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聊的 みやび/雅,这一篇我们来聊日式美学中的物哀。
樱花是日本文化的图腾,日本人的骨子里认为樱花是其生命最重要的象征,因为樱花在最美的时候,也就是它将要凋谢的时候。“花は桜木 人は武士” 在我个人来看,我更喜欢翻译为 “花非樱花,人非武士” 与唐代诗人元稹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有异曲同工之妙,将武士比做樱花,哀其绚丽而凄美。
《物哀论》
“物哀”美学:日本文学美学的一个基本概念
感悟而哀,知物伤怀,由物及人
日本樱花树的盛开其实并不比那些梨树苹果树更美,樱花树之所以能比其他树更加广受赞誉,是因为它盛放之短暂——它的花在初开的一个星期之后就会开始凋谢。恰恰是他们瞬息的盛放之美唤起了游者们的哀物之心。
——《斯坦福哲学百科全书》
在过去一千多年里,“物哀” 已经走过了漫长的道路。
不过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 “雅” 带来审美冲击的平安时代,人们会用简单的 “哦!” 或者 “啊!” 表达惊讶或喜悦。
然而直到1200年,那时人们的认识才从简单的 “哦!” 转变为更加复杂的情感。
渐渐地,当人们遭遇到极致而又令人悲切的短暂之美时,人们开始在喜悦之上加上悲伤的情绪。
18世纪时,文化意识向另一个方向井喷式发展起来。
学者本居宣长在他写给《源氏物语》的情书中,开创性地展开并论述了日本的文化意识,比如使用了短语 “物哀”(翻译为 “事物的凄美”、“同情事物”)。他认为,物哀的特质可分为五类:感动 / 调和 / 优美 / 情趣 / 哀感,最突出的是哀。这个概念超出了单纯的悲伤和喜悦,而是标志着 “一个深刻的、敏感的、普遍存在的情绪和情感。”
无论物哀是所谓的悲怆还是同情、还是其他固有的概念,其实换句话说这种感觉是一种逆怀旧,一种从未来的角度来看现在的疼痛感。物哀这种意识仍栖息于艺术和日常生活中,在小津安二郎广受好评的电影和每年的自发赏花会中都有所体现。
叶渭渠先生认为 “物哀” 的思想结构是重层的,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1,对人的感动,以男女恋情的哀感最为突出;
2,对世相的感动,贯穿在对人情世态包括 “天下大事” 的咏叹上;
3,对自然物的感动,尤其是季节带来的无常感,即对自然美的心动。
相似的还有立花北枝在《萤》中曾写道:
さびしさや 一尺消えて ゆくほたる。
译为: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寂寞何以堪
易中天先生曾说过人生的经历都是宝贵的财富,必须得经历两点:一定是亲身的体验,加上不断地反思。
我不太懂得大道理,平时喜欢听音乐,看电影。
有一首经典的曲子 《富士山下》林夕先生的作词,对物哀是一个很好的诠释。
有一部很经典的电影《大话西游》,对物哀也是一个很好的诠释。
摄影里有一种特效叫反转俯冲,早些年在台湾能处理这种后期效果的设计师们都很走俏。
物是所观赏之客体,哀是审美情感。但是 “哀” 在这里又不单单指悲伤一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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