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四部曲NO.4:失踪的孩子
>> 成熟意味着停止展示自己,学会隐藏自己,甚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这个城市的名字——蒙彼利埃,对我依然是一种逃离的象征
>> 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我只能像郊游一样浅尝辄止
>> 跨越边境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儿,沉浸于别的文化里,会发现之前以为是定局的事情,其实是暂时的。
>> 他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权威的男人,尽管权威就像一种色泽,要一点点就够了,因为即使只有几分钟,这种权威都会出现裂缝,让人隐约看到另一个人,这个人并非那么无懈可击。
>> 萨拉托雷的聪明是没有根基的,他喜欢取悦掌权者,而不是为某种理想而奋斗,他会成为一个附庸权贵的技术官僚。
>> 他们出现在城区,简直就像安东尼奥在外面打仗带回来的战俘。
>> 在我们混乱的生活之中,我们自身有多少碎片会崩裂开,这些小孩就像是我们迸裂掉落的碎片。
>> 在三十六岁时,我们又找到交流感情的方式,尽管各个方面差别很大,但我们的心很近
>> 社会上层和下层的唯一联系是流血
>> 应该像她说话那样写作,我要留下漩涡,我要建立一些桥梁,但并不完全描述出来,我要强迫读者去注视流水
>> 很多时候,日常琐事会像一记耳光一样把人唤醒,让那些胡思乱想变得无关紧要,甚至有些可笑。
>> 爱情不仅仅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
>> 要有思想,并不一定要成为圣人。无论如何,真正的知识分子非常少。大部分的文化人,一辈子都在慵懒地评论着别人的思想,他们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于和对手勾心斗角了。”
>> “书写出来,就是为了让人们听到你的声音,而不是为了沉默。”
>> 我不得不想到,法律对于害怕它的人管用,对于打破它的人却没用。”
>> 出生在那不勒斯,只在一个方面有用,就是从一开始我们就几乎本能地知道:梦想着毫无限度的发展,其实是一个充满暴力和死亡的噩梦,现在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 “对比而言,你的朋友一点儿也不虚荣,我为她感到难过,虚荣是一种资源。假如你很虚荣,你会很小心你自己,还有你自己的东西。莉拉一点儿也不虚荣,因此她失去了女儿。”
>> “眼泪不代表痛苦。”“是的,但如果没有眼泪,那谁向你保证她很痛苦?”“没有眼泪,通常代表更深的痛苦。”
>> 他们的爷爷去世时,还有他们的母亲被杀害时,马尔切洛和米凯莱在整个城区贴满了十字架和圣母,他们的哀悼没完没了。现在他们死了,什么都没有。
>> 但她不想做自己,因为她没法稳定下来:蒂娜的悲剧、她虚弱的身体、她不稳定的情绪,这都是使她崩溃的原因,她称之为“界限消失”的症状的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 她女儿只有一个出生日期,这很折磨人心,那个可怜的孩子一直都没一个终点,可以让她母亲坐下来静静地怀念她。
>> 一个人吃饱肚子,不会给另一个人的四肢提供养分,如果有人试图让别人相信这一点,他们迟早会得到该有的下场。
>>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因为她天生就那么桀骜不驯,不会为任何事儿弯腰。我们所有人都作出让步了,经过考验、失败和成功,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她。
>> 莉拉很坏,莉拉在别人出击之前就已经开始进攻。莉拉是一个庶民,但她拒绝救赎。
>> “阔地”和改造,不宜居和宜居,破坏和毁坏的狂热,把五脏六腑都挖出来,热衷于把老街道重新命名,修建、规整和设计新的街道,目的是为了掩盖之前的罪恶,巩固新世界,但旧世界随时都可能会回来占上风
>> 伊玛特别喜欢的情节是,他用一把剑不是直接杀死马达罗尼公爵还有公爵的父亲,而是杀死了他们的画像,咔嚓,咔嚓!她觉得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马萨尼埃罗用宝剑砍掉了画像中公爵和他父亲的头,或者把画像里那些残暴的贵族吊死。“把画像里的头砍掉,”伊玛难以置信地笑着说,“把画像里的人吊死。
>> “我没有像你一样去世界各地旅行,但是你看,世界自己跑到我跟前来了。”
>> 真实的生活和小说不一样,过去的生活没有凸现出来,而是陷于黑暗。我想:现在莉拉那么清楚地浮现出来了,我应该放弃继续找她。