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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因为安装软件的缘故,需要将电脑的时间调到未来,我调到了2046年,后来从2046年往回调的时候,看着银幕前从未来往现在跳动的年月日,忽然感到一种恐怖,关于未来的恐怖。大概此刻永远是最好的,当然,同冷热一样,此刻也是生而为人的一种错觉,虽然客观上而言,这让人难以接受。但很残酷(真相往往很残酷),就像雨日是一种错觉那样,书写也是一种错觉,包括文学,也是一种错觉。如果奉上我对于这种错觉无比虔诚的热爱的话,那么我顶多会将其形容为一种“庞大的错觉”,仅此而已。
晚上靠窗想事情(胡思乱想),想到了这些。并跳跃地想到一个很有趣的比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古怪的比喻总是猝不及防冒出,如阵雨。)——我(或者其他的谁)就像在方格子上阴晴不定的标点,时而是问号,时而是感叹号。这是一种“博尔赫斯”式的书生气的造句习性。
看着潮湿的窗外,有一会儿的功夫,我在思考“勇气”这个词,难得,生出了很多怀疑的情绪——“勇气”这个词是否经常被我们拿来滥用和自欺欺人呢?究竟什么情况才能称之为“勇气”?这种怀疑如同微风,如同一缕梦境,在脑海的意识流随想里一闪而逝。每当此时,我只得用“黑色幽默”来减轻一些不合时宜的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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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上的阳光,透出无奈的光,洒满我的想象。继续着行走,可是心说我累了,能不能丢下。我说不,前面你会遇到草原,前面的前面你会遇到河湖,那里有一只船等着你,故事的某一章,你会成为肤色黝黑的船长,走向回家的路。故事里曲折的路牙子边,你垂头的样子那样沮丧。一个匍匐前进的问号,寻不到家,怎么办,怎么办?星星闪着光,游在天上,夜风穿过日子,徘徊身旁。你看,远方的街道正好醒来,在不远的2036年,吹过姑娘们和少年们的声音,中年的他们笑,我们也曾像这样,奔跑。中年的他们笑,我们也曾像这样,奔跑。——《一个匍匐前进的问号》
写下这几行诗句时,正在听cat power/cold play的Wish I Was Here,cat power的 Silent Machine,她的声音装进旋律,给人一种夜风的感觉。
在软件里录下自己的声音,然后反复拼贴,像在玩着拼图游戏。某刻,有点想念某本没有出生的小说,我一手摧毁了它,用那把心虚铸成的刀,将它的雏形斩得七零八落。偶然想起一句歌词:《怎么办,青海青,人间有我用坏的时光,怎么办,黄河黄,人间有你乱放的歌唱,怎么办,你把我的轮回,摆的不是地方》。夏日剧终了很久,后来的夏日只是一种无聊的/无处安放的重复。再也与我们无关。
“一定有一些马,想回到古代。就像一些人,渴望默片。就像一些鲜花,渴望干燥和枯萎。这样就能插进花瓶。”(花瓶)一首很美的歌。何勇前妻的词,颇惊艳。
幸运找到了小河《傻瓜的情歌》专辑的所有音源,高兴得一上午合不拢嘴,循环播放而百听不厌。
注(遗落七月的字,不代表此时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