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血雨如注

两旁生着金黄带粉的灌木花簇拥着白石砌成的阶梯，蜿蜒曲折的通向飘着白云的天际。身披黑色斗篷的艾斯奥维登着一层层阶梯，走向更高一层界天。这条捷径小道只有熟悉天界的使徒会路过，因此鲜有人会来此处。

进入法则使徒界天倒是不难，但想进入图书馆却不是易事。坐落在大花园中间的图书馆周围戒备森严，使徒警卫看守着所有大门，还有防护法阵防止各种不走大路的不法之徒翻墙而入。

艾斯奥维站在花园外的树下观察着花园里的情况，试图摸清使徒警卫的巡逻路线。跟人间的警卫不同，使徒警卫能站在原地如同雕塑一样一杵着就是一天，艾斯奥维都快把自己看累了，使徒警卫愣是一动不动的守着。

“祖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进花园里。。。”艾斯奥维还没说完就感觉背后站了个人，因为职业习惯警惕性的回头看，一抹熟悉的幽蓝出现在眼前，但是跟自己所见之前的却有所区别。

眼前的人与艾克斯诺尔长得很像，外观却是名女性，耳旁挂着羽翼装饰。

“不必惊讶。这只是我另一副躯壳。”来人夹杂着两种声音轻声对艾斯奥维说，“你可以称呼我为艾克娜。”

“使徒还能一分为二的吗？”艾斯奥维满脑子问号地说。

“借助特殊方式可以。”艾克娜声音变成了单个女音说道，“艾克斯诺尔现在的状况不便行动，接下来由‘我’来代他行动。”

“图书馆严守，我们怎么进去？”

“我试试在法阵防护墙上开个口，如果那个底层密令还有效的话。”

艾斯奥维跟艾克娜两人摸到树丛茂密的墙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使徒守卫巡逻，艾克娜便在法阵生成的防护墙边鼓捣着，防护墙跟开了一扇门似的漏出了一个方形缺口。

“这么轻易的就破解了？”艾斯奥维回想着之前蹲在树下观察半天绞尽脑汁规划潜入路线，一瞬间觉得自己白动脑了。

“还好能用，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发现这个漏洞。”

两人翻进花园里，蹲在草丛中，以为可以顺利的潜入无人发觉。这时候却听见一个使徒警卫说：“仔细搜寻！把焰明兽带来！”

“糟了，教廷发现我不见了。”艾斯奥维转头对艾克娜说，“艾克娜你继续潜入图书馆，我来拖住他们。”

“你一个人能行吗？”

“顶不住也总比两个人都被逮住好。”

艾克娜点了点头，然后顺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艾斯奥维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观察着来人的行迹。

焰明兽沿着花园的灌木一边走一边四处闻着气味，最后在艾斯奥维蹲着的灌木丛前停下，一直冲着灌木丛狂吠。

“别躲了，要我们动手还是自己出来！？”使徒警卫对着灌木丛后的艾斯奥维说。

艾斯奥维倒是不慌不忙，毫不犹豫的就站了起来。

“不用麻烦你们。”

“教廷收押人员不仅越狱还跑来天界，目无法纪！老实交代前来天界目的，不然从重处罚！”

“我被关着太无聊了嘛，看一群人进来就跟着进来了，谁知道路这么绕，结果迷路来到了这里。”艾斯奥维穿着斗篷站在灌木丛里背对着使徒警卫说。

“一派胡言，有预谋的路线规划，你以为随便说说就能骗过我们吗？专门用麻醉针把看守警卫扎晕藏在洗手间隔间里，难道不是故意的？”

“哦，他醒了啊。没有出什么事吧？”

另一个使徒警卫又接着说：“别岔开话题，转过身来，脱下斗篷。”

艾斯奥维缓缓转身，面向使徒警卫，脱下斗篷，把斗篷丢向使徒警卫，双手抱臂的说：“喏，还给你们。”

使徒警卫接过斗篷，然后对其他使徒警卫说：“把他押回去。”

“啊？这不好吧，我还没玩够呢。”艾斯奥维摊了摊手说。

使徒警卫立起手中的十字长剑做出备战的姿势说：“抗拒从严！”

“嗯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了。”艾斯奥维冷笑着说，“我还不想回去。”

艾斯奥维手握冰刃也做出了备战姿势，使徒警卫一见抓捕目标反抗逮捕，马上举剑开始了进攻。

“放弃抵抗，饶你不死。”

“让你们失望了，我拒绝。”

艾斯奥维跟着进攻来的使徒警卫对着剑，冰刃跟冒着火焰的十字剑碰撞散出一丝丝雾气。艾斯奥维防御着的冰刃被十字剑擦出火星，刮着冰屑，炙热的十字剑直接把飞出的冰晶烤成了蒸汽。

艾斯奥维跟使徒警卫拼着刀刃，使徒警卫稍微一用力，冰刃便被天火划拉出一道痕迹，再用力一些，冰刃险些断裂。

艾斯奥维侧翻身躲过使徒警卫的一击，反手飞出冰刃，开启了法阵。数条冰晶长蛇从法阵里爬出，像铁链一样捆住使徒警卫。

另一个使徒警卫抬剑刺击，打掉艾斯奥维的冰刃追击，护住了被捆住的同伴。艾斯奥维丢出另一把冰刃直插到前来保护同伴的警卫面前的地面，蓝色法阵在地面展开。眼前的使徒警卫将十字剑也往地上一戳，天火从剑尖端冒出，火舌烧灼着阵法冒出来的冰晶。

“不要再试图挣扎，天火燃尽一切，一点点冰霜不足为惧。束手就擒吧。”

艾斯奥维拔出堕灵，将大剑挡在身前，堕灵冒出的冰晶屏障挡住了十字剑冲来的天火。

“哦？天界叛徒也在此？永久放逐之徒竟敢踏上圣域！不可饶恕！”使徒警卫忽然伸手一抬，手中冒出金色光线，身后一下子传送来了十余使徒。

艾斯奥维甩剑飞出弧形剑气，阻拦着前来支援的使徒警卫。拖着冰晶的剑气被使徒警卫一一躲过，地面上的使徒警卫双面进攻，艾斯奥维大剑挡住右手边的进攻，冰刃接着左手边十字剑的连砍。天上飞来的使徒警卫落地时，被艾斯奥维趁机丢出的冰刃跟甩出的剑气拦住去路，使徒警卫如法炮制的使用天火烧掉冰晶。

艾斯奥维使用普通冰冻能力已经无法应付十字剑的焰火。霎时间，蓝瞳染上猩红，艾斯奥维调动全身魔力，在堕灵加持下，启动了很少使用的防御阵法。地上如同湖面结冰，阵法所及之处，使徒警卫无一不行动迟缓。近身的使徒警卫攻击被大面积的防御屏障拦住，固若金汤的防御墙未能被十字剑破坏分毫。

一声龙吼，极度寒冷的尖冰越过十字剑的天火，直直刺穿围攻的使徒警卫。还未上前支援的使徒警卫连忙接住往后踉跄的同伴。只见屏障里，半魔化状态的艾斯奥维手抓大剑，张开双翼就要冲来。

使徒警卫将艾斯奥维围了起来，从四面八方投出十字剑。艾斯奥维身边被天火环绕，地面上的冰霜与火焰相撞后发出噼啪声。天火暂且缓解了冰霜对使徒警卫的减速，但是防御屏障依旧难以破除。艾斯奥维横档着堕灵带着屏障一路攻守兼备的击倒前来破除防御法阵的使徒警卫。

反击的剑气打飞了使徒警卫手持的十字剑，配合着冰刃所至之处张开的阵法，艾斯奥维把攻击自己的使徒警卫钉挂在半空。艾斯奥维紧接着举剑冲刺，击穿了使徒警卫那覆在身上的白金铠甲。金色的“血液”跟着剑光的轨迹拉出了一道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星光。金色的星光逐渐变红，向下坠落，一阵又一阵的血雨落到了花园的植物上。

獠牙利齿冲着使徒警卫怒号，艾斯奥维单手抓着十字剑剑刃，截住侧边趁机偷袭的使徒警卫。暗红色的血顺着使徒警卫的十字剑流下，本以为可以让恶魔见血的使徒警卫没想到，接下来迎接的自己的是开膛破肚。一记膝击后，锋利的黑爪撕裂了使徒警卫的腹腔，金色渐变红色的血液染透了纯白的衣裙，像颜料泼洒在白色的画布上。

艾斯奥维的黑爪拎着使徒警卫的脑袋，然后一甩给扔下了花园里。越来越多的使徒警卫赶来逮捕这个在天界图书馆闹事的恶魔，却一个接一个的被恶魔撕裂击碎。杀戮嗜血的天性让见到血光的恶魔越战越疯狂，竟能听见艾斯奥维带着诡异的笑声如同无情的杀戮机器一样碾碎着与之交锋的使徒警卫。撕碎的白羽随风飘落，猩红的雨滴染红金色屋檐。

“入侵者，切勿再反抗，无视警告，生死自负。”天空忽然睁开一只蓝色瞳孔的巨眼，直视着艾斯奥维。

艾斯奥维甩掉手中抓着的使徒警卫脑袋说：“不让我反抗？呵呵呵。。。你还是做好杀死我的准备吧。”

“冥顽不化。”蓝色巨眼话音刚落，身后传送来了一批重甲军队，手持骑枪，张开双翼飞在空中。

金色锁链从三个方向朝着艾斯奥维飞来，艾斯奥维起跳冲刺，躲开金色锁链的攻击。飞在空中的艾斯奥维一边躲着骑枪的冲锋，一边打反击，金色锁链掉头回转，艾斯奥维飞着躲过缠绕的锁链，从空隙里加速冲刺，挥着堕灵攻击挡着自己的重甲兵。

艾斯奥维绕过一个重甲兵背后，伸手扒住重甲兵的脸，重甲兵不得不腾手拿开艾斯奥维抓在脸上的爪子。艾斯奥维趁机夺下重甲兵手中的骑枪，对着地面一脚踹飞重甲兵，紧接着投掷骑枪将重甲兵扎在了花园建筑里的屋顶。

蓝色巨眼一看重甲兵一个又一个像烧烤串一样被扎在屋顶，忽然启动了噤默法阵。金色法阵在艾斯奥维身边展开，金光像烟雾淹没了全身。艾斯奥维忽然感觉自己魔力被一丝一丝的抽走，视线开始出现重影。

艾斯奥维捂了捂脑袋，甩着头让自己清醒一些。金色法阵一直在抽吸着魔力，让艾斯奥维躲避的速度都有了影响。架不住金色法阵对魔力限制，金色锁链锁总算是捆住了这只跳得跟兔子一样的恶魔。

魔化成龙形的艾斯奥维张嘴咬着面前捆住自己脖子的金色锁链，拔河似的拉着锁链，夸张的力道把另一端的重甲兵甩得左右乱飞。金色锁链也被艾斯奥维咬出了断痕，一使劲锁链断裂，倒霉的重甲兵被甩到百米开外。

金色锁链虽然捆住了艾斯奥维，但艾斯奥维就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样拖着锁链去追着重甲兵咬，后面的重甲兵在奋力的拉着，却不幸被艾斯奥维拖着到处飞。

重甲兵只好用手中的骑枪刺穿艾斯奥维，试图让艾斯奥维停止拖拽。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奋力的把艾斯奥维扎成了刺猬，也是徒劳，想不到这幼龙这么抗打，竟然能顶着千疮百孔的躯体跟五个重甲兵角力。

被抽走魔力的艾斯奥维只能用蛮力对阵那些重甲兵，双方一直僵持着，这边拉过去一点那边又拉回一点。一来一回的拉扯，让金色锁链承载不住力道，濒临断裂边沿。眼看艾斯奥维要挣脱锁链逃走，上空忽然飞来一名六只翅膀的使徒，掷出一把白金配色带着华丽雕刻百合花纹的十字剑，一击贯穿了艾斯奥维的胸背。一声惨烈的龙嚎，艾斯奥维应声倒地，嘴里不断冒出呜呜的哀嚎。

艾斯奥维被穿击打成了人形，双手硬撑着起身，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两名六翼使徒。

“大闹法则使徒之界，你可知罪？”

“我。。。不知。”

其中一名六翼使徒没有多言一语，将手中十字剑抬起，直穿艾斯奥维脖颈。

“呃。。。呜呜。。。”艾斯奥维伸手抓住刺穿自己的长剑，口中含糊不清的发出难受的窒息呕吐声，一手拔退长剑。

这时，六翼使徒退走了长剑，看见艾斯奥维还在挣扎没有晕过去，便使长剑附着炽烈的原天火，又一次击穿了艾斯奥维的胸背。艾斯奥维呜咽一声，晕了过去，倒在了暗红色的血泊中。

“放过那孩子吧。。。这一切由我来承担。。。”

雪森行政大殿里，加叶跟老管家在安排着工作。

站在大殿正中央办公桌旁的加叶突然呕了一口血，暗红色污染了胸前的衣襟。加叶一手扶着眩晕的脑袋，一手撑在办公桌上。

“加叶大人，您没事吧？”

“无碍。。。”加叶回答完老管家的话，又嘀咕着，“这兔崽子，玩什么命啊。。。魔力再多都不够耗的。”

“加叶大人，是少爷出事了吗？”

“他不会有事的，但我需要休息一会儿。管家，剩下的工作由您安排吧。如果有人来访，就说我不方便见面，让他改日再来。”

加叶坐在卧室的长椅上，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眼里一片黑暗中，忽然出现了画面，六翼使徒对面站着浅蓝色长发的艾克斯诺尔，艾斯奥维倒在两批人之间。

另一个画面又显示艾克娜从图书馆禁区跑了出来，路上被女性外表的使徒拦住里去路。

“艾克斯诺尔，你还是没有放弃那个可笑的想法吗？可不可以听我一劝，别再跟明尊作对了。”女性外表的使徒一脸忧愁的对着艾克娜说。

“阿兹拉娜，你是明白我性格的。我绝不可能放弃。”

“艾克斯诺尔，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没有意义，我也不会如此坚持。”

“但对抗的斗争毫无意义，双方都不让步，何日才能停止一代又一代的悲惨遭遇。”

“也许就是今天。如果你愿意站在我这边的话。”

“艾克斯诺尔。”阿兹拉娜忽然一把抱住艾克娜说，“修改法则你可是会消失的。”

“我的消失如果能带来一些公平公正，我无惧死亡。”

“我。。。”阿兹拉娜紧抱着艾克娜说，“我舍不得你离开。”

“阿兹拉娜，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是时候偿还代价了。”艾克娜伸手抚摸着阿兹拉娜的头安慰着阿兹拉娜说，“我们作为‘绝对秩序’工具，不允许存在过多的感情。自从我下到人间那一刻开始，我就违反了条例，走上了不归路。如果法则既定了每个生灵的命运，那今天我的结局也是命运的必然结果。”

艾克娜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我亏欠的人太多了，不止是我曾经伤害到的，亦或者是我的后代。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修改法则。”

阿兹拉娜松开艾克娜说：“你走吧，当我没有遇见过你。”

“对不起，阿兹拉娜。如果是因为我给了你太多折磨与痛苦，还请忘了我吧。”艾克娜说完转身就逃离了图书馆禁区。

“也好。。。我之前未能理解你所想，至少今天我彻底明白了。作为天狱掌司，我只是个无情的执行公义的工具，认为法则绝对正确，那些苦难生死别离与我无关，从未觉得自己会经历这些。你坠落地狱后，我为了解开疑惑看到了你说的人间炼狱，无情的我不能为了那些触目的苦难动情。而如今。。。”阿兹拉娜望向艾克娜逃走的方向哽咽了一下继续说，“离别让我做不到无情，你确实让我明白了痛苦为何。”

阿兹拉娜捂着胸口，转身离开了图书馆禁区。

头戴荆棘冠的艾克斯诺尔面对着两名六翼使徒，俯身抱起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艾斯奥维。

“是我没看管好我的后人，责任在我，请别为难这孩子。”

“哦？艾克斯诺尔，你看看周围的情况吧。叫我们不为难他，这些又该怎么补偿呢？”

“让我来代罚吧，米迦勒。我以前从未求过任何人，可不可以放过这孩子。”

“艾克斯诺尔，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已经被放逐，不该再踏足天界，现在不仅让后人大闹图书馆，还违反处罚进入天界。本就该处以极刑重罚，再承受另一个人的罪过已毫无意义。”

“可这孩子只是不想被囚禁，他之前并未做过坏事，相反保护了很多无辜生命，因为拥有恶魔血脉就要以偏见对待吗？”

“教廷规矩本身就不允许拥有恶魔成员，这也是按规定行事。”另一个六翼使徒回答道。

“加百列，你想想那时候吧。你应该明白，有时候规矩并不适用所有情况。难道你就这么承认那时候你是错的了吗？”

“旧事莫提，无力改变，多说无益。”

“我本有机会改变一切。”

“用自己生命的终结，换来有可能不比现在情况好的结果，真的值得吗？”加百列把十字剑立在地上双手搭在剑尾上说，“艾克斯诺尔，你本是法则使徒之中的娇子，有机会加入我们队伍，现在却毁灭自己去成就未知的未来，实属可惜。”

“呵呵，要我实话说，我所有的所做所想是你之前给我的启发，那时候的你也是不惜自己的前途。现在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怀疑以前的那个加百列已经不在了。”

“你！”

“加百列，你不要被他带偏了。”米迦勒望向加百列提醒道。

加百列点了点头后说：“按规定，重伤我警卫队伍，应当关入天狱处刑。我不能放过他，实在对不住了，艾克斯诺尔。假若抗拒，我讲不了情面，也许你也会葬身此处，请三思。”

“。。。。。。”艾克斯诺尔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恕我不能答应。”

“唉。。。”加百列摇了摇头继续说，“别怪我太狠心。”

说着两个六翼使徒举剑做出备战姿势就要捉拿艾斯奥维和艾克斯诺尔。

突然，艾克斯诺尔怀中抱着的艾斯奥维睁开双眼，一把起身抓住艾克斯诺尔化龙飞向空中。米迦勒跟加百列没想到艾斯奥维竟然能抗下原天火的刺穿，还有力气逃跑，魔力抽见底的艾斯奥维还能化龙，更是让两位六翼使徒百思不得其解。

艾斯奥维面前忽然展开了一个红黑色的法阵，从法阵里跑出的黑色雾气拦住了前来追捕的使徒警卫。

“先别追上去！小心法阵。”加百列叫回了冲上前的使徒警卫。

艾斯奥维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紫色法阵，冒出的紫光吞没了艾斯奥维和艾克斯诺尔，紫光散去，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