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昨天的读书笔记,没来由很烦躁。一夜醒来,想起和先生刚在一起时的很多事情。任性?我任性吗?这个评价对我来说何其的不公。虽然不成熟,但任性的评价是哪里来的?母亲倒是说我脾气一直大,这是事实,但是任性?时光翻到2008年,先生从非洲回来,我们正式建立关系,由于准婆婆在,我度过了极高压憋屈的2年,准婆婆走了之后,我病了一场,然后拉着先生去领了证。现在想想,当时稚嫩的我们两只抱团取暖,应对准婆婆时不时的被害妄想之类的,建立了一种革命友谊,这种情况下,一切真相都被掩盖起来,我们正式成为夫妻。我是有受虐体质吗?那时候替自己做不了自己,朋友看来,就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几度被赶出家门,就这样,我也并没有坚决地分手过。还不十分理解自己的无作为行为,不过那时候唯一的呼气处在想要学习心理学。现在想起来,那才是我的救赎。除了准婆婆给我带来的惊吓,还有准先生的很多奇特的行为,09年,母亲出了车祸,去医院做手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事情,手足无措,慌乱的很,准备回家看望,准先生无动于衷,我有点受伤,但只是表达了我的生气,回到老家医院之后,他也赶了回去,带着一束鲜花,还在医院陪床,如果不是他赶回来是因为我生气了,如果不是所谓的陪床只是让我们听他一夜安稳的打呼声,我可能也会感恩他。但对我来说,只是暴露了我们的第一个问题:他把和他母亲的关系copy到我们之间来了。诸如此类的事件充斥在“革命友谊”的背后,我选择了视而不见,我是怎么掉入这份关系的坑里的,简直不可想象,当然可以有很多解释:虚弱的自我、矛盾型依恋,受虐模式……
所谓任性,其实是对自我的放弃。任由内在儿童主宰自己的一切,其实只是一种自保,对另一种声音视而不见,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内在儿童在训练着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当我回顾这一切时,只是知道了这一点而已。2年的时光煎熬至极,但是我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我跌入到某种状态,过去之后开始生病、开始易激惹、易崩溃,自动开启自我保护模式,积累的各种情绪爆发开来,其实那极其黑暗的两年,可能是过去许多年的内部生活的外显和压缩,而婚姻关系本质上对我来说是安全的(这奇葩的认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不然各种作要在哪里发生呢?先生的超我—奇特的不真实却又很真实的责任感是构建要素之一。所以当我看到崔雅和肯结婚之后才患有癌症时,我是松了一口气。不在某种关系中,很难有什么转变/转化发生。
一早写下这些随意而来的文字,终于我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