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人有是多孤独,才会终其一生拼了命的都想找到这么一个可以和自己说得上话的人,不管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潜意识里都认为当下一定是对自己有意义的,虽然也会被很多人不理解,但管他呢。无论是杨百顺、杨摩西、吴摩西还是“罗长礼”,不管他换了多少个名字也依然是为了找出那个真正的自己,也依然是为了能找到那个和自己说的上的话的人,还有老杨、杨百利、老汪、曹青娥、牛爱国、庞丽娜等等故事中的人物甚至每个现实中客观存在的我们无一例外。
一篇出延津记,一篇回延津记,离开延津是主人公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的那么一个人弄丢了想离开这对于他而言的“是非之地”,来延津是这个人的后代为了找到一个答案更是为了祭奠这份珍贵而又遗憾的情感。
杨百顺在还叫杨百顺的时候,在离开杨家庄之前,不喜欢老杨、杨百利、不喜欢杨家的豆腐,不喜欢杨家的一切,跟老杨家说不来,跟豆腐没办法说,反而喜欢罗长礼,准确来讲是喜欢罗长礼的喊丧,让杨百顺兴奋的是每次周边村子有人去世了都能去听罗长礼喊丧,但喊丧并不能成为杨百顺离开杨家支撑自己生活下来的活计。只是在21岁之前就好像过了半生,辗转先后跟老曾学杀猪,去老蒋的染坊挑水,做过老詹的第八个信徒(这时改名叫杨摩西),跟老董破竹子,也过过做临时工饱一餐饿一顿的日子,还去县政府给县长老史种过菜,然后阴差阳错娶了第一任媳妇儿(因是入赘换姓叫吴摩西),一年后媳妇儿出轨跟本以为能跟自己说的上几句话的人跑了,有了自己第一个(非亲生)孩子,她的名字叫巧玲也叫曹青娥,她是杨百顺不小心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孩子,是回延津记的主人公之一,是杨百顺一生的羁绊。 杨百顺离开延津之后最终在陕西咸阳定了居(余生别人称呼都是叫罗长礼)。起初我并不太理解杨百顺为什么会喜欢喊丧,现在也没太想明白,也许只有杨百顺他自己知道,直到杨百顺老年在异乡换名叫“罗长礼”之后,我想这里面包含着的,也许有对于再也回不去的故乡的怀念,也许有对终其一生也没办法完成的事的释怀,也许是找到了自己来这人世间一遭的意义,既是一种遗憾也是一种圆满吧。
回延津记主要是写的曹青娥和他的孩子牛爱国的故事。
巧玲是在跟杨百顺一起出门找出轨跟人跑了的媳妇儿吴香香的路上丢的,这个找其实是假找,当初吴香香看中的只是在县政府的杨百顺,想有个倚靠,但跟吴香香过起日子两人说话怎么也说不来,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三观不合吧,所以这个找只是跟周遭人一个交代罢了,重点是找了,找不到得到对于当时的杨百顺已经无所谓,而和他身边的巧玲,虽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却能有说有笑,是亲人也像朋友,这大概是杨百顺这一年多能支撑下来唯一的动力了。
命运多舛的巧玲,亲爹死了,亲妈跟人跑了,好不容易有了个“亲人”也只是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就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先后被人贩子卖了两次还是三次,后来才被四十多所膝下无一儿一女的老曹或者说老曹的媳妇儿买了(此后改名叫曹青娥),老曹就是个妻管严在家什么事都是老曹媳妇儿做主,但这个买也并不是出于老曹一家真心实意想要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跟自家的兄弟置气,但巧玲后来的生活算是安定下来了没被再坏人欺负啥的也算是一件幸事了,不然老天爷就真的太不公平了。
曹青娥18岁的时候无奈嫁给了一个自己也说不上话的丈夫,只是跟老曹能说上几句,老曹生前也是事事护着她,后面老曹死了还会梦到他,还有杨百顺,但越是到后面记忆越是模糊直到看不到杨百顺的样子,没想到甚至就这样过完了一辈子,本来之前有个喜欢到甚至想跟他私奔的男人,但是呢别人为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她。然后生下来四个孩子,家里最不受重视的就是牛爱国和他的姐姐牛爱香,直到晚年的时候才和牛爱国说的上几句话,也都是几十年前曹青娥她年轻时候的遭遇。而牛爱国就像是孤儿一般有时候只能跟姐姐说上几句,牛爱国后来娶了个媳妇儿叫庞丽娜,无奈他的命运就跟杨百顺的一样,跟媳妇儿说不上话,换句话说就是瞧不上牛爱国,无论牛爱国怎么讨好她给她做喜欢的鱼接她回家给她做家务,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庞丽娜愿意和牛爱国结婚的,只是因为之前被甩然后才找个新欢吗,对两个人的一生都不公平,命运就是这样的爱开玩笑吗。 庞丽娜也跟人跑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和牛爱国有个自己的亲生孩子叫百慧,这个孩子也是曹青娥和后来牛爱香的老公的一个心灵寄托了,真的还好有这个孩子。如出一辙,家里人也是让牛爱国去找庞丽娜,不管怎么样要有个交代,结果阴差阳错遇到了一个自己从没跟自己这么说的上话甚至想要过一辈子的人,发生一些夫妻之间才应该发生的事,但碍于没有跟庞丽娜离婚,也怕事态严重闹出人命,就逃避了还是回到了沁源。回到沁源发现庞丽娜再次出轨,这次的出轨对象还是她亲姐姐的老公,简直不要太可笑。
心灰意冷之下牛爱国想离开沁源,但这时曹青娥病倒了,知道自己的孩子生活也都不如意一地鸡毛,瞒着瞒了几年跟谁也没说,现在病情恶化了,她已经快不能说话了,之前都是百慧跟着她一起生活,百慧懂奶奶的一些话,在病床上比划着要回家,回到家后指着床边的一个柜子,里面是一封杨百顺的后代二十年前寄过来的一封信,原来她一生放不下的也是那个跟他说的上话的但是再也没能见一面的继父。在老曹死后,她之前也回过一次延津说是去回去看看,但是延津已经跟她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然后又去了最开始把她骗走的人贩子在的车站附近的旅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忽然发现老曹来了说是要帮她一起找,然后突然醒了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在车站的椅子上睡着了原来是一场梦。
带着母亲的夙愿和自己未解开的心结,牛爱国去了延津,想去寻找曹青娥这一辈子都牵挂的人,还有那些陈年往事他想弄明白,几经辗转去了陕西咸阳,才发现原来杨百顺在这里安了家叫罗长礼,才发现原来不管是罗长礼还是曹青娥还是自己,始终都在找自己和那个自己能说的上话的人,于是他想起了藏在心底自己逃回来不敢带她走的那个人,他决定要去找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