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冰霜与血

越来越多的魔导士兵排着队形冲来，加叶从阵法里召唤出数条冰晶结成的巨型长蛇。

游走在冲阵魔导大军里的巨蛇摆动着尾巴，捶打着拿着武器捅向巨蛇的士兵，张口吞下一波又一波的队伍。魔导大军被巨蛇吞没后，化作粉尘散在空中。

前方进攻的队伍被巨蛇碾着啃咬都乱了阵脚，阿芙黛娜命令后方军队继续冲刺，带着一支队伍举枪冲向加叶所在位置。

“。。。嗯哼～？没有再生紫晶提供能量，还敢这么打吗。。。真是有意思。”加叶迎着冲刺而来的阿芙黛娜，伸手指挥一只冰晶巨蛇拦截队伍。

阿芙黛娜举着长枪与巨蛇打了起来，左闪右躲的避开了巨蛇的啃咬。长枪一击贯穿了冰晶巨蛇，碎裂的晶体落石般的砸在地上。

就在阿芙黛娜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从破碎的巨蛇后跳起一个身影，冰刃划过面前的区域，凝结的坚冰打在阿芙黛娜没有防御的身前。坚冰像钢针一样刺穿阿芙黛娜身上覆盖着的一层薄甲，落入体内的冰渗透进血肉里，从内由外的冻裂阿芙黛娜的伤口。

加叶趁机追击，阿芙黛娜忍着疼痛用长枪抵挡着冰刃的攻击，挡住了一刺一挑又接住了一劈击。紧握长枪的双手在颤抖着，冰刃压迫着枪杆一直向阿芙黛娜方向靠近。阿芙黛娜大喝一声，推开加叶，接着横扫一枪。加叶跳开长枪的攻击，落在破碎半截的冰晶巨蛇上。

四方围过来残存的军队，加叶站在冰上用猩红的蛇曈扫视着奔来的魔导士兵。突然狂风四起，法阵里刮起了带雪的冷风，法阵由原来的蓝色变成了黑红相间，字符也变成了一种看不懂的语序。

从冰层里伸出了黑色藤蔓般的长爪，拉扯着那些站在法阵里的魔导军，黑色的泥潭冒出冰层，将魔导军的双脚吞没，冰晶也攀上双腿，长爪将魔导军拉下无尽黑暗的深渊。

眼见魔导军被黑暗淹没了一半，阿芙黛娜下令军队后撤，魔导军增援速度赶不上古阵法的吞噬，迫不得己的退回了原本守卫的战线。

“。。。呵。。。”加叶轻蔑地笑了一声，跳下冰柱，缓缓前行，追着剩余魔导军的残余，步步逼近防御线说，“头领自己躲在主城里任由军队溃败逃逸？真是个乐子。”

阿芙黛娜立枪拦着前来的加叶说：“我奉命守卫，决不退让。”

“我不想动手，让路。”

“恕难从命。”说着阿芙黛娜举起长枪朝加叶刺去。

加叶躲过长枪的攻击，一跃而起，踩在枪杆上，压得长枪弯了下去，俯身伸手抓住阿芙黛娜的脑袋，手掌冻出的冰刺着阿芙黛娜的脑袋，用力一拔，阿芙黛娜头颅连着脊柱被拉扯了出来，还带着被冰霜冻住的红血。

加叶举着阿芙黛娜的头，靠近细瞧，带着诡异的笑对阿芙黛娜说：“惹我生气的下场可不好受啊。。。嗯哈哈哈。。。嗯～新做的容器太次了。。。伊斯里欧比你高明太多了。”

说罢，加叶伸手从脑袋断裂口掏出驱动容器用的紫色水晶后，把阿芙黛娜的头颅丢在了一边，继续向主城走去。

站身边的魔导军没了阿芙黛娜的指令，也不敢贸然出手，全站着不动，甚至还给前行的加叶让出一条路。

王座上的努哈兹坐不住的起身走向主城外，站在阶梯上俯瞰下去，浅蓝色长发出现在努哈兹视线里。

“哦，这就来了吗。”

“打，还是投降？”加叶双手环抱看着台阶上的努哈兹。

“我的词典里可没有‘投降’。”

“。。。嗯～我还以为可以省点事。看来大屠杀没法避免了。”

“呵呵呵。。。艾克斯诺公爵不会认为我大审判长会向你跪下投降吧？你还不配让我下跪！”

“唉～看来得使用不正常手段，才能让大审判长体验之前您对我的‘盛情’款待了。”

“哼。。。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你有什么办法折了我膝盖，艾、克、斯、诺、公、爵。”

说着努哈兹背后飞出了巨型蝙蝠，黑压压一片朝着加叶飞去，蝙蝠身披铠甲，人形兽首，拿着镰刀。

加叶不慌不忙，杵在原地任由蝙蝠飞在身边，蓝色眼瞳变成血红色，古阵法的花纹铺满整个主殿。

努哈兹跃下台阶，手中蝙蝠聚集，化作一把镰刀，直直冲着加叶挥去。加叶也不躲开，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冲来的努哈兹。心想事有反常的努哈兹还没想明白加叶在搞什么鬼，就被无数把镰刀拦住了去路。

透过层层叠叠的镰刀，只见加叶站在努哈兹的蝙蝠亲卫军里，歪头微笑，嘲笑着不明原因的努哈兹，还摊开双手摇了摇头。那一脸极具嘲讽欠收拾的模样，让努哈兹一下子怒发冲冠，红了眼的跟自己拦路的亲卫队打了起来。

无数的亲卫队把努哈兹层层包围，任由努哈兹如何下令都无法让亲卫队调头攻击加叶。不费丝毫力气的加叶在台阶下看着努哈兹发着火跟自己手下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努哈兹被亲卫队纠缠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加叶站在台下给努哈兹来了个大补刀，红黑的古阵法转成了红色，努哈兹感觉自己被奇怪的力量限制了行动。从古阵法里爬出的全身通红的怪物，脚下踩着血池，没有手脚，身体像泥巴怪，生着三个头有触须，正张着血盆大口吸食着被亲卫队按死在地上的努哈兹的血肉。

“啊！！！你怎么会！！！不可能！莉莉丝家族的召唤兽！啊！！！”努哈兹惨烈的叫着，不甘心的骂着难听的魔界粗口，“******，是不是有人莉莉丝家族的背叛了我！！！******”

“嘘，保密。。。呵呵呵。”加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着说，“召唤兽比较难请回去，你跟你的亲卫队不能满足它胃口的话，估计。。。夜妖领地要血流成河啊。”

“*****，艾克斯诺！我努哈兹永远不会放过你的！天杀的，我弄死你！”

“有这个机会再说吧。”加叶看着被召唤兽‘红魇’逐渐蚕食的努哈兹与他的亲卫队，叹了一口气说，“火狱那个刑罚台子更合适大审判长您呢，现在肉体不剩一丝，没法给大审判长同样的款待，实属可惜。”

加叶脑中响起一个传音：“大冰碴子。。。咳咳。。。好了没。我快失血了，有点。。。晕。”

“啊？血族也会失血？快好了，坚持一下。”

努哈兹只剩一张皮包着骨头地趴在地上，身旁跌落一把黑色折扇，加叶上前拾起，打开折扇，精致雕琢的扇子让加叶有些眼熟。

“啧。。。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呐。怪不得落魄皇亲长子比我都讨厌你。”

加叶收起折扇，自言自语说了句：“行了，古德里斯特，出来吧。”

古德里斯特从那个冒出血池的地方爬了出来，颤巍巍的站不稳的走向加叶。

“扶。。。扶我一下，腿。。。腿软。”

加叶忙接住快要从阶梯上摔下来的古德里斯特说：“我去，没事吧？虚成这样。”

“你。。。你试试全身抽血。。。去喂古阵法看看。。。”

“那我可不干。”

“啊，对。所以。。。冤大头是我。。。”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用最少伤亡结束灾难了不是吗？”

“。。。嗨。。。嗨哟。。。”古德里斯特腿直打颤，脚跟身子不是同一个生物一样的不听指挥，连声音都开始抖起来说，“我。。。我得歇会儿。”

“哦，这个，交给你吧。”加叶把折扇交给了古德里斯特。

“。。。。。。唉。”古德里斯特只是一声哀叹，并无他言。

“我先稍你回去吧。”加叶说着背起古德里斯特，变作冰川魔龙，飞向空中朝着血族领域前进。

教廷审讯室里，艾斯奥维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特制手铐拷着，侧着头，眼神游离。走神的艾斯奥维无心听法官讲着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律法，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这几天以来的经历。

“由于你违反监管条例，无特批情况使用恶魔能力，根据教廷律法，转为五年收押处罚。念在以往于黑雾骑士团执行保护任务有功，监管收押期间依表现情况酌情减少收押期限。”法官翻了翻书，接着说，“经由黑雾骑士团联名申请，采用区域限制活动方式收押，即：监管收押期间无法离开教廷，于指定区域接受看管监督。”

“艾斯奥维·艾克斯诺，你对以下判决有无异议？”

“。。。。。。”艾斯奥维脑中只想着这几天的事情，并未发现法官在提问自己。

“艾斯奥维？艾斯奥维！”

“啊？哦。我没有意见，随你们怎么判决。”

教廷塔楼的钟声响起，法官们做完判决宣读后陆续起身走了出去，警卫压着艾斯奥维来到了监管区。虽说不用像蹲大牢一样关在栅栏后，但是限制只能在教廷监管区活动，无非就是换了个巨型牢笼罢了。监管区活动范围也不大，去监管区外活动必须由警卫带着，也基本不会批准出来活动。

监管区宿舍只有一张窄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灰白色的墙壁上留着之前来人的笔迹——四竖一横的计数图案，用墙角放着的一块小石头划的。

艾斯奥维坐在床上，屈着双腿，双手抓着头发，低着头，左手撩起跌落的长发，盯着墙上前人划拉的计数图案。

“十一月，十二月。。。”艾斯奥维嘴里冒出不明意义的话，“祖先，你能否听见我的声音？”

艾斯奥维闭上双眼，眼前晃过白茫茫的冰封雪原。垂头承冠的艾克斯诺尔轻轻抬起脸，黑色丝状纹路像菌丝一样贴在艾克斯诺尔的两颊，眉头紧皱的模样显示着抵抗黑暗侵蚀的痛苦。

“祖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艾克斯诺尔嘴唇微动问了句：“是艾斯奥维？”

“嗯，是我。祖先，我有事想请教。”艾斯奥维走近艾克斯诺尔后说，“祖先，我想知道改变我们家族命运的方法。”

“。。。孩子，你可要想好了。违逆法则可不是在玩乐。”

“我不是开玩笑，难道祖先你不也是希望改变这世间的不公吗？”

“嗯。。。所以我现在就困在了这里。”

“父亲说得没错，我们没有祖先你考虑的那么有深度，但是我们经历了不差于世间不公的痛苦，同样是‘绝对秩序’的受害者，拯救他人就等于拯救我们。所以我想。。。我想协助你去修改法则。”

“。。。呵。。。”艾克斯诺尔只是笑了笑，闭上眼睛。

“祖先？”

“可是我已经回不去天界了，黑暗侵蚀我的身体，我用分离匕首抵抗着意识的湮灭。我千年来都在默默关注着孩子们的经历，坚持初心与保护子嗣的艰难抉择已经折磨了我千年。我现在除了困在分离匕首里以身做武器保护子嗣别无他法。”

“是不是拿到某本书籍，修改了法则就可以改变不公？”

“我现在已无力窃书。我们现在被判为恶魔，上天谈何容易。”

“我可以带你去。虽然我保留着恶魔的身份，但是我不属于魔界，自小在教廷与骑士团里长大，属教廷管理。就算我与魔界有血缘关系，但我从未与地狱有任何联系，魔界统治大公都不认我是魔界子民，天界拿不出任何说法来强行说我是挑起两界战争。最后也只能怪教廷监管不力，让自己收治的恶魔闯祸。”

“不无道理。。。孩子你现在被加强监管，怎么去天界？”

艾斯奥维抬手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限制手环说：“那就需要祖先你的帮忙了。十一月与十二月交界时，天界委派的使徒从教廷圣坛回天界作述职，到时候随行的一些修士也会前往天界学习。”

“我明白了。”

阳光透过花窗照在教廷水池上，平静的水面倒映着花窗的彩色玻璃。十一月底已是寒风萧瑟，暖阳的照耀让温度还不至于令人打颤，但教廷的修士修女们路过走廊都得裹紧大衣，而艾斯奥维对此毫无感觉的坐在无人的水池边的长椅上，扭着身子头搭在椅子靠背上，用手垫着下巴。

监管区无人来往，除了隔着一面玻璃墙外的走廊时不时路过一些修士修女。艾斯奥维休息日习惯性的躺在卧室里的飘窗嗮太阳，而现在监管区宿舍被高高的建筑遮挡，只能跑出来坐在水池边打盹。艾斯奥维倒也不是因为怕冷，本身冰川魔龙不惧极寒，只是喜欢冬日阳光温和的感觉。

艾斯奥维白色风衣下露出蓝色半透明鳞片覆盖着的尾巴，在教廷这种看见恶魔见怪不怪的环境下，就算直接化作恶魔原本的样子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但此时艾斯奥维只是半魔状态在长椅上趴着，松散慵懒的模样让路过的修士修女都以为艾斯奥维嗮蔫了。

警卫在跟一个修士交流以后，从哨岗走到了艾斯奥维身边，拍了拍艾斯奥维的肩膀。艾斯奥维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警卫没有做任何反应，继续闭着眼趴在长椅靠背上。

“嗨嗨！不舒服就说一声，别给自己整出病了。”

艾斯奥维只是摆了摆手没有作声，警卫也没有多问就走回了哨岗。

一天又一天，艾斯奥维日复一日的在长椅上趴着，就连晚上休息也趴在长椅上。警卫也懒得多问，毕竟被留在监管区已经是让收押对象很无聊了，只要不出大事，警卫员也懒得讲究那么多纪律。

临近十一月与十二月的交接时，艾斯奥维依旧趴在长椅上，一些经常路过的修士修女观察到艾斯奥维的反常行为，都会讨论上两句。这会儿医务室的修女抱着一打文件正要送去对面的办公室，路过就听见其他人在讨论。

“这个收押的听说是主圣女阿米拉娜的孩子。”

“我印象中十多年前在对面街的教堂修道院好像见过这孩子，那时候只是个小豆丁，挺可爱的。”

“哎，说是主圣女阿米拉娜的孩子，没想到会是恶魔。”

“神谕的事情不明白不过问。”

医务室的修女听见了旁边的讨论问了一句：“他是怎么被收押进来的？”

“听说这孩子后来是加入骑士团，貌似出了什么事被检举进来了。”

“对啊，骑士团还联名申请限制区域监管呢，都没丢去铁栅栏里。”

“我怎么看着他状态不太对呢。”医务室的修女望向玻璃窗。

“好几天他都这样趴在这了，晚上休息也不去屋里。”

“一直被限制在这里也不好受吧。”

“唉，等会我看看去。”

医务室的修女快步走向对面办公室，过不一会儿就回来，跟警卫说了几句，就跑到艾斯奥维身边。

这回艾斯奥维换了个方向趴着，头架在长椅扶手上，双手伏台一般的垫着头，尾巴悬在座椅边沿上，脸朝靠背的趴着。修女习惯性的会把病人裸露在外的手脚等肢体藏回被子里，于是伸手把尾巴收到大衣底下，一抓起的尾巴端，艾斯奥维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

“咦！？呃嗯。。。”艾斯奥维的尾巴甩开修女的手，卷进大衣里，然后说，“别碰我。”

“对不起，我只是照顾病人习惯了。”

修女摸了摸艾斯奥维的额头说：“你怎么不进屋睡，也不怕生病了？”

“我是恶魔，还能生病吗？”

“但你现在的体温就很像发烧。”

艾斯奥维不作声，只是拿开修女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不难受吗？”

“死不了。”

“你现在用不了能力，恢复很慢的。还是得注意一下。”

艾斯奥维转了个脸继续趴着，又不言一语，任由修女怎么拍拍，都不再有了动静。

修女发现艾斯奥维体温异常升高，只好让警卫把艾斯奥维带去医务室。

“我的明尊啊，这体温要是人可扛不住。”医护修女在帮艾斯奥维测温，看了检测结果不由得发出了感叹。

“快快，拿降温药水来。”

艾斯奥维一动不动的好像处于昏迷状态，吓得医护修女以为艾斯奥维烧坏了，七手八脚的帮艾斯奥维降着体温。

看体温降下至非人类生物理论正常温度后，医护修女给艾斯奥维盖上被子就离开了独间病室。

“他需要在医务室待一段时间，目前体温只是暂时降下来了。”医护修女对警卫员说。

“明白，我们会派人看守的。”

晚上十一点，艾斯奥维从病床上醒来，见无人在周围便坐起了身子。

“呕，这退烧药也太难喝了。”艾斯奥维小声嘀咕着。

艾斯奥维翻身下床，把被子盖上枕头，打开了病室门。

警卫看见艾斯奥维出门便上来问：“去哪？”

“起夜，去洗手间。”

艾斯奥维装作烧迷糊的状态走向了放着针剂的台子，趁着警卫没有注意顺走了放在盒子里预防突发事件的麻醉针。

“嗨！走错了，那边门不通。过来，我跟你去。”

警卫领着艾斯奥维进去了卫生间，艾斯奥维来到小便池前，警卫站在一边就这么盯着。

艾斯奥维抬眼看了一下警卫说：“你要这么看我，我可尿不出来。”

警卫耸了耸肩，转头就要离开一段距离，还没等警卫转身，艾斯奥维擒住警卫的脖子，将麻醉针扎了下去。艾斯奥维把昏迷的警卫拖进厕所隔间带上门就往圣坛赶去，路上顺了一件修士修女冬日披着的斗篷，把自己晃眼的头发藏在了斗篷底下。

圣坛扎堆着一群准备前往天界学习的修士修女，怀中都抱着一两本书籍在等着天界传送阵的开启。艾斯奥维混进修士修女堆里，跟着一伙人等着。

传送阵准点开启，下派的使徒和进修的人员陆陆续续进入了传送阵，艾斯奥维随着队伍也顺利的来到了天界。

艾斯奥维脱离队伍来到一处僻静花园里，用堕灵把限制手环割断后对着堕灵说：“祖先，图书馆怎么走？”

“艾斯，你的身体情况，不要紧吗？”

“我没事啦。我不是生病，单纯就是鳞片保温，太阳嗮多了体温就会变高，骗骗他们而已。”艾斯奥维摇了摇头又说，“唯一难受的就是，退烧药难喝到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艾斯奥维跟艾克斯诺尔计划着怎么拿出那本名叫《法则之书》的下册，此时教廷医务室才发现了艾斯奥维的出逃，召集了人员四处寻找。

“你们怎么只让一个人看着他！”

“哎哟，我们以为他正病着不需要那么严看。”

“其他恶魔确实如此，但是这家伙带了限制手环也得几个人跟着！怎么说他曾经是骑士团行动队的，还是队长，不用能力都能锤你们三个，你们跟‘特警’怎么比？”管理监管区的神父指责着没看好人的警卫，“都给我去找人，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