姥回忆往事。同时,接受着家里“温水煮青蛙”般的呵护,生在农村的我,12岁之前从没有独自一个人过过有汽车经过的马路,也从来没有上过房顶,甚至在8岁的时候,还是用奶嘴喝水的……不过记忆中留下来的被嘲笑的画面很少很少,可能是在姥姥和姥爷的呵护中,我霸道的一面越来越明显,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或者是真的有安全感?我没有舅舅,于是嫁在了本村的妈妈就像是姥姥家的儿子一样,而弟弟出生前,天降“赦令”:上门女婿可以要两个孩子,一个是女方家的孙子,另一个给自己家。于是,父母没被“双开”还得了儿子。当时也是家里的一件大喜事儿,至于面子上的事儿,就更简单了,姥爷和爷爷都姓乔。
小时候的我腹区本能是非常强的。对内,5个表弟中只有最小的那个,因为和我年龄相差太大,没有来姥姥家住过“幸免于难”,其余四个都是从小被我用武力制服的,包括小我10个月,从小就高我一头的大表弟。据说他小时候有过占上风的经历,结果姥爷明着袒护我,从他手里夺过了我抢不到的东西。为此还引发了一场家庭冲突。从此,“别惹你姐”就成了弟弟们自觉遵守的事情。对外,我不主动出手,印象中也不会打抱不平(但是我爹会,这是我既觉得像他,又觉得主型不同的依据),但是一旦别人敢招惹我,我一出手就重了,然后会被妈妈揍一顿,再进行高强度的“思想课”。很多年之后,我被“招安”了,再回忆起“当年勇”,竟然会有一丝陌生。
我虽然从一岁多与父母“失联”,但是却从未与弟弟失联。我会嫉妒他也会揍他,但是心里很爱他。弟弟从小就心眼儿多,1岁多就因为姑姑先端饭给我而哭着往街上跑;两岁时候给大表弟过生日,因为二姨先把我从爸爸的自行车上抱下来,他坐的妈妈的那辆,妈妈骑在后面,他也晚到了,被抱下来晚了哭到全家头疼;四五岁因为和大表弟发生冲突,没占了上风和我们玩“失踪”……我看不上他玩儿心眼,却会把自己有的给他,也会在他想要而不敢要的时候,非常强势地和家里提要求,说我就要,争取到以后象征性的拿一些,然后就享受着看他偷着乐的小表情。想来我从小就是懂他的,他也懂我,知道怎么“拿捏”我,即使是会惹来一顿胖揍,他也愿意往我跟前凑……
我和他同窗12年,大学四年又读了同一所,若不是我俩强烈抗议,父母有心思还让我们一个专业。在这么长的相互陪伴中,我俩似乎慢慢地形成了一种“友好相爱,文明相杀”的竞争互助相处方式。初二那年,弟弟得了过敏性结膜炎,几年之后,因为治理不当,右眼视神经萎缩,虽经过了手术治疗,但是伤害却是不可逆的。这个变故对我的影响是我自动选择了“乖巧懂事”,当时父亲已经下岗多年,母亲一个乡村教师,工资很低。随着我们姐弟俩同时考入县一中,花费也迅速呈指数增长,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的情绪中多了“焦虑”,而且常常是主旋律。我开始算计花销,尽可能地把好点的让给弟弟,慢慢地有些放弃了自己。中高考的两次升学成功,多少都有些超常发挥。“乖巧懂事”的状态从我15岁慢慢开始,一直陪我到25岁,现在看来,那十年,是我彻底安于6的状态的十年。
2010年底,我大学毕业一年多了,也听从父母的话,要考进体制内,于是经历了十几次大大小小的考试,也放弃了读研的机会。在“备考、入围、被刷”三次后,我起了逃出去的念头,我和父母说去北京找发小玩几天,回来继续备考。父母同意了,我一下车就买了张报纸,看到了很多招聘信息,我主动联系了第一家,在发小的住处稍作休息后就去参加了面试。我应聘的职位门槛不高,当时就通过了,于是我休息了一天,就正式“北漂”了。
等这些都定下来,我再次拨通父母的电话,通知他们我不回去了。我考虑得很清楚,即使是我通过考试考进体制内,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在他们身边。上大学都没出过省已经是我的一大憾事,我不要就这样过一辈子。现在这个工作是我出门前就认真考虑过自己的优势选择的,我从上大学前的那个假期开始,就帮着母亲开辅导班挣一部分学费的经历,还有大学时期一个亲切的师长给过我的无条件的信任,让我下决心选择放弃大学专业,投身教育行业。二阶时候听陈老师讲“临在”,那是一种穿透时间之间的缝隙,与灵魂对话的状态。我回忆起我择业的那一刻,应该就是生命给我发出的一次信号吧!也是我要拿回人生主动权的“庄严宣告”。
姥爷离世后,听父亲讲完了母亲的身世后,我反倒感受到了一点和母亲的连接,在我转行到教育行业,2016年正式成为一名语文老师之后的几年里,我发现自己对文字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在工作中也表现得越来越明显,很多时候写出来的东西会让读的人觉得有文采。听完父亲对母亲的生父的描述,虽然对于家庭来说,他做得很糟糕,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气死岳丈,抛下妻儿;平反之后又另组家庭,对儿子不闻不问,间接害死了他。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是个有才华的人,能写能画,在小县城里还是有一些知名度的。弟弟从小画什么像什么,爸妈就私下里议论过可能是隔代遗传到了。而我,当时也有一种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那里借了东西的错觉。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种背叛感:一个抛妻弃子,害死自己孩子的人的东西,我不想要。我的姥爷永远只有刚刚离世的一个。
所以,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写作。甚至有些刻意压制自己从这个惯用滑道去排解自己的情绪的倾向,我能感觉到情绪的淤堵,甲状腺结节也是从那个时候才有的。这些我明白,但是我依然选择继续死磕。死磕很难,也很痛,或许痛让我保持清醒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求生欲,这个感觉就像是二阶死亡静心时候,全身麻木到不能动弹,我依然张着嘴坚持呼吸;也像是前两天和美如姐进行AB练习时候,感受到双臂往上全部麻掉,心想着这是姥爷离开这个世界的感觉,我继续感受就可以和他有连接。但是头脑还有个声音告诉我:姥爷希望你和他一样还是好好活着陪姥姥?显而易见……我会承认自己怕死,承认自己不想麻木的活着,发出挣扎的吼声回到现实。
心灯环节,默海的那句“人生没有彩排……666”莫名戳中我的笑点,我有些夸张地笑到不能自已。在北漂之前,我的情感经历基本都是在“彩排”,从情窦初开至大学毕业,我总是“目中无人”地选择我看着顺眼的,在心里默默地喜欢着。对于向我示好的,避之不及甚至带着反感强烈拒绝。当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在长达10年的“彩排龄”中,只有过一个人与我心有灵犀,还是在毕业后多年,有两位好心的知情人闲聊中无意接头,而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在情感上,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可能害怕欠债,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某位向我示好者一样,被执念缠身变得面目可憎吧。我一向清醒地和自己的感觉谈着恋爱,包括大学时期不小心被朋友们发现的那一段。我暗恋的男孩得了过敏性紫癜,短短三个月,身高183的他就瘦成了骨头架子,那段时间,我灵敏的听力都用来收集和他有关的讯息都不够,于是我一边折星星祈福,一边“铤而走险”地找他经常去的自习室自习,结果撞到了室友。被问到为什么总换自习室,我面不改色地找理由搪塞了过去,并且邀请她和我一起。她是班里的团支书,我的暗恋对象是另一个班的班长,他们经常需要一起开会的。我发现苗苗这里有我想要找的信息之后,就很稳定地找了她当我的“自习搭子”。然后从她那儿拿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发信息鼓励他。他基本不回,我心里失落却也觉得正常,觉得做了我想做而且能做的事情就够了。直到有一天,苗苗嗅到了我的不对劲,我索性告诉了她。同一天自习时间,他拿着我的电话号码来找苗苗,问她知不知道,还拿起了电话拨号,我一着急就关了机。后来,我后悔过当时的不勇敢,因为后来当我鼓起勇气敢于承认和面对的时候,另一个关心他的女生出现了。酒壮怂人胆,那天,我打电话问他:“是真的喜欢她,对吗?”他默认了。我也很痛快地祝福了他,趁着十一长假,带着那罐星星去了南京,把它“葬”在了玄武湖。从此,我更加卖力地打球,路上碰到,我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看着挺酷,其实我正在经历黑暗期。终于,我们毕业了。后来,听说他俩分开了,我北漂后去他就读研究生的学校找朋友玩过一次,连我的室友都以为我“贼心不死”,我没有解释,但是看到了我在感情上一贯的态度:让我为了一个没有选择我的人回头,我心里再喜欢他都不配了。
几年后发现,当时应该还是不甘多于中意吧。北漂后,有姐妹给介绍男朋友,我那根一碰情感就不靠谱的神经又搭错了,在父母给介绍的老乡和姐妹给介绍的异地退伍军人之间,选择了后者。在“我要做主”的心理作用下,我们谈了一年多精神恋爱,期间见了三次,并约定年底去对方家里看看。结果,在我26岁生日那天,有个女孩子登录他的QQ,送了我一份大礼:我知道你是谁,可是你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吗?如果这是宫斗剧,我应该就是那种第一集就领盒饭的。虽然最后我相信了他和我一样被算计,但是我不信我们有未来。我天真地认为,这次和大学时候一样,心里觉得他不配就翻篇了。结果却是我坠入了“我不配”的深渊。与此同时,工作中与我们关系好的上司犯事了,准确地说是他为自己二十年前的事情买单了。那两天我除了收到“未婚妻”的消息,还接到了一通来自警察叔叔的电话,调查问询我手里的那部大灵通都有谁会用到,我当时虽然状态低迷,但还是强打精神,热心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后,那个下班后担心我们不安全,陪我们一起坐地铁的大哥就再也见不到了。两件事情加在一起,我看谁都是怀疑的眼光,感觉这个世界满是欺骗,很自责又觉得连自责都是错的。
即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依然报名参加教师资格证考试,非师范类院校毕业的我,想要走教师这条路,就得一点一点考过来。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即使是没有了“为了一个人奔赴一座城”的动力,但我依然想要在教育这个行业走下去,我确定了这是我自己比较纯粹的选择。在回晋中市考试的那天晚上,独自一个人住在酒店,突然就被强烈的自我怀疑和否定淹没,我感觉自己被推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心一直一直坠落,真实的失重感带来的是强烈的恐惧。我从一开始的哽咽到抽泣,再到放声痛哭,依然无法缓解手脚冰凉,全身发抖。想到第二天还有考试,我看不进去书,头脑试图用“别看了,好好睡一觉”来哄自己停下来睡觉,但是做不到。我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在心里对自己妥协:既然你不死心,今天乖乖睡了,回北京后买票去找他面对一下。唉,在近乎死亡的威胁面前,脸算什么呢?
再次见面,气氛还不错,谈话也很坦诚。印象中他好像不会说“对不起”,我有幸听到了他的反省,收到了一枚只能戴在食指的银戒指,是对戒中的一只。或许,被我惯得已然有些优越感的他,觉得这是激励我努力争取的新起点,而我却把它当作画下了句点。即使是跪着,我也终于霸气地把他请出了我的生命。多年后,杨绛先生的那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像一颗子弹,正中我眉心。
霸气不过一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的诗和远方,终究是需要在日复一日的苟且中蒙尘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我在感情方面的确是老师说的“贼心不死”的那种人。接下来,我向现实妥协,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相亲,不知道上辈子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好事儿,这些相亲对象物质条件都不错,待人真诚热情,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是我的菜”。人越是落魄越应该低下头,沉下心,而不是仗着别人对自己的好轻狂,当时的我不懂。或许是因为在逃避,所以接下来我开始栽跟头。在经历了一个大我八岁,相亲还需要带爹,深秋和我见面约在路边,最后还pass掉我的奇葩大哥以后,我在心里对世俗的标准说了“滚蛋”,去他的得找个人依靠!依靠这样的人不如自己过一辈子。厄运并没有一下子结束,接下来我又经历了玩暧昧高手的坑骗,当我信任一个人的时候,是不设防的,他向我借过两次小钱,后来有一天他说有急事,我当时也没有,就把信用卡借给他了。他竟然为了请朋友吃饭,就刷爆了我的卡。也是这次,我发现我及时止损的能力很强:我告诉他,钱我自己还,你好自为之。将近一万块,不算多,我却还了将近半年,最窘迫的时候,我连饭钱都不够,先啃馒头,再戒晚餐,直到仔儿爹出现,我依然在还债。但是,我内心依然庆幸:他骗的只是钱,而不是我的感情。类似的事,我在高中时候经历过,当时我轻信了在操场上偶遇的一位落魄大哥的话,拿了自己半个月的伙食费给他,帮助他回家。当时同学劝我别轻信,我却觉得如果不是真的被逼无奈,谁愿意向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求助。最后,我啃了半个月方便面,才平了这个窟窿。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可能就是我吧。
看明白了之后,心里反倒清净了。老公就是这个时间出现的,他是朋友的朋友,初次见面就不觉得冷场。我记得我说了好多话,在他面前我可以很自在。但是我最后选择这个人,应该是有一些连接到灵魂的意味。我觉得他是同类而非伴侣,而他又急于问我能不能继续相处,我就又想逃了。考虑到日后和中间这位朋友的关系,我决定委婉一些,正愁不知怎么说的时候,看到前面有放孔明灯的。他看到我满眼好奇,问我要不要一起放一个,我很开心地同意了。我们买了两个,在我俩并肩站着,目送着孔明灯升上天空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念头“空降”到我脑海里:这情景多像父母目送着自己的孩子走远。我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了,等我回过神来,手机响了,同事邀请我带他去K歌,于是事情有了转机。在五音不全的音乐小白面前,“麦霸”是光芒四射的。在慢慢加分的过程中,我也顺应天命,接受了和这个人结伴共度余生。
从下午两点写到现在,除过中间陪伴孩子用掉的三个多小时,我尽情地书写这条疏通情绪的滑道梳理着我假装忘记的或者不在意的,实则依然留在记忆中的这些过往。原本我对副型的理解,只是目前呈现出来的与人互动的状态而已,无论自保、一对一还是社交,都是我们要修的。我并不是很在意先从哪里开始,甚至是否找对了,我也并不急于求证,但是这次一阶复训,我看到我需要认真面对了,先梳理到这里,也比较清晰了:我可能还真是“盖中盖”。
晚上陪仔儿去听了场音乐合唱演奏会,关于“情”,有一首歌唱进了我心里:情到深处人孤独。情关难过却也得过,好吧,那就从揭盖子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