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一种时光,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我总是和我妈睡一个床(小时候恋母可以理解,咳咳),每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就会把妈也惊醒,然后带我去厕所,自从我单独睡以后,这种感觉没有了。
怀念一种饺子,五丰的辣刀豆猪肉馅的,还记得每天早上,20个热腾腾的饺子,一碗米醋兑上一点酱油,沾一下,醋微酸,酱油基本没味,猪肉是很鲜的,刀豆咬着有颗粒感,加之辣味统治全局,妙不可言的味道,大约是初二的时候,这种饺子不卖了。
怀念两位长辈,奶奶的面食和外婆的菜,记得奶奶总是会在过年或者什么节的时候下厨房做面食,饺子,韭菜馅的要用最嫩的韭菜,剁碎了再打个鸡蛋,搅上肉馅,萝卜肉馅的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外面根本没得卖,皮子总是我奶奶亲自发面制作,醒好的面团不像刚揉好的时候那样坑坑洼洼,饱满而圆润,被奶奶抻成长条,用刀切成小块,再用擀面杖擀出一块块皮,那是一种中间有点厚但是边缘薄的皮子,可以包更多的馅,柔软但是质量绝对好,煮再久也不会破,不像机器擀出来的,厚薄一样,一煮就破,一下就是一锅面片汤,恶心。葱油饼,每次饺子多下来的面奶奶会烙成葱油饼,这必定是我第二天的早饭,手揉出来的面有股特殊的香味,就算是冷的嚼上几口就会停不下来。菜盒子,奶奶的菜盒子多是用蒸的,而不是炸,形状也是长条形的不是一个大饺子,馅是粉丝豆腐干韭菜的,绝对的嫩滑爽口,欲罢不能。还有就是外婆的菜,首先就是外婆炖的鸡和老鸭煲,外婆是个菜场老手,她挑来的的三黄鸡绝对是鲜到恨不得嚼碎骨头的地步,小时候我就能一个人吃完一整只鸡还有两碗米饭,还有就是外婆的各色卤味,卤鸭,外婆的卤鸭都是新鲜的,当天早起去买,从6点忙到12点吃中饭,一只鸭子才算是卤好,酱鸭酱肉,冬天独特的美味,我也吃过超市里卖的,天壤之别,酱鸭的美味就在于蒸好以后拿一块在手里,一丝一丝的吃,每一丝都是一种享受,至于酱肉无论是蒸笋,豆腐皮,豆腐干,热腾腾的端上桌都是一道硬菜。可惜,二老年事已高,我们都不让他们干这些了,只有酱肉还是可以吃到的,至于那些用机器做的皮子包出来的饺子,滚一边去吧。
怀念三位姑娘,一位是初中,一位是高中,一位是高中毕业的暑假,三个不同气质的姑娘同样让人心动,初中那位,高山仰止般的,老师的心尖啊,记得她说过要不给我200万,要不给我炎亚纶,然后我送了她一张炎亚纶的签名专辑,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高中那位,我戏称她为女神,一个有些小呆的姑娘,但是却有吵了架不记仇的好习惯,最后那位,印象深刻,莫名其妙的我们认识,她的热情让我惊讶,一开始我在想我们刚认识不过几小时,怎么就这么熟了?然后,她那洒脱,呆萌,有事自己抗,抗完了又会抱怨的小脾气让我着迷,后来她说我们不在一个频道,确实,我就是一个十足的2逼青年,不懂所谓风花雪月,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然后,就没有然后。
怀念一个周末,周五晚上会看我和你说和阿六头说新闻,然后看不知名的综艺节目到很晚,周六睡个懒觉,起来吃夹着生葱和霉豆腐的烧饼油条,然后一家散步到河坊街,在咬不得或者羊汤饭店吃完了中饭,逛完逛了无数遍的路,在夕阳西下,唱着“红灯绿灯酱油灯”回家。可现在我却不在他们身边。
我到底在怀念些什么?是那些时光,还是时光里的人和事?还是每天冬天都会开的我窗前的那颗腊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