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春天多壮丽,如诗如歌也如画。
本是平凡而又平静的一天,我在无聊之中,忽然眼前一亮,朋友圈的一张照片,闪瞎了我的眼睛,惊艳了我的时光。
照片中的阳光少年,如果不说,谁能看得出,今年也是一个7岁孩子的父亲了。
时光倒回十年前。
他是我在党校上课时候的同桌。
他给我第一面的印象,阳光帅气,谈吐风趣。
再一看,就是他内在的温文尔雅,富有诗书,充满热情,自带忧郁气质。
这个忧郁是王子的忧郁,绝非我的抑郁。
确实,像一个王子。
一如他的名字,具王子之气,犹更胜一筹。
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涵养。
那时候认识,青春正好。
我们都还没食人间烟火气。
干净,纯粹。
所有的相遇,只有在对的时间,否则,就都是错的人。
平时没事了,我们就去新世纪广场附近的地摊,要几碟凉菜,再点上个大盘鸡。
只聊天,不喝酒。
我一瓶啤酒两眼冒金花,他比我强,两瓶吧。
聊一些诗和远方, 具体聊的些什么我也忘了,估计,都是些废话。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教我追当时我喜欢的一个女孩。
只可惜,对于我来讲。
教我万卷书,我也行不出一步路。
废柴一个。
最终负了他的意,也没追到别人的心。
坊间笑料,不值一提。
五年前,他竟于无声处响惊雷,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考去了北京某部委。
初闻这个惊喜,我竟惊吓的目瞪口呆。
不过,一个人的气质,终究还是藏不住的。他这一切,都是他水到渠成的事。
然而,我的心情,就像失去了一个老朋友一样失去了一个老朋友。
因为我总不喜欢人生中的任何离别。
即便明知一些离开不过是来日方长,也总对一切离别充满敌意。
我也会在忙了的时候,忘掉一些感情,总能在闲下来的时候,又去想起。
平时也是偶尔微信简单聊几句,各忙各的。
今天,反而是他这张风华卓越的照片,又让我再度沦陷。
我问他:“你啥时候带着你的吉他,来济宁开一场演唱会?”
“演唱会开不了,苟且生活还可以,这是给女儿买的,我来摆个拍。”
说完哈哈大笑。
说也惭愧,上次见他,是前年临近春节,我去北京出差。
我晚上6点38分发了个北京南站的朋友圈。接着他给我打过来电话:“遵栋,你来北京不给我说声?
明天见!”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给我打电话:“我昨晚跟德喜说好了,咱晚上吃烤鸭去。”
当时正是周一,谁不在忙?!
好像他俩都不忙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请的假,总觉有无以言说的愧疚。
我是得考虑以后发朋友圈该选择性的屏蔽某些人了。
德喜是我们另一个同学,他俩前后脚进驻北京,这又是一个类似惊吓的惊喜。
他戏称自己北漂,我说:北漂,是你们的资本。
晚上我吃上了北京烤鸭,我们三个人,一人一瓶红星闪闪二锅头,那酒真好喝,竟然喝的那么入口柔,不辣喉。
后来,他送我去酒店,还说:我家离朝阳区太远了,下次得空来,带你去家里玩。
后来我一查,他家离得也不远也,地图上还不到一扎长呢。
其实我想说:兄弟,你住的不远,你在我心中就是最优秀的位置。
他问我,现在工作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帮人别个锁,砸个门,逮个狗,捉猫猫,偶尔也帮失足妇女找找回忆。”
他哈哈大笑。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你别整的这么伤感,恁嫂子再以为我俩有座山,劈了我。”
“不会,一来,嫂子舍不得,二来嘛,她一看是我,所爱隔山河,嫂子能理解。”
我说:“要不我写篇文章?”
“那你还不得出一本书?”
“这本书还得写很久,我先写个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