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底是个孩子
走在时光的荒芜里
再怎么老永远年轻
她总是需要抱抱
或一朵云
或一支蒲公英
或一个人揽住自己的肩
假装好有爱的样子
她自从是她
不曾问天空要过风
不曾问大地求粒雨
她像个男人一样
抡起长辈扛过的犁
一路勤勤恳恳
自力耕生
有时古而怪之
在去摘稻的路上
看看樟树香为啥子
在回窝休整的缝隙
好奇下杏叶伤秋的眼睛
连路过的点水蜻蜓
她也想问候一声
就是不合群
她常常自言自语
腾一杯水漾的光阴
把目光从生存的泥地里拔出来
喘口气
听一听生命开花的声音
她听到自己的心房
孤单地漏雨
还砰地一声
人们总是忙到励志
看不懂她的随性
他们只向一种东西看齐
然后刻个标准
死而后已
孤注一掷
他们不停去稻田灌水
他们不停为麦浪翻地
他们不停向木碗撒米
然后再刻高几厘米
够不着就乱发脾气
他们老了
坐在仓前看日落时
专注地倾听
仓鼠弹成功的声音
然后点燃一支烟
一口泯将来
一口抽过去
就是想不起
去过那里的蝴蝶飞
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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