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来此,都是山下小遛或与好友聊至半山而返回,今天我决定一人攀至山顶,虽仅有一条分辨不清的山间小路。
路遇辫子草,一簇一簇成片嵌在山坡上,每一簇都如美丽姑娘的长发,一根一根整齐有序,没有一丝凌乱。不免想起儿时常用此草练习编辫子,忍不住温习了一下。
上至半山腰,遇俩小哥,也是边歇边爬,我迅速超越了他们。虽然山路崎岖,对于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我,这都不是事儿。本无心拾栗子,山风一吹,还是有很多红灿灿的栗子落与脚下,给我带来一份份惊喜。它们有的直接在路上,暴露无遗;有的羞答答的一半藏于树叶下,探头探脑。
拾栗子的空挡儿,俩小哥已追至身后,原来他们不知山路如何走,已把我作为向导,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奔向山顶,但能为别人指引明路,也顿感自豪。我奋力拼搏前方,边探路边引路,虽已两腿灌铅,喉咙冒火,却装作轻松的样子,继续奋力攀爬。是呀,人生需要有一定的奋斗目标。
“我不想走了,咱回去吧,太吓人了。”其中一小哥体力不支,估计恐高。
“快了,马上到山顶了。”我骗诱他们继续前行。
“不行了,我真恶心。”
“还有几步就到了,上面的路已平坦。”
在我的鼓动下,我们终于攀至山顶,又一次领略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位小哥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竟自我调侃“这真是蛋鸡与山鸡的区别”。
夕阳快要下山,村庄通红,原野上铺满金黄,那些堆放在路边的陈年柴垛燃起火焰,由于上山已是午后,欣赏不了太长时间,我们也要下山了。另一小哥连滚带爬,竟连摔三跤,手划破了皮,裤子划出口子,不得已,我只好继续前行为他们指点迷津。
我了个去,“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