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鲁番的葡萄
雨中的火车穿越森林,
逃离这个春天无比俗气的漫延,
带着我无比骄傲的福祉。
天山的鸟从吐鲁番带来一颗葡萄,
打湿行云处平庸的火焰;
直到湮灭它不负春光的踪迹,
才热泪盈眶于它如此的不安现状。
我只在阴凉的树下,
见过那颗无比坚决的心,
和流水中清澈见底的深渊。
我比日夜悬挂着的缆车胆小,
在星星点点中无所适从。
戴着从雨林中捡拾的皇冠,
悲悯于虚无盲从的焦点,
定格在它的放纵与跌撞。
因此世界是如此晃荡,
然后它掉落在低头的眉眼,
砸向我也悬挂着的身体。
我只能被参天大树胁迫去热爱这一切,
狼狈也好或者佯装成儒雅端庄;
像是我最后一次探访年少绮梦。
而它留宿在繁峙的渐渐风化,
以海为岸以山川为平坦。
贯穿于我从落魄到扬尘的始终,
媲美于那颗无比易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