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作品要译成捷克语,1920年37岁的卡夫卡相识25岁的密伦娜,两人逐渐发展成爱情。可惜,密伦娜是有夫之妇,身不由己。在交往的近两年中,身居布拉格的卡夫卡和身居维也纳的密伦娜大多以书信来往。这些情书数量可观,且极具文学性。
密伦娜的信,哪怕一个电报,一张纸条,片言只语的文字便能维持卡夫卡一整天的快乐和幸福。
当然,他们也因不能长相厮守而深受折磨,因身不由己而心怀不安和忐忑。卡夫卡会情绪化,密伦娜会自责。
如此深爱,最终没能携手同度余生。卡夫卡在他们分手的两年后因病去世,年仅41岁(1883-1924)。
今天我选了卡夫卡给密伦娜的情书片段。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从中读出了心疼?
我为最近写的一些东西深感遗憾,不要生我的气。不要老是认为你不能离家出来只是你的、或纯粹是你的责任, 不要老是用这种想法来折磨自己,这不如说是我的责任,以后我会在信中谈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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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伦娜,现在这也许不是最佳状况,也许我还能承受更多的幸福,更多的安全, 更多的充实感——尽管这些根本不保险,何况在布拉格——总之,与我的平均状况相比,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快乐和自由, 这大大超出了我所应该得到的,好得叫人害怕。
假如当前的先决条件能再保持一会儿, 不发生突变, 假如我每天能收到你的三言两语, 并从中看到你不怎么受折磨, 那样也许足以使我的病体恢复一半。
密伦娜,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我在这儿就像在维也纳那样,而你的手愿意在我的手里放多久就能放多久。
你的自我折磨是我惟一的苦恼,而不是你的信。你的信每天早晨都给我以度过一整天的力量,从而使我不想放弃其中任何一封, 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一点都不嫉妒,相信我,但是要想认识到嫉妒的多余性, 那确实十分困难。不嫉妒我总是能够做到的,但认识到嫉妒的多余性则只是偶尔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