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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公子献头
第二十三回 鹬蚌相争
1
与此同时，针对西川豪族的商战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夜晚，一个姑娘走进了一条小弄堂，轻轻的叩了两下一家民居的门。
门悄悄的被打开，一个伙计一看，惊讶的说道，“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姐姐在不在？”陆璇摘下斗笠，轻声说道。
“在，掌柜的正在和众人商议。”
陆璇走进房间的时候，只看见埋首提笔的陆蕴在问道，“现在川盐多少钱一石？”
“我们收购的时候，是每石四千八百文，一共收购了六万六千石，花费了三十二万银。”陆敏说道。
陆璇接着说到，“今天休市前报价，四千八百文。”
“璇儿，你来了？坐下吧。来人，上茶。”陆蕴目不转睛道，“算下来每斤五十文，比之前涨了十文。”
沉思片刻，陆蕴说到，“小六子，你吩咐下去，继续收购川盐，只要市场上有一家出价每斤六十五文，就立刻把手里的盐抛售出去。”
小六子想了一下，“掌柜的，现在川盐每天产量大概是六千多石，有多少收多少吗？”
“全部收购的话，每天需要花费三万六千两。”陆敏皱眉道，“西川部能调用的资金只有五百万两，能撑住十天左右。”
“璇儿，你通知荆州部调五百万，南粤部调三百万，江东总部调七百万来，我算了下，川内豪族能动用的总资金，也差不多在两千万两左右。”
“那荆州苏家要不要通知？”陆敏问道。
“不用，川盐市场我们来做，苏家他们在折腾川酒市场。”陆蕴说道，“璇儿，你再辛苦跑一次襄阳。”
“喏。姐，我明天就走。”陆璇笑了笑，“最近太累了。”
陆蕴看了一眼陆璇，笑道：“璇儿，看中什么了吗？姐买给你。”
陆璇悄悄在陆蕴耳边说：“我想要袁二爷做我姐夫，你买不买啊？”
陆蕴脸一红，“你这死丫头！赶紧去洗漱睡觉！”
陆璇嘻嘻一笑离开了房间，“姐！你也早点休息！”
“给我攻！今天攻下来重重有赏！”牛虎气急攻心，萧维竟然还有如此战力，断粮的传言都是假的！
“看着吧，现在牛虎肯定会死命攻城，主公。”袁仲达笑道，“听说现在攻城的是攻城王甘文甘武两兄弟，倒是有些能耐的人啊。”
“把云梯给我打掉！”萧维沉声说道，“他们什么时候有攻城营了！”
“火箭营！防云梯火箭就位！”一排拉满火箭的弓箭手站到了前排，弓如满月，箭若流星，射了出去。
远处只见云梯纷纷着火，但是还是有很多的荆州军冲到了城下，搭起了云梯。
正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阵小骚动。
“报告主公！”传令兵突然跑了上前，“朝廷正式命郭天阳为征南大将军，剿灭牛虎和我军！起兵二十万！”
“什么？”萧维大惊失色，“出征前古王爷也只带了八万兵马啊！二十万兵马是哪里来的！”
“中计了!主公！有人摆了我们一道！”袁仲达沉声低声说道，“先是让我等攻打牛虎两败俱伤，再利用郭天阳的心腹李仁图之死，逼我们起兵。而且算到我们必定会先和牛虎决一生死再和谈。朝廷就是卡住了这个转折点，联合绞杀荆州之乱，除去我们、牛虎、甚至荆州本地的豪族都会被重新洗牌！”
“现在还能坚持守城吗？”萧维说道。
“城里还有骑兵没？”罗曼冷冷说道，并没有直接回答萧维的问题。
“有，裴望走之前，留了十八名武艺、军阵顶尖的骑兵用来掩护主公突围，就在城楼下。”乔佳说道，“一营二营，掀了他们的云梯，撒石灰粉下去！直娘贼的！干他娘的！”
“你想带他们骑突？”萧维说道。
“是的！主公!打破牛虎的阵型，逼牛虎和谈！”罗曼严肃的说道。
“罗念！你去指挥罗曼他们！”此刻墨阳冲着身边一个十几岁的小士兵吼道。
“诺！”被唤作罗念的士兵赶紧跑下了城楼，只听见他大声吼道：“军道清空！十八骑，装备长矛重甲骑突装备!”
“主公，这个是？”罗曼看着这个精明的小校，不由得问到萧维。
“西川白罗家的人。”萧维说道，“在雁门关时候被裴望从匈奴手上救了下来，投军到现在了，视力极佳，有千里眼之称。”
“看来墨阳的战斗军道管制可以让给他了。”袁公瑾笑了一笑，“让墨阳可以专心的负责一线的指挥了。”
“我也是那么想的，可没想到那么早就让他担当大任了。”萧维说道，继而马上吼道：“三营！滚油、金汁倒下去！”
2
“荆州现在终于彻底的乱了。”帝都郭府，司马晚儿倒了一杯茶，坐在窗前，缓缓的说道。
“夫人神机妙算，不仅帮我争到了征南大将军之位，又可以一石二鸟除去萧维。”郭天阳在下人的服侍下穿起了盔甲。
“可是，这萧维是岳父大人举荐的，夫人这样做，会不会让岳父大人难堪啊。”
“天阳，若非你不听我劝，非要断了萧维的粮草，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早和你说了，萧维这个人，是你要联合的，不是你要对付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司马晚儿摇了摇头，“萧维此次反叛，可以说是被你逼的，若是有心人在朝廷上说的话，你的位置就难保了。”
“哼，我就是看不惯萧维现在得意的样子。”郭天阳心中又有了一丝不快，“夫人，你为何屡屡的维护萧维呢？”
“算了，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也没听进去。”司马晚儿摇了摇头，“你马上让人持了伏虎虎符命先锋大将洛克奇袭西城，那里必然是萧维的屯粮重地。你整顿好兵马以后赶紧从宛城出击，围攻源城，这样萧维必死无疑。兵贵神速！”
郭天阳心中不快更甚，嘴上却说道，“夫人在家就等着我的捷报吧！”
司马晚儿站起身来，帮郭天阳展了展袖口，将一枚玉佩放在了郭天阳的手心里，“你要多加小心，穷寇莫追，围三阙一，知道了吗？”
郭天阳笑道，“论用人之道，我不如萧维，论军阵斗智，萧维不如我！”
司马晚儿见状，也不再多说。
“司马大人！萧维怎么就起兵造反了啊！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此刻，还有一批人全集中在帝都郊外一处庄园里，在为萧维的事焦头烂额。
司马瑜冷笑了数声，“我们这里有人给郭天阳做线人啊，哈哈，把我们这里的消息全部卖给了郭天阳，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众人惊恐万分的看着周围的同僚。
“调古王爷去防守西凉，然后利用李仁图的人头，逼萧维起兵。再利用我女儿，让郭天阳出任大元帅。这样萧维一系的人全部被打上了叛逆的标签。帝都令史长、御史台监察御史、帝都北部都尉、雁门关守将，这四个关键位置，全部空了出来。又能把幕后的那个卖官勾结匈奴的人给保护起来了，这可谓是一石三鸟啊！”司马瑜冷笑不已，突然厉声喝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值得你如此保护？王瑜王尚书！”
“司马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这些事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偏要利用萧维来将我家大掌柜的找出来。我家大掌柜说了，萧维非除不可，司马大人，我只是大掌柜的一个小跑腿的，你杀了我也没用，我也不会说。不如你我相安无事，继续难得糊涂的做你的尚书令。不然，我家大展柜的将你从尚书令这个位置上除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户部王瑜哈哈说道。
“王瑜，你该死！”此刻，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冷冷的说道。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色丝衣的女子缓缓了走了进来，袖口领口处数朵刺绣的桃花绽放着，银灰色的腰封里一个铃铛清脆作响，手里一把白色油纸扇上，一只孔雀跃然欲出。
“苏忆晚！”众人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王瑜，你家的那个大掌柜的，应该就是篡位失败，秘密逃脱的逆王端木吉行吧！”苏忆晚收起油纸扇，不管众人吃惊不已的眼光，走到司马瑜面前行了个礼，“司马伯伯，端木吉行现在藏在王瑜的府上，请赶紧派兵去抓吧！”
“司马瑜！你敢！”王瑜一听，突然就狂暴了起来，“我和你拼了！”说着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匕，朝苏忆晚和司马瑜刺去！
众人反应不过来，都大叫了起来，“司马大人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从窗外一把匕首飞了进来，准确无误的刺中了王瑜的手腕，王瑜吃痛的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手惨叫了起来，手中的匕首拿捏不住，掉了下来，被苏忆晚一脚踢飞，又一脚踢翻了还在惨叫的王瑜。
“门外何人！”司马瑜哈哈一笑，“老夫这条命，多谢壮士相救！”
一个身穿和苏忆晚一样丝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然一样都是白色纱衣，但是袖口处却用红色丝线绣了一个跳动的火焰，额头上，也是一枚火焰吊坠吊在额心。
康辽一见，捋须笑道，出声说道，“没想到是西域圣火教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