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芸芸众生痴嗔恩怨
忘却风月不平事
——彭斋
【一】
眼前这孩子扎个高马尾，一身T恤牛仔，背个双肩包。
我下意识灭掉手中的烟，冲她摆摆手：“赶紧回家，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她微微俯下身，双手搭在车窗边，圆滚滚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我。
我不小心看到那隐藏在宽松T恤下，若隐若现的白嫩小山丘，别过头装作要开车。
“大哥哥，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别让我回家好么！”
“那你想干嘛？”
“你能帮我杀个人吗？”
得，敢情遇上脑子有问题的了。
我正准备开车，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她脑子不正常，是不是说明……
我知道这种想法不道德，但家里那婆娘怀孕了，不准我碰。
一个月了，老子过得清心寡欲跟出家一样了。
男人嘛，谁还没有哪方面的需求？
这里地处远郊，周围没监控。
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到这儿来，好巧不巧敲了我的车窗。
我动了心思，故作为难：“你想我怎么做？”
那孩子见我松了口气，高兴得一把搂过我左手，“谢谢大哥哥！”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触感果然不错。
这孩子似乎沉浸在喜悦里，没发现我的小动作。
这多危险啊， 天真无邪的小羊羔，竟然心怀感激自己走进狼窝。
我被这种隐秘而又刺激的情绪驱使着，开始暗自期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二】
“上车吧。”
我让她上了副驾驶。
她显得小心翼翼，但又对车里的陈设满是好奇。
“吃了吗？”
她摇摇头。
我对她说后面有吃的。
本以为她会下车，打开后车门拿。
结果她只是从副驾驶室坐起来，伸手去拿后面座位上的面包矿泉水。
这双腿不长但很细，臀部微微拱起，视线往上，那小腰细得两只手就能握住，细长脖颈白白净净。
我有些口干舌燥，转而望向窗外波涛汹涌的暮江。
她安安静静吃完食物，将外包装袋仔细收好，捏在手上没有乱扔。
我一把接过来，往车窗外一扔。
“这鬼地方，哪儿来的垃圾箱？”
她张了张尚还湿润的嘴唇，终究没有开口，低着头。
我鬼使神差把车窗摇了上来。
车里只听得到我和她的呼吸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只好开了电台。
结果接到了野电台。
那头传来不知道哪个狼友的现场直播。
男人的喘息伴随着女人的呻吟，让我的小心思无所遁形，显得更加居心不良。
“大哥哥，你是不是想这样对我呀？我可怕痛了！”
小羊羔的天真无知，如一阵狂风，吹得本就难耐的欲火越发高涨。
我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欲望逐渐开始击败理智。
她那双无辜的眼睛，那张娇艳欲滴的唇，却好像毒品那样，勾的人心痒痒。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想挑逗她：“不痛的，完事儿哥哥还会给你买漂亮衣服穿。”
“那你会给我买包买口红吗？”
我并未因她的反客为主丧失理智，她这模样，熟练得像夜场里的小姐，哪儿还有刚才的清纯无知？
该不会是遇到仙人跳了吧？
“下车。”
“大哥哥，求你了，要了我吧！”
她开始变得迫切，近乎哀求。
我开始犹豫，这态度如果是仙人跳，实在是很拙劣啊。
明明我都已经察觉了，不是么？
“你到底想干嘛？不说清楚就下车。”
她反应过来，一把扑到我身上，将车门锁死了。
“别让我走，求求你了，我会被打死的！”
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这么个丫头片子撩拨得意乱情迷。
她趴在我身上的样子，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谁会打死你？”
听完她的故事，我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尼玛我真不是人。
这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她继父更TM不是人。
她在副驾驶上，脱下牛仔裤，只穿着条卡通的三角内裤。
两条腿上，满是新旧不一的伤痕。
有烟头烫的，利器割的……
我一下清醒了。
她看到我脸色阴沉，害怕我把她赶下去，讨好地蹭过来，想要松开我的皮带……
我拦住她，“他让你这样？”
她低下头，声音染上一抹惧色：“喝醉酒就会……有时候还让我给别人这样……”
“那你妈就不管管？”
她妈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
【三】
三年前，在她妈第一次发现异常，准备带孩子逃离时，正好遇到喝完酒回来的继父，当着她妈的面，想将她……
她妈妈拼死反抗，想要救下女儿，最后被酒醉的继父用烟灰缸砸中了头。
可继父最后没坐一天牢就给放回来了。
他那爱子心切的父亲，用三十万和精神证明，换来了儿子的自由。
小人物的死活，谁会在意呢？
她被继父从福利院接了回来。
而她为了能读书，加上不想回到条件简陋的福利院，还是选择回到继父身边。
对外，她是打扮洋气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回到家，她就只是一个精致的玩具。
一个供继父和酒友朋友消遣的共享玩具。
我说要帮她报警。
她只是笑笑：“我报了很多次，但是都因为证据不足没有立案……最后，还是又回去了。”
“那你又怎么会想到逃跑？”
不是我冷血，实在是她说的这些太过匪夷所思，我一个大男人不得不怀疑她说这些话的真实目的。
她突然凑到我面前，莞尔一笑：“你帮我杀了他，我是你的，他的钱也是你的。”
掺杂着危险与魅惑的纯真笑容，说着冷酷无情的话，我瞬间沉沦了。
原来不是柔弱的小羊羔，而是带刺的玫瑰。
道德在欲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我跟她回了家。
她说怕路上被继父看到，又被拖去别人那里，所以出发时躲进了后备箱，带我绕开监控进了屋。
三室两厅，冷冷清清，连张照片也没有。
简直不像个家。
她把我带去卧室。
不像其他小女生那样爱装扮得粉粉嫩嫩，房间没什么玩具，书桌上放着些高达模型。
她出去拿继父珍藏的红酒，说要助助兴。
我躺在床上，贪婪地吮吸着床上少女残留的气息，顺带摸到了枕头下的避孕套。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我有些犹豫。
她拿着红酒进来，见我发呆，轻声问怎么了。
我一恍惚，想要逃离。
虽然这样很刺激，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大哥哥，你放心，我可会伺候人了……来，喝了这杯酒……”
【四】
那酒的后劲儿真大，我才喝了一杯，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人已经在派出所了。
“说吧，为什么杀人？”
宿醉后头痛欲裂，我想拍拍脑袋，却看到自己满手暗红，闻了闻，带着腥味。
红酒好像不是这个味儿？
“江大成，你为什么要杀害陈明华？”
“谁？”
“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通过警察同志的复述，我总算明白了。
“肯定是他女儿干的！警察同志，陈明华常年强奸他继女，肯定是他那个继女想报复，嫁祸给我！”
对面那两个警察四目相对，说了个让我不寒而栗的消息：“陈明华只有一个儿子，案发时，他不在本市。”
那我遇到的人是谁？
我试图从头解释自己的遭遇，可没有人相信我的解释。
监控看到我一个人开车进入陈明华所在的小区。
邻居听到陈明华家里传来：“你是谁？赶紧滚！”等疑似争吵的声音。
陈明华胸口的水果刀上，满是我的指纹。
而我当时，确实躺在陈明华旁边，呼呼大睡。
至于我说的，有人在红酒里下药迷晕了我，警方没有从我体内提取出相关物质，反而查出我事发前曾吸过毒。
律师告诉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不利，问我还能回忆起什么。
我反复回想，拼命回想，可一切过程就这么顺理成章，在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时，演变成了这样。
后来警察在我家里发现了大量偷拍视频。
警察问我视频里的人是谁。
我不说。
但他们还是从我婆娘那里晓得了。
我婆娘全讲了。
听说她看到视频后直接崩溃昏厥，当天住了院。
有个女警察对她照顾得十分上心，她就什么都说了。
呸，臭婊子，敢出卖老子！
要不是为了她，我至于这样吗？
去年失业以后，我不想继续上班，但架不住几张嘴等着吃饭。
在偶然认识的朋友介绍下，我接到一个生意，偷拍那种视频上传到网站，根据尺度和看点，可以获得几百到几千不等的报酬。
一开始我胆子小，只敢偷拍女生裙角什么的。后来我觉得不行，就在家里浴室和卧室偷偷装了几个监控。
我婆娘洗澡和我们上床的过程，都被我偷偷录下来，把脸打了码传到网站。
没过多久，我成了网站上知名的大神，天天有人追着求我更新。
后来我在车里也装了几个机位，时不时找小姐或者到夜店捡尸。
车震这个题材，很受狼友们欢迎。
我灵光一闪，赶紧通知警察，一定要把那几个隐藏的摄像头找出来。
索性老天有眼，那几个摄像头完好无损。
可惜往常我都是在把人约上车，才会在前戏时露出镜头。
万幸的是，有清楚录到对话。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话内容断断续续，但警察当着我的面放出音频，我知道我完了。
……（电台里的男女声音）
“大哥哥求你了，让我走……”
“完事儿哥哥给你买漂亮衣服穿……”
接着传来两道车门声……
警察根据路段监控找到了她。
她反过来诬陷我拐骗少女，说要开车带她回家，结果却想强奸她。
经过调查，她叫姜慧，只是偶然到这边旅游，不小心迷了路。
她和陈明华并不存在任何相识的可能，所以和凶杀案没有关系。
我的希望破灭了。
某网站上，无数网友跪求更新。
他们并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大神，已经再也不可能更新偷拍视频了。
成千上万条评论里，有两条匿名评论显得极不显眼，甚至根本不会被人关注。
成熟男人：以后没了更新，该去找什么刺激呢？
妹妹叫哥哥：@成熟男人 别担心，很快就有了
碎碎念
这篇文写得很纠结
当然按照惯例还有一个“她”的视角
脑洞源于和朋友交流剧本构思
本来是在讨论她的剧本怎么改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故事
猜猜看这个故事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顺便再说三句
偷拍者ssfbsjbfjbsjvksb
恋童癖者Sbfvhshbsbgchnsjvr I
家暴者sjbfbfbwbjgjfbj
（以上字母请任意带入各种不和谐不文明用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